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簡早早坐火車請假回家參加祭日,阿萊特的頭發也沒有編起來,隻是散在身後,額前的劉海更為她添了幾分少女的秀美。
她的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百褶邊襯衫,下搭淺藍色緞面裙,黑色的瑪麗珍鞋,手上依舊帶着一雙黑色的針織手套。
阿萊特走到村子,她手裡正拿着一本《高級古代魔文研究》,霍格莫德的人很多,大部分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在盡情享受這一個下午的自由。
三把掃帚小酒館裡的人也很多,酒館裡極其嘈雜,熱哄哄的,煙霧缭繞。一位身材苗條,漂亮的女巫迎了上來,她大概就是許多男生口中的“羅斯默塔女士”。
“你好,請問你需要喝點什麼?”
阿萊特找了個空位子:“都有些什麼?”
“有黃油啤酒、蜂蜜酒、紅醋栗朗姆酒、紫羅蘭水以及加冰和傘螺櫻桃糖漿蘇打水。很多學生來我這裡都會點上一杯黃油啤酒。”說着,羅斯默塔女士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似乎是看出來阿萊特很少來這兒,行為上有些拘謹,耐心地介紹自己的每一款酒。
“那就……黃油啤酒吧。”阿萊特将幾枚西可遞給了羅斯默塔女士。
阿萊特拿了一大杯黃油啤酒,桌子上還攤着那本魔文書,吧台前又來了一個人,他穿着寬大的巫師袍,熟稔地和羅斯默塔女士打了聲招呼:“要一杯黃油啤酒。”
“阿萊特?”說着,他看到了走過去的艾凡,不由挑了挑眉。
“托馬斯?嗨,好巧。你也來這裡喝黃油啤酒嗎?”阿萊特很詫異。
托馬斯科納點了點頭:“你怎麼一個人?”
“簡家裡有點事,請假回去了。”阿萊特聳了聳肩。
“你手裡拿的什麼書?”兩個人手裡各拿着一大杯黃油啤酒,并排走向角落的空桌子。
“一本麻瓜詩集。”說着,他把手裡拿着的書攤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書的封面。
“你能給我讀幾篇嗎?”
“樂意之至。”
托馬斯啜飲了口黃油啤酒,然後翻開手裡的那本麻瓜詩集,他的舌尖抵住上颚,緩緩發出流利婉轉的聲音: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良夜,
老年應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雖然智慧的人臨終時懂得黑暗有理,
因為他們的話沒有迸發出閃電,
他們也并不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善良的人,
當最後一浪過去,
高呼他們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會多麼光輝地在綠色的海灣裡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過翺翔的太陽,
懂得,但為時太晚,
他們使太陽在途中悲傷,
也并不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嚴肅的人,接近死亡,用炫目的視覺看出。
失明的眼睛可以像流星一樣閃耀歡欣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您啊,我的父親。
在那悲哀的高處。
現在用您的熱淚詛咒我,祝福我吧。
我求您——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注1〉
在他朗誦那些優美的句子的時候,無數的單詞組合在一起,仿佛呈現出一幅幅畫面,它們再次被賦予了特别的含義,顯得更加隽永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