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我的藝伎生涯,怎麼說呢……
完全是一路走高。
起初是因為亮眼的紅頭發被老闆娘選去學舞,但是你說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資深二次元,誰不會跳兩下宅舞啊,當天晚上就被推上實習崗去給客人跳舞。在我,遊戲果實能力者眼裡,那些個空有錢财或者普通人意義上的武力的客人,隻能說是一沓乏味的面闆數據而已,随便調調數值,馬上就死心塌地地過來給我端茶倒水捶肩揉腿。老闆娘過來招呼客人的時候都快吓死了,搞清事情來龍去脈後,立刻調整了對我的商業計劃,第二天基本上半個花之都的人都知道花街新來了個脾氣爆裂的霸王花,被她罵一句都能讓人幸福得升天。
不愧能當上老闆娘啊,行業前瞻性果然非同凡響,這麼快就挖掘出人性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了。
“麗姬小姐,我已經上供一大筆錢了,你好歹理理我嘛……”
我看了一眼牆角被用很專業的手法綁起來還蒙了眼睛的男人:“吵什麼,你這個玩法就是‘放置’,不想玩就出去,一個子兒都不會退給你的。”
“啊不是不是……”
“麗姬,泷屋的池田先生來了,”老闆娘敲了敲門,把拉門拉開一條小縫,“帶了好幾件和服專門送給你,我打開看了一件,哎呀,不愧是花之都首屈一指的綢緞屋,真是漂亮極了!”
“是嗎?”我起身走向門口,“小枝,昨天教你鞭打的技巧還記得嗎?拿伊右衛門先生練練手吧。”
“是!麗姬姐姐!”小枝邁着小碎步跑過去拿來小皮鞭。
“别、别扔下我啊麗姬小姐——”
我無情地把哀求關在身後,跟着老闆娘到了新的房間。
這個池田先生是泷屋的老闆,看着一臉嚴肅不苟言笑,這種類型的男人我已經有一個更漂亮的了所以完全沒興趣,晾了他一天。沒想到第二天他又來了,還帶來了更豐厚的禮物,對于我的一切刁難也都全盤接受了。
可能有錢人就是容易有特殊的癖好吧。
“總是帶這麼多東西來捧我的場,還叫人怪不好意思的。”我走進房間,輕輕帶上門。
“麗姬小姐喜歡就好。”池田先生端坐着,背後是已經挂在衣桁上的和服。
“嗯……”我随手拿了一件地獄繪圖案的黑底和服,“還行吧。”抽出頭上的玳瑁簪子,一支一支扔在地上。
他就坐在原地仰頭看着我,眼神灼熱。
我揉散頭發,低頭對他笑了一下:“漂亮嗎?”
他呆呆地點點頭。
“這麼漂亮的紅發配金發簪才相稱,對吧?”
“呃,是……”
“所以還愣着幹什麼?”我把發梳扔在他光秃秃的腦門上,“快去買發簪給我,笨蛋!”
“是!是!”爬起來就要往出跑。
“把梳子給我撿回來!”
“是!是!”他撿起梳子卑躬屈膝遞過來,甚至不敢看我,在我接過梳子後馬上就出了房間。
這個世界上的抖M居然有這麼多嗎?
老實講我的理想并不是成為釘宮理惠,也自認為沒有S傾向,不然也不會找羅那種高傲倔強的男人。但是眼下這種情況,我又不能真惡心自己去賣笑,隻能劍走偏鋒能唬一會兒算一會兒,反正也不可能一輩子在這兒待着,大不了見勢不好跑路呗。
而且高級藝伎拿到的禮物和錢也更多,我來這幾天已經攢了不少小金庫了。
接觸的信息也多。
“昨天的宴會有兔丼的獄卒,”我坐在山治的面攤邊和他們交流情報,“聽他們那意思路飛過得還不錯,在一個采石場,和基德一起争先恐後幹活兒,一頓能吃一座山。”
“基德?”烏索普嗆了一下,抹了把嘴,“那個紅頭發的船長基德?”
“你對紅頭發是有什麼意見嗎?”我随便吐槽一句點點頭,“就是他,聽說是和霍金斯一起挑戰凱多,然後被打得落花流水關進監獄裡的——這是另一個客人說的,不知道有沒有水分。”吸溜了一口面條:“不過我順茬兒問了一嘴霍金斯,他們說好像霍金斯加入了凱多那邊,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們是同盟來着吧,”弗蘭奇随口diss一句,“沒有骨氣的家夥。”
“那才是正常的海賊同盟嘛。”
“面湯來了~”山治擰成麻花轉過來端來一碗面湯,“藝伎打扮的麗茲小姐真是美極了——不過就這樣出來沒有關系嗎?”
“沒關系,我把客人晾在那兒呢,”我無所謂地一擺手,“男人嘛,就是越吃不到他們越抓心撓肝。”
現場的另外兩個男人都露出了複活節石像的表情,隻有山治非常自然地應和我。
“不過為什麼碰不上我們船的人啊,”我喝了口面湯歎出一口大氣,“這樣根本沒法給羅傳信兒哎,我怎麼安慰我那死了老婆的姘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