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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現代paro·(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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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鬼屋——不是,羅的巢穴樓下,他松開安全帶對我說。

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我也沒把他的小黃車撞了碰了啊,我開得可小心了。

一下車斯凱珀就像一支會拐彎兒的箭一樣沖了過來,看到駕駛側下來的是我又緊急站住了腳,微歪了歪頭表示困惑,等主人從另一側下來趕快迎上去,鼻子聞了聞,發出低低的嗚咽聲,聽起來很憂慮。

啊,是聞到羅身上的血味兒了吧?

“我沒事。”羅摸摸它的頭,直起身邀請我,“上去坐坐吧。”

裡面很大,比我印象裡小時候試膽大會那會兒整潔多了,起碼看起來完全是有人類居住的樣子,而且能看出昔日的氣派來。

“其實原本就是醫院,明治時期修建的,偏療養性質,更像是有錢人躲避外界煩心事的一個消遣場所所以内部裝潢相當考究。”羅帶我參觀順便介紹,“昭和時期被用作傳染病醫院,戰時遭到過空襲,往後就一直空置着了,房屋這種東西沒有人住就會破敗,越破敗就越沒有人想住,鬧鬼的名聲不胫而走,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宅。持有人繼承過來也覺得是個燙手山芋急着出手,再稍微砍個價……”歪了一下頭:“很便宜就拿下來了。”

“但是這修複得比買房子都貴吧?”我摸了摸牆面銀灰色的絲綢壁紙。

“所以我隻是修了生活起居用得到的地方,還招了租客,用租金慢慢去修其餘零零碎碎,”他擡頭透過三樓中間的大洞看彩繪的天花闆,“等什麼時候修好了,就可以把租客都趕走了。”

哎?他好像若無其事地說了什麼陰險的話……

說租客租客到,山治端着茶杯從樓梯上來,看到我們倆愣了一下:“小克拉?你怎麼在這兒?”完全忽略了旁邊的房東。

“我送羅大夫回家。”我指指羅,又問他,“你已經搬過來了嗎山治君?”

“下周末,”他向後靠在扶手上,吹着杯子上的熱氣,一股紅茶的香氣彌漫開來,“今天過來幫霍金斯寫法語作業。”

“他為什麼要寫法語作業?他不是埃及人嗎?”我大感迷惑,“亞非語系和印歐語系差着十萬八千裡呢吧?”

“他為了補上學期的學分,又怕搶不到好混的課,一股腦選了十三門選修課準備細細篩選,然後喝過頭宿醉錯過了退選的最後期限,隻能把這十三門課都修完。”山治罕見地對男性露出直白的同情,“你大概不知道,他們建築學院的要求是選修課挂掉也得一直重修直到通過。”

哇靠,好慘。

“那他選課的時候就不先初步考慮一下嗎?”我對江湖騙子可同情不起來,“不扪心自問一下自己有沒有法語基礎嗎?”

“他大概是扪心自問後發現自己有個法國朋友——不,熟人,”山治喝了口紅茶,“他還選了土耳其語呢,上周剛用海之戰士的紀念卡交換德雷克幫他寫作業。”

好慘。

不過說到土耳其……

“山治君,”我靈機一動,“你知道土耳其人和巴伐利亞(德國一個州)人有什麼不同嗎?”

“土耳其和巴伐利亞?”山治看了一眼他的德國房東,“……不是一個國家的人?”

“不同就是,土耳其人說德語。”(巴伐利亞州的通行語言巴伐利亞語是德語的一種,但是說标準德語的人很難聽懂,我理解就是閩南語和普通話的區别)

山治眼睛一點點瞪大,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眼羅,再看向我的時候滿臉寫着你怎麼敢當面開這種玩笑!

“不必在意,黑足當家的,”羅繼續撸狗,“我已經習慣了。”

“你對小克拉可不能像對霍金斯那麼睚眦必報,”山治提醒他,“她……嗯,就是這樣的。”

“我當然不會,”羅把球扔下樓梯,看斯凱珀跑下去撿,“我的愛人說什麼都很可愛,幹什麼要較真呢。”

山治用沉思的表情喝了一口紅茶,然後問我:“抱歉我剛才好像幻聽了,他說什麼?”

“對不起山治君我知道我們還有合約,但是發生了一點點意外……”我從包裡拿出婚姻屆受理證明。

結果就是,學到了好幾個表質疑、驚歎、拒絕相信意味的法語單詞,一直到羅把我送上出租車,山治君都是“這不可能”的表情。

幹嘛啦,閃婚就這麼難以接受嗎?

到家時我爸媽已經回來了,帶回了米霍克種的各種品種的土豆,晚飯就是土豆濃湯、土豆炖肉、土豆餅和芝士焗土豆。

很好,學會這幾個菜就能抓住德國人的胃了。

“爸,媽,”我扒拉着焗土豆,含糊地說,“我跟虎院長的兒子結婚了。”

“羅嗎?”我爸咔咔生啃着西芹,“那小子還不錯——不許扔下咱們家醫院去對面上班啊,我還指望你也能像羅似的繼承醫院讓我跟你媽退休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呢。”

是我錯過什麼了嗎?

“不是,你們就不質疑一下我突然結婚這件事嗎?”

“我跟你媽也是一見鐘情然後閃電結婚的啊!”我爸一臉陷入美好回憶的恍惚,“當時你媽正在給人拔牙,高挑健康的俄國姑娘,一頭濃密的紅發好像一團火燒在我的心上……”

“我那時候不是牙醫,甚至連大夫都不是,隻是因為在農場長大會給豬牛羊接生、噶蛋,”我媽說,“後來有一次給阿列克謝大夫姐姐家的羊接生,阿列克謝大夫的診所正好缺人就叫我過去搭把手兒,他那還是個黑診所,來來往往的不是大兵就是偷渡過來的難民,我全靠實際熏陶當上的大夫。”

“包括拔牙嗎?”

“不包括,口腔和臨床是兩回事兒,阿列克謝大夫也不會治牙,”她輕描淡寫回答,“但是拔牙就很簡單了,隻要用鉗子夾住牙往外薅就是了。”

那我大概知道我爸為什麼會一見鐘情了,試想,在一個燈光冷白的老破小診所裡,推門見到一個白得發光的蘇聯姑娘一腳踩着治療椅,一手提着一個夾着顆破牙的、血迹斑斑的鐵鉗子,背景是病人充滿痛苦驚訝憤怒的哀嚎,這場面對一個家鄉民風淳樸剽悍、盛産電鋸殺人狂的德克薩斯小夥兒來說,很難不正中靶心。

這天晚上稍晚的時候我撥通我的新婚丈夫的電話:“羅,我想你不用擔心我會被沒見過幾次面的男人騙這件事了。”

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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