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平時清兒喚多了,倒把這茬忘了,殿下恕罪。”陳相拱了拱手,嘴角卻在止不住的抽動。
太子之位豈是兒戲,在聖旨上寫着别人的小名成何體統。昨兒那場戲,不過隻是君臣之間一次對弈,這下看來是皇家赢了。
君臣向來是本難念的經,臣是君的傀儡,也亦是操縱者,在這場木偶戲中沒有人是真正的主人。
朝會上沒什麼大事,不就是些文武争持的小事罷了,聽他們幾個扯着嗓子吊着嘴的互罵,朝會也就結束了。
下了朝,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有些年輕的官員尚未婚配,就約着到梁·新科狀元·海官·舟那打打交道。
“梁兄。”說話的人是榜眼李安逸,是鎮國大将軍李連的小兒子,早就靠着關系入了仕途,這次去考不過隻是去證明自己而已。
“李安逸?”同是在學堂上學的人,梁舟自會有些印象,隻是沒想到自己走前還是翩翩讀書郎的人,這會兒就成朝堂命官有些吃驚。
自己不是隻去了幾天嗎?怎麼感覺像過了幾年一樣。梁舟在心裡腹诽,招呼他們幾個坐下。
“梁兄,原來你是海官啊,虧我們之前還傳……”随行之人也是個孩子心性的,險些把什麼不好聽的話說出口了。
梁舟記得這位應該是陳相的嫡次孫--陳謙達,比李安逸他們幾個小幾歲,應該是沒做官的。
“是什麼?”梁舟給他們幾個沏了茶,默默吹着。
“他們說,你是昌樂公主的男寵,還有什麼……反正蠻多的。”
“那他們說的沒錯。”梁舟喝了口茶,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下了。
“啊?”李安逸本在喝茶,聽到這話被嗆到,止不住的咳嗽。
“那他們說你是皇帝的私生子,這也是真的?”
“你說呢?”梁舟擡眼。
“不是不是不是。”陳謙達擺擺手,“你和陛下長得一點不像,而且陛下和皇後娘娘伉俪情深,怎麼可能有私生子。”
聽到了皇家的驚天大八卦,李安逸抿了一口茶:“梁兄是如何碰見殿下,又是如何成為海官的?”
梁舟删繁就簡,幾句話概括了一下自己的故事。
“叮-”李安逸和陳謙達被吓到,齊齊地将杯子落在地上。
“梁舟啊,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李安逸整理了下心情,決定回家好好消化一下。
“李兄慢走。”梁舟喝了口茶,“來人,送……”
“梁兄啊,你這堆在角落裡的夜明珠時認真的嗎?”陳謙達環顧四周,發現角落裡堆着不少夜明珠。”
“我從東海帶來的,拿來補充照明的,你要嗎?自己選吧。”
“多謝梁兄。”陳謙達拱拱手,蹲在角落裡挑選起來。
“沒事,留句吉祥話,我就不收你錢了。”
“那當然,祝你和公主殿下能相濡以沫,長相厮守。”
“祝你和昌樂殿下鴻雁歡賀,鸾鳳和鳴。”李安逸拿了一個最大的,在手上掂了掂,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