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還有四個多小時就到了和多弗朗明哥約定的時間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嗎?”我捋着發梢問羅。
“你和娜美當家的他們一起留守桑尼号,”羅用很獨斷的口吻,“不許登島。”
“可是烏索普都能登島……”我撇着嘴,把捋下的一根頭發放在膝蓋上。
“别瞧不起人啊!”烏索普扭過頭,“雖然我打心眼裡不想去……”
“不許登島,”羅無視烏索普,又強調了一遍,“有需要你的地方會通知你的。”
我不情願地點點頭,又捋了根頭發下來。
他皺起眉:“你在幹什麼?”
“收集頭發。”我把掉落的頭發捋在一起,“你看,十二根就成一縷了。”
“收集頭發幹什麼?”
“當縫合線。”我翻了他個白眼,“當然正經事啊,聽說德雷斯羅薩就有能做生命卡的地方,我想先攢着,免得到時候硬薅。”把那一縷頭發卷了卷收進小塑封袋裡。
他看着我鼓鼓搗搗:“早些年技術不發達的時候确實會用頭發來縫合。”
“嚯!”我來了興趣,“真的?”
“因為頭發絲比較細,而且成分是角質蛋白可以自然脫落不用拆線。但現在已經有更細的縫合線了,頭發又不結實又不方便,已經被取締了。”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怪不得泌尿外科的醫生老是到處問人要長頭發,不會是□□環切縫合用的吧?”
嗯?為什麼好幾個人都嗖地把頭轉過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我?
“我是醫生,”我姑且解釋一句,“這是正經的醫學話題,大聲說出來也沒什麼羞恥的。”
“你呆的那是什麼醫院?”羅倒是很生氣,“連縫合線都用不起嗎?”
“圖省事兒吧他們,也可能是惡趣味,也算職場性騷擾的程度了……”我看着他,後知後覺,“哦,我沒被要過哦,可能是因為單根的紅頭發顔色太淺了看不清?”
他哼了一聲:“誰問你那個了。”
美人的心思可真難猜啊。
頭發玩膩了,又呆坐了一會兒。
“你會害怕嗎,羅?”我喃喃問。
“會,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去做。”他斜了我一眼,“倒是你,一直在做匪夷所思的機械性動作,你害怕了。”
“很明顯嗎?那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腹肌緩解一下情緒呢?”
“你緊張不安的時候胡言亂語就更嚴重了。”他的語氣放輕了,“回門的那一邊去吧,麗茲,德雷斯羅薩太危險了。”
“是啊,好危險啊。”我打了個哈哈岔過去,“你知道嗎?我念書的時候周圍挺流行重大事情先許願的,比如考試前說‘如果這次考得好我要請貴志君吃七辻屋的饅頭’,所謂破财免災嘛,事情就會順順利利通過,不過過後一定要兌現諾言才行。”
“是嗎?挺有趣的,”他敷衍地點點頭,話鋒一轉,“貴志君,是誰?”
呃。
“那不重要!”我堅定地一揮手,啪地雙手合十,“如果這次能順順利利打敗多弗朗明哥,我就給羅大夫買一隻新乳環!”
糟糕,長了耳朵的人們又看過來了。
羅歎了口氣,不去回應那些探究的目光,摸摸心口:“我還挺喜歡這一隻的。”
“是挺好看,但是看太久有點看膩了。”我興緻勃勃計劃,“我想買一隻墜着寶石的,要用立體水滴切割,這樣動起來折射光彩一定非常美——橄榄石就很棒,是我的誕生石,還很襯你的膚色!”
“……明明平時看着還是個正常女人,為什麼說起那種事比好色的老男人還來勁兒。”他審視着我,“幸好不是男人啊,不然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癡漢□□。”
“是男人的話也要纏着你,”我哼了哼,“到時候就說不定是誰壓誰了……”靈光一閃:“對了!用你的能力安一個應該很方便吧?!”
“我拒絕。”他好像早就預料到我要說什麼,“我的能力不是幹那種事用的。”
“你不想嘗試一下嗎?從醫學角度?”
“别以為扯上醫學當幌子我就會上鈎,笨蛋!”
嘤。
“小克拉!”喬巴跑過來,“那邊有隻新聞鳥找你,說帶了你訂的雜志過來!”
不會是新一期的《周刊少年JUM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