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夜好像一直都是安靜的,星星也明亮,不過或許是因為提瓦特的星空也是虛假的原因?
長安的心頭冒過這個念頭,一時來興趣準備去窗邊觀星一波附庸風雅,沒想到人剛走到窗戶邊上,便被一個從外面跳進來的黑影撞了個正着;或許對方也沒有料到這裡會忽然冒出一個人,猝不及防相撞後兩個人便一起倒了下去。
曾經被這樣撞到過的長安一直覺得這個用這個姿勢倒下去是對尾椎骨的一大考驗,記憶中的疼痛讓她臉色驟變。或許是因為仰着倒下,光亮映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表情能被人看得清楚,于是正當長安已經準備好用尾椎迎接地面時,她的身體驟然被人帶着翻轉,整個人從下翻到了上方。
嘭——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長安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溫暖的軀體墊在了她的下方,甚至以這個姿勢,長安整個人連地面都沒有碰到,因為她囫囵摔在了别人的懷裡。
倒吸了一口氣的聲音從兩人的上方發出,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寂靜。
“熒、長安!你們沒事吧!”
明明是很緊張的語氣,但是好像又因為在顧忌什麼,所以被控制得十分小聲。
熒?
長安一愣,從來人溫暖的懷抱中撐起身子,在昏暗的燈光和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首先落入她雙眼的是熒身上穿的由精緻的黑白面料組成的裝扮——
“這不是……女仆裝嗎!”長安睜大了眼睛。
“噓!小聲點,長安!”派蒙飛過來‘啪’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
“???”
“唔唔唔!”
派蒙感受着手下的震動,小心地松開了手,“你要說什麼?”
長安呼出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小聲道:“其實我沒什麼要說的,隻是這個時候感覺不來點這種操作的話,有點對不起氣氛。”
派蒙:?
派蒙一臉無語,也不捂長安的嘴了,整個直接飄到了熒的背後,不想理她了。
長安臉上閃過笑意,撐起身從熒的身上爬起來了,站穩之後将新出爐的女仆熒也拉了起來。
“怎麼是這個打扮?”長安的視線根本移不開,拜托這個是女仆裝!
“我們去——”
“去應聘了晨曦酒莊的女仆。”熒打斷道。
“晨曦酒莊招女仆了?”
熒也沒想到長安的注意力能這麼快被轉移,重點一下子就到晨曦酒莊招女仆這件事上了,好像完全沒懷疑的樣子。
也不是她非要瞞着長安關于天空之琴的事情,主要是事關愚人衆,熒害怕長安真的對愚人衆有什麼不好的心理,所以說去歌德大酒店深入愚人衆大本營這件事就還是先别告訴她了。
派蒙接收到了熒的意思,聽見了長安的問題連忙點頭,“對對,正巧我們認識迪盧克老爺,聽說酒莊要招聘女仆就直接過去了。”
“哎呀,辛苦了一下午,累死我了。”
長安聞言看了看一身女仆打扮的熒和完全沒有換裝扮的派蒙。
“你下午也當女仆了?”
“啊?沒有啊。”
“沒當你辛苦啥?”
“……”
派蒙沉默,大意了。
熒見狀不禁一笑,加入了迫害的隊伍,“辛苦着用嘴巴指點我幹活了。”
“嗯…怎麼不算辛苦呢。”長安笑着點了點下巴。
“……”派蒙吃癟,但又礙于要瞞着長安真相隻能閉嘴默認。
看派蒙沒有回嘴,長安眨了眨眼睛,嘗試着回憶了一下……
嗯,啥也沒想起來。
想不起來的都是不重要的事情,長安不幹涉熒的選擇,畢竟比起那些,更重要的事情是——
“穿都穿了,熒讓我拍一張照片吧?拜托拜托!”長安雙手合十,眸光閃爍着祈求道。
錯過這次的女仆熒,以後看不看得到都不一定了,她哪能錯過啊!
熒一愣,眉頭一挑,伸手提起了裙擺的一邊,擡眼問道:“想拍?”
“嗯嗯嗯!”
“那你賄賂我一下吧,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