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收拾好老湯裝好,明天早上就能直接給拿去了。劉家多半是廢了,接下來就是于哲,主要他确實很賊,一時半會兒江照月也想不到怎麼收拾他。隻能希望劉毅招供的時候把于哲也帶出來。
江照月那麼确定江父是被冤枉的,一個是江父本身就是個謹慎的人,另一個是上一輩子劉毅喝醉酒的時候說過于哲沒少幹這種誣陷人的勾當,還提到了就連幫了他的人都下得去手,江照月當時就想到了江父。隻不過這次光憑這些話她可沒辦法猜測了,畢竟上輩子她真的住進了劉家,可她沒機會接近于家。
江照月想了想,但是她可以去舉報呀!劉毅被審查,無論大事小事都要問,哪怕他不記得說這件事,隻要她舉報了,警察不得問一下,那樣劉毅就能說出于哲做了什麼了呀!
江照月想到這兒,高興的跑出屋子,趙澤就在附近的警察局,找他也靠譜。
江母在屋子裡看到江照月風風火火的跑出去,無奈的歎口氣。
好半晌她也出了門,早晚都要報名單,給街道把江潮生的名字報上吧,省的他們天天來。
“我找你們趙隊長。”江照月氣喘籲籲的說到。
“有什麼事兒嗎?你是他什麼人?”接待的民警打量着江照月。
一旁的站着的另一個女人也偏頭看了看江照月,江照月沒注意到,隻是催着民警幫忙說一聲,“就說我姓江。”
民警猶豫了一會,看了一眼江照月身邊的女人走了進去。不一會兒趙澤就出來了,“李護士,”趙澤有些驚喜的看着江照月身邊的女人,江照月也好奇的偏過頭去看。
趙澤說的這個李護士剪着一頭利索的短發,眉眼英氣,個子也不矮,看着有一米七。
李護士沖趙澤笑了笑,趙澤這才看見一旁的江照月。
“喲,江同志?怎麼了?”趙澤有些好奇,要知道他們上午才分開不久。
“啊,那個,”江照月看了看四周,有些躊躇。
“來來來,咱們到辦公室裡聊,李護士也一起來吧。”趙澤糾結了一下招呼着兩人,趙澤的辦公室不大,但是有個小裡間。李護士對江照月和趙澤點點頭,神态自若的走進裡間。
江照月心下了然,瞥了兩眼趙澤,上輩子聽說趙隊長有個和他同進退的對象,想來也許是這個李護士吧?
“怎麼了,說說看。”趙澤領着江照月坐到椅子上。
“我想舉報于哲,他污蔑我的父親。”江照月說道。
“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和你透露,但是我們在查于哲這些年做的事情,隻是你父親這個事情我看過,不好查。還是得有證據,或者人證。”趙澤說道。
“劉毅知道這個事情的。”江照月皺起眉,“當年就是他和于哲一起幹的。”
“劉毅那邊我插不了手,我隻能試着上報一下,但是你這個事情吧,”趙澤也有些不敢打包票。
“我父親祖上是有些底蘊在的,那些書也大都是戰争時期費力留下的孤本或者各種收集保存的摹本,栽贓他的那本書隻是江家最普通的一本書,而且那本書我也沒印象。”江照月說道,“我從小就喜歡在父親的書房裡,那本書在事發前我真的沒有見過。”江照月有些焦急。
“我理解你的心情,隻是你的話無法作為證詞,如果于哲一口咬定,李紅梅和劉毅也沒交代出來,這還是沒證據的事情,帽子肯定是摘不掉的。”趙澤也皺起了眉,這種事情難就難在說不清。
江照月也很為難,“我家向學校圖書館捐過書,那本書有沒有可能是從圖書館拿出來的?”江照月說道。
“這得問你們了,我們也沒法去查學校圖書館,”趙澤有些哭笑不得。
“對不起,害,我這也是和你一說捋清思路了。”江照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我這就去一中圖書館查一查。”
“行,我這邊也給上級反映一下這件事,最好你能找點證據來,我這邊也會想辦法,哪怕他們有一個人提到這件事,也能挖下去。”趙澤站起身說道。主要他們誣陷的人真的不少,很多都沒辦法查,而且有些人也和江父一樣去世了,更糟糕的是家裡人也都沒了,這個年頭摘帽子真沒那麼簡單,上面還有人壓着呢,就連這件事如果不是魯首長揮刀斬亂麻,怕是要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江照月給趙澤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雖然她也好奇李護士,但到底沒那麼熟,沒好意思多問。
出了門就直奔一中,江照月從小就被父親帶着在學校裡溜達,哪怕這些年江父去了,但是學校裡還是有些老人在的。
隻是大部分人也要考慮如今是在于哲手下讨生活,不敢和江家走太近的。
“趙大爺,”一中的門衛大爺姓趙,這十來年一直都是他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