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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最怕直球哈哈哈哈】
【七七老婆說的好好!】
【宰說的也沒毛病,但那會把人逼抑郁的感覺,明知道結局卻隻能袖手旁觀,感覺好痛苦,除非是真正能做到旁觀并毫無波瀾。】
【前面說的好委婉,實際上就是沒心沒肺的人才能做到旁觀和記錄】
【說是最輕松,但卻是最痛苦的,首領宰本身也做不到旁觀一切,不然也不會布局,讓那個世界成為唯一一個織田作能活着寫小說的世界。】
【這回我站七七,宰想把七七帶到坑底嗎?七七:口頭哇路!】
【我贊同宰宰的話,要是我的話,一切都為能回到自己家服務,如果為了改變劇情而失去生命,未免也太……更何況,我不認為自己厲害到能夠改變劇情,小七說的話感覺有點過于自信了】
【所以你現在才在屏幕外,而不是能站在宰面前】
直播界的觀衆大概是被篩選過,一些過激的言論隻出現一瞬,就被關進了小黑屋,餘下的彈幕都在發表自己的意見,但還是免不了雙方觀點的碰撞,彈幕差點吵起來。
無聲的硝煙在直播界面上進行,但李小七和太宰治并沒有關注。
他們并肩而立,沐浴在陽光下,平靜地享受初夏的風。
李小七深吸一口氣,聞到了隐約的花香。
“太宰先生,似乎有什麼花開了。”
太宰治伸了個懶腰,說:“是丁香花呢。”
李小七一愣,恍然想起操場旁邊不遠處有一處花田,聽說是井上部長在照料。
花田緊挨學校的小樹林,上次他們去小樹林采摘蘑菇的時候看見過。
一簇簇花苞在枝頭蕩漾,當時李小七滿心滿眼都是樹根下的蘑菇,并不關注花田裡種了什麼花。
李小七笑出聲來,“那一定開得很好吧。”
“應該吧,不然不會散發出這麼好聞的香氣。”
太宰治張開雙臂,風吹起他額前的發,似乎在擁抱什麼。
兩人的對話伴着樹木傳來的沙沙聲,平添了一種平靜溫馨的氛圍。
陽光将汗水逼出來,貼在額角隐隐發光。
李小七看向太宰治,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太宰治轉頭回望,唇邊露出微微笑意。
直播界面裡兩人相視而笑的場面,讓正在争吵的彈幕安靜下來。
蓦地,送禮的煙花特效占據了半個屏幕。
【别吵了别吵了,七七上大分了!】
【你們在吵,可當事人無人在意(狗頭)】
【宰這個笑好寵溺,我好酸,但是如果是七七的話,我可以忍痛割愛】
【我宰七是最棒的!】
【傑——快來——宰偷家了啊!】
【這禮物更新的好啊,這樣宰和七七就不用那麼辛苦到處跑了】
在李小七和太宰治惬意地曬太陽的時候,井野先生憤怒的喊聲傳來。
“你們兩個混蛋,還不趕快回去工作!”
井野先生站在操場周圍的山坡上,手裡拿着一根木棍揮舞。
瞬間,李小七和太宰治齊齊轉身,下意識一個猛子深鞠躬。
“真的十分抱歉——”
井野先生氣呼呼的,吹鼻子瞪眼地輕嗤一聲,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直播結束,本次直播36分鐘50秒,共收獲禮物鐵鍋x1,松茸x10,禽肉x20,獸肉x33,鳥蛋x69,木柴x99。」
管理員六月播報的聲音響起。
太宰治:“……”
李小七:“……”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系統耍了。
早說禮物列表有獸肉啊!他們就不用那麼辛苦吭哧吭哧跑來跟野豬對幹了!
太宰治和李小七額角跳起,同時露出無語兼氣惱的表情。
*
李小七和太宰治回到廚房時,食堂派餐已經結束,隻有井野先生等在後廚。
“别想再用蜜瓜賄賂我!”
他丢下一句話,冷着臉離開了。
在井野先生踏出門外之時,他回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筆記本丢過來。
“下午給我出去采購食材,這是最後的工作了。”
李小七撿起筆記本,不解道:“最後的工作?”
難道要把他們都裁掉?
她下意識這麼認為。
井野先生沒有理會,輕哼一聲離開了。
太宰治沒有說話,隻是接過筆記本,“畢竟也是我們做得不對,還是快點買完食材回來交差吧。”
李小七點點頭,跟太宰治一起坐上車,前往商業街,十分迅速地采購完回來。
因為學校偏遠,回來的時候也已經四點了。
李小七站在廚房裡,看着無人的廚房露出疑惑的神色。
太宰治站在她身旁,将寫有采購清單的筆記本放在桌上。
平時這個時間點,早就開始煮起學生的晚餐才對,可此時的廚房卻不見安排工作的井野先生,也不見其他同樣在後廚工作的兩名員工,偌大的廚房隻有他們兩人面面相觑。
“吱呀——”
後廚通往外面的門被打開。
李小七看過去,從門縫中瞧見笑眯眯的井上部長,瞬間被吓了一跳。
太宰治渾身一顫,緩緩吐出一口氣。
感覺到太宰治的異樣,李小七詫異轉頭,一下子瞧見他眉間的一抹驚慌。
也不知道井上部長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的,竟然連太宰治都沒發現她。
“井上部長,您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說一聲……”
李小七擺上笑臉,心有餘悸地說道。
“對啊,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太宰治點頭應聲,煞有其事地拍拍胸脯。
井上部長慢悠悠走進來,雙手背到身後,笑道:“井野先生昨天提交了休假申請,把往年積攢的假期一次性申請了,算下來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就辛苦你們負責學生們的飯菜了。”
李小七睜大眼眸,不可思議道:“隻有我們兩個?!”
井上部長點了點頭,眼皮睜開了些,黑色的眼珠裡透出笑意。
不知為何,李小七後退一步,覺得眼前的井上部長有些詭異。
太宰治眉頭微蹙,徑直望進井上部長眼裡。
井上部長臉上仍然帶着笑意,說:“其他兩個人本來是臨時工,是上兩屆的學生,因為在任務中受到刺激,對咒靈産生了陰影,最近克服了這一點,回去當咒術師了。”
李小七沉默下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