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你醒一醒啊!你把長安送哪去了!”
熒焦急地喊着,本來今天一天已經夠刺激了,沒想到當她都以為也該到此為止了的時候,溫迪不聲不響給她來了個大的。
“——溫迪!溫迪!巴巴托斯!”熒整個人麻了,難道晨曦酒莊的酒就這麼能醉神嗎,怎麼都喊不醒啊!
“……迪盧克!”冷靜了一下,熒放開了溫迪,終于想起來這酒出自誰之手,她轉頭看向了唯一的希望。
果然迪盧克比溫迪靠譜多了,當熒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拿起了地上的空酒瓶,開始辨别起來。
迪盧克沉吟兩秒,起身走出了房間,囑咐起已經來到了門外的艾德琳去煮醒酒湯:“……在裡面多放幾味藥材。”希望從璃月得來的有着仙人親傳名頭的醒酒方能解這一箱的量吧。
常人這麼喝早出事了,也就是神了,喝一箱最多就是到喊不醒的地步。迪盧克歎氣,又叫人往長安飛出去的那個方向去找,現在就希望人别飛到海上吧。
“那我也去!”熒說完就要往外走,派蒙也跟在後面。
不說長安喝醉了,就算沒有,就算她的身上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不能用言語解決的事情,但是本質上野外有許多危險,熒不敢将一切希望都交給那些未知的存在。
“不,你們留在這裡,醒酒湯已經在煮了,等煮好了他應該就能醒,到時候不管是問出地點還是讓他直接帶我們去都是更好的選擇。”迪盧克分析道。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熒停下了腳步,但是心裡的焦急讓她根本不能安靜地待在原地,“……我去廚房幫忙!”
說完,熒帶着派蒙轉頭跟着女仆離開了,徒留迪盧克和已經完全不省人事的溫迪留在房間裡。
……
晨光落在了沉睡的人的臉上,而比起别的正在恢複的感官,長安首先感覺到的則是:
——哪裡來的海浪聲?!
察覺到了不對,長安驟然睜開了眼睛,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身上有一片不規則的布順着滑下,長安愣愣地伸手掀起一角查看——
這是……她的風之翼???
怎麼成破爛了?!
這還能飛嗎?
飛……
像是想起了什麼,長安忽然瞪大了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喝醉了酒并沒有什麼斷片之類的後遺症,長安完全能夠記得她昨晚都做了什麼事情。
什麼蠱惑半醉的溫迪給她的風之翼賜下專屬祝福,讓它能飛得更高更快更遠;什麼嘴裡說着‘飛比跑快啊’然後發表了想直接飛到雪山山頂拿成就的狂言;還有什麼飛到一半覺得太冷了有點想吐,然後在空中直接……
噫——
長安的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希望這一路的人沒事,阿門。
但是就是說,她不是往雪山的方向飛的嗎,現在是在海邊啊!
記憶在回籠,看不見的進度條正在加載中,長安順着繼續想下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合十的雙手驟然一僵,整個人控制不住自己地再次為提瓦特變暖做出了卓越貢獻。
她、昨天、好像因為吐得沒力氣、然後……
墜.機.了.
……而且還創到了一個人。
“哦?看來已經完全清醒了嘛……”
溫柔到詭異的語調在長安的身後響起。
渾身僵硬着,長安扭動着頸關節一卡一卡地轉過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寬大而華麗的帽子,帽子下面露出了一張昳麗的臉,長安甚至看見了對方的臉上噙着笑,正低頭看向她。
沒錯,她昨天飙風之翼把散兵給創了。
……
…………
啊啊啊究竟為什麼會創到散兵啊!她甯願冷死在雪山上嗚嗚。
長安内心崩潰,隻恨不得時光立馬倒流,這樣她就不用面對把散兵創到之後的事情了!
長安的眼神跟着出現的記憶渙散了,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隻是發生過的事情總是不會以人的意志轉移的,不管長安此刻有多麼想要逃。
想象中腦子已經逃回地球了,就算再去加班也行啊嗚嗚……
正當長安這麼想着,臉上卻忽然多出一隻冰涼的手,驟然把她飄到遙遠的地球上思緒給無情地給拽了回來。
散兵平日裡十分樂意于觀察普通人類多變的壞情緒。
但是,膽敢在他面前說出那種話又做了那樣的事之後,還不将他放在眼裡的……
散兵的手緩緩往下,輕撫過她的臉龐,最終将手放在了她的脖頸上。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要是想不到從哪裡開始的話,不如我提醒你一下?”
“比如說……”
散兵聲音十分溫柔,掐住對方脖子的手卻開始微微收緊了。
“——海芭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