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腰帶裡摸出個扁平的小盒子,打開給他看我根據自己的XP精挑細選的橄榄石墜子:“我看了一座山那麼多的原石面闆才選中這一塊,工匠師傅花了三天畫設計圖,切了八十八個面,幸虧能用buff加速,不然還來不及呢。”用小拇指勾住上面的環叫它垂在掌心,轉動着手多角度展示給他看:“看,多漂亮啊,光華熠熠的!”
“嗯,好看。”他點點頭,“幫我戴上吧。”
夏奇咬着下酒的幹貨:“船長,羅,要我說你現在多少有點兒色令智昏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羅瞥了他一眼,又轉回來看我,“但是難得見牙醫當家的這個樣子,所以……随她高興吧。”
我從酒碗裡撈出消了毒的墜子,很沒同情心地笑出聲:“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被女人騙哦,羅大夫。”
“罪魁禍首不許說話。”
我撥開他的衣襟,又不脫下它,隻是探進去順着他的胸膛撫摩,感受着手掌下光滑而柔韌的肌膚。他不說話,臉龐半掩在帽檐的陰影裡,看起來有些陰郁,卻勾勒出一個懶散又驕矜的笑,燭火的光蜿蜒爬過發亮的蜜色肌膚,滑進布料遮掩的深處。
他真漂亮,像一把鋒利的刀,鋒利,又漂亮。
好想欺負他一下。
我起了壞心眼兒,蜷起手指輕輕撓了撓,肉眼可見他胸前的肌肉驟然繃緊,擡眼看向他,無辜地摘清自己:“我是牙醫,沒有指甲的哦,隻能怪羅你自己太敏感。”
“變敏感是因為哪個色魔啊?”羅皮笑肉不笑。
“是啊?誰呢?”我裝傻充楞,“男人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啊,羅大夫。”輕輕扯了扯墜子确保它扣緊了。
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嘲笑,我回頭一看,叫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像一座鐵塔一樣站在那兒的基德吓了一跳,被羅扶住了腰才沒歪倒。
“真丢人啊特拉法爾加,”基德嘲諷的表情拉滿,“成天擺出一副了不起的臭臉,居然被女人迷住了乖乖當人家的玩物,你挺開心啊。”
“嗯,是啊,被迷得神魂颠倒,”羅淡然地點點頭,“我認栽了,怎麼了?”
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地承認,基德噎了一下,後面的話都沒什麼力度了:“……當心點兒吧,你那女人還挺厲害的,放這麼個女人在枕邊,别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呢。”
“那也值了。”羅把我放在身邊,自己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衣襟,“不過尤斯塔斯當家的你怎麼這麼過敏,聽起來像是有什麼被女人坑過的經曆?那還挺遺憾的,看來你不能領會一個忠誠的愛人帶來的安全感了。”又啧了一聲:“我也犯不着跟你說這個。”
恕我直言你已經說得夠多了。
而且是誰前天晚上還以“沒有安全感”為借口對我索取無度來着?就因為我跟大和一起給艾斯寫信來着特拉法爾加·羅這個狗男人一個晚上都在陰陽怪氣啊!
“你嘚瑟什麼啊!”基德果然炸了,“想打架嗎特拉法爾加!”
“我拒絕。”羅端起酒杯,“我有酒有愛人,幹什麼要和寂寞的男人打沒頭沒腦的架。”
“你——”
“路飛——”我大聲叫住拿着肉路過的草帽,指着基德對他說,“基德船長想和你玩金毘羅船船!他說你肯定赢不過他!”
“哈?”路飛馬上就跳了過來,“你說什麼呢刺頭男!”
基德瞪着我:“喂你這女人胡說什麼!”
“哦?我說錯了嗎?”我喝了口酒,“難道你赢不了路飛君?”
基德露出了“我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是我他媽的必須踩進去”的表情,和路飛大吼大叫拉拉扯扯地走了。
“你還挺有一套的。”羅看着兩個呆瓜的背影。
“笨蛋很好懂的。”
他又用探究的眼光掃視我:“你為什麼會那麼多喝酒時玩的玩意兒?”
“我家有醫院啊,那隔三差五身為理事長不得打點一下關系應酬一下嘛,”我給他倒酒,“除了投扇我玩别的遊戲都賊厲害,他們也根本喝不過我。”
咦,這個嘴角微妙的弧度……
“哎哎,别噘嘴啊,”我笑着湊過去,“生氣啦?”
“沒有。”羅外表看起來還是非常的正常,但是顴骨和衣襟露出的小半片胸膛已經紅起來了,端杯的姿态很優雅端莊,倒酒的速度可相當豪邁了。
“别喝那麼快呀,”我好心地提醒他,“容易醉。”
“我沒醉。”倒得更快了。
這不是已經有點兒醉了嗎?平時不會這麼孩子氣的……
不行,他還不夠醉。
正好這時候嗖地一道弧線,一個橡膠人被扔了過來,爬起來大喊着刺頭男莫名其妙,大概又是無意之中把基德惹毛了吧,這點他們仨都挺擅長的。我故技重施,一把拉住他:“路飛!羅要跟你玩兒金毘羅船船!”
“哈?我沒說——”
“可是我不想玩那個金船船了哎,”路飛撇着嘴歪頭,“老是拿來拿去也沒什麼意思……”
羅好像放下心來了,啜了一口酒:“那就走遠點兒吧草帽當——”
“小克拉你有沒有别的好玩兒的遊戲啊?”
嘿!這不就是瞌睡了正好有人遞枕頭嗎?
“當然有,”我笑眯眯地挽住羅的胳膊不讓他逃跑,對路飛說,“去把你的同夥兒都找來,咱們來聯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