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眨了眨眼睛,走到了桌前,房間裡多出了什麼很是明顯——一張安柏留下的字條以及一個本來不屬于這個房間的盒子。
長安拿起了字條,一眼掃過。
留言不長,甚至文字都是活潑的少女語氣,長安垂眼沉默了一瞬,打開了一旁的盒子:
一台留影機正被人放在其中。
也不是什麼全新的留影機,但是能看出有被好好珍惜着。
[去盡情地看外面的世界、去留下每一個不可錯過的日出和晚霞吧!]
長安捧着留影機,又看着字條,嘴唇輕抿,将字條好好地收了起來。
心裡卻難得湧起了沖動,或許她應該出去買一本相冊,每一個不可錯過的日出和晚霞都将被記錄在上面。
提瓦特這麼大,她還有很多沒去過的地方——雪山、璃月、須彌,甚至還有她沒去成的摘星崖。
摘星崖的晚霞,一定要讓安柏見一見。
俗話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
長安将昨天的背包拿了出來,仔細點了點剩下的藥劑。
轉身出門就開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補貨之旅,鑒于昨天遇到的事情,長安深覺在野外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能碰見,于是這次她不光補上了超載套餐,甚至在路途中開始思考起什麼操作适合打永凍了。
畢竟深淵告訴了她一個深刻的道理——隻培養單一一個隊伍要不得啊。
在冒險家協會薅了不少烈焰花和冰霧花的花蕊,付出了一筆不菲的金額後,長安背着包來到了最後一處——雜貨店!
沒錯,這次不打算外帶獵鹿人的餐了,她準備買調料,到時候就是主打一個随機發揮,餓不死就得了。
這是一場為期五天的野外生存!
真是期待啊。長安彎了彎眼睛。
臨近中午,長安買好了調料,将他們放進了包裡,并且為了方便留影機的位置,她還單獨買了一個腰包。
總覺得到時候應該去璃月求求仙緣,也不要什麼長生不老,主要就是想要個超低配塵歌壺——儲物戒指。
不然她遲早有一天得被這些行李壓垮了。
至于什麼神之眼的特殊空間——
長安表示從未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鴿子振翅飛了起來,風又留下了一巷的鈴聲。
似有所感,隐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長安轉過了頭,對上了某個白色漂浮物看過來的目光,以及一句陌生又熟悉的:
“……歡迎來到蒙德城!”
長安眨了眨眼睛,手比腦子快的掏出了留影機,‘咔嚓’一聲留下了某位金發旅行者和應急食品在這陌生大陸上的第一張影像。
盡管在大街上,但是對于注視的目光十分敏銳的熒一瞬間望了過去,連帶着安柏也暫停了說辭。
“啊,長安!”
安柏看見台階上方拿着留影機的長安,高興地揮了揮手。
“長安?也是西風騎士團的騎士嗎?但是聽名字好像不是蒙德人呢。”派蒙說着摸了摸腦袋。
“長安是西風騎士團的見習騎士,也的确不是蒙德人啦。”安柏偏頭回答。
長安此時已經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安柏,中午好,早上你也走得太快了。”
安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沒辦法嘛,我已經請了一天假了。”
解釋了這麼一句,又轉頭跟長安介紹起來:“這是我剛剛在外面遇見的旅行者熒和她的夥伴派蒙。”
“嗯嗯,熒和派蒙,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長安點頭附和道,“真是抱歉,剛剛不自覺用留影機拍了你們一張照片,如果介意的話我——到時候洗一張出來給你們吧?”
派蒙睜大了眼睛:“诶?不是應該說介意的話就删掉嗎?”
說完派蒙就頓了一下,又連忙擺手道:“不對不對,應該是——為什麼你要說久仰大名啊!”
派蒙說完,熒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啊,這個嘛……”
“當然是因為我是璃月人,璃月人就算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在你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會說:久仰久仰——”
說着長安還别扭地做了個抱拳禮,“大概就是這樣。”
派蒙眼神死了,“哈?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啊!”
“習俗嘛,都這樣。”長安擺手。
“說什麼習俗,但是這裡是蒙德啊!根本不是璃月!”
“诶?是嗎,完全沒注意诶。”
派蒙皺眉,随後轉過頭看向了熒,語氣似詢問,“她是不是在逗我玩?”
熒思考了一秒,看着派蒙認真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的。”
長安:無辜的眨眼.jpg
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長安想了想,腦子裡靈光一閃:
“——诶嘿?”
派蒙:?诶嘿又是什麼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