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你好幾聲了,是你偷偷摸摸講電話太認真了。”那個人用神谷浩史的聲音冷淡地吐槽,“又是你的‘大仙貝’?”
是羅啊原來!是小鬼時期的羅!
“不是,是一個朋友,”羅西南迪說,“有一點感情上的煩惱……”
“不要把這麼嚴肅的事情概括成輕輕松松的‘感情煩惱’,笨蛋!”我糾正他,“真的是感情煩惱早就分手了!”
“抱歉……”
“所以是什麼事啊?”小鬼羅不耐煩地問。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明知道他看不到我還是翻了個白眼,“我喜歡的人要去送死,還故意把我鎖在家裡不叫我跟着去,我現在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幫忙,還是按照他的希望分手了事等訃告來了哭一鼻子……”
“你想見他嗎?”
我一愣:“啊?”
“我說,”小鬼的語氣冷酷無情,“你想見他嗎?”
“那當然是想了,不過最近門老是出意外,我也不确定我過去能不能幫上忙或者——”
“想見就去見,動起來!要麼就再也不要想起那個人!”嚴厲的聲音從門對面傳來,“不要猶猶豫豫的!你是醫生吧?你做手術的時候也是這麼拖泥帶水的嗎?”
茅塞頓開。
“我知道了羅!我會到你那邊去!在那邊等着我啊!”我對着門大喊,“還有羅西南迪!小心你哥哥,他會殺了你的!要快點兒逃走啊!”
沒有人回應,門那邊又恢複了安靜。
“羅?”我摸着門,“羅西?”
沒有人回應我。
大概是通路又斷掉了吧。
不過眼下沒有閑心研究那個了,我要回到《One Piece》那邊去。用一整個白天的時間認真研讀了落下的更新,還看了論壇上熱度比較高的分析帖,帶上雜七雜八的應急藥品,補了三個小時的覺,雖然不覺得自己完全做好了面對七武海級别BOSS的準備,但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德雷斯羅薩的地圖應該會用得上。
我把漫畫涉及到的信息繪制成簡略的地圖,詳細的地圖等到進入實地再看果實能力顯示出的平面圖吧,草帽一夥,特别是索隆肯定需要準确的地圖。
既然解鎖了新外觀,就别再用原來的樣子了,省得羅看見了再分神罵我。
而且雜物間的鑰匙……
“千歲,”我背着包沖進護士站,“雜物間的鑰匙放哪兒了?”
“我不知道,”她低着頭把棉球往酒精瓶子裡塞,“都是玉緒阿姨收着的。”
“哦。”我匆匆應了聲,就要去找玉緒阿姨。
“理事長,你還要去哪兒嗎?”千歲在我身後問。
“我要出去一下,”我撐着門回頭,“晚飯不用給我帶份兒了。”
“你還會回來嗎?”
他們隻是沒有問,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異常。
我歎了口氣,轉過身面對她:“我不知道,也許會吧,也許不會……如果我沒回來,大家應該也能好好地把醫院——”
“這裡的生活就這麼無趣嗎?”千歲打斷我,語氣近乎質問,“莫名其妙地消失,再若無其事地出現,不再和我們聊天,帶着重傷的奇怪男人住進病房,雖然你是醫院的所有人,但是真的不需要和我們商量一句話嗎?我們在你心裡就隻是拿錢做事的員工嗎?”
我無言以對。
“對不起,感謝大家這麼多年的照顧,我很喜歡這裡安逸的生活。”我隻能回答,“但是我還是想到更自由、更熱烈的地方看一看。”
千歲哭得臉都皺成了一團,看起來就像是要給我一拳一樣。
但她隻是用力抱了我一下,塞給我雜物間的鑰匙。
等我打開了門,用嶄新而昂貴的紫發外觀跳到《One Piece》的世界裡,發現我遇到的可能是最壞的情況。
這裡不是極地潛水号,也不是桑尼号,不是任何一艘我叫得上名字的船。
它甚至都他喵的不是船。
我拿起托盤上的報紙,頭版頭條是多弗朗明哥辭退七武海,旁邊的波本冰還沒有化完。
“你是誰?”背後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怎麼進來的?”
我忽然有了個很瘋狂的主意。
“哎呀呀呀,别那麼劍拔弩張嘛。”我坐下來,随手展開報紙端詳頭條上面的大照片,“你們這群雜魚沒資格和我說話,叫多弗朗明哥來,就說……”
希望命運之神和謊言之神能眷顧我一次。
“就說是凱多的女兒,來找他确認今天早報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