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頭,和路飛臉對臉,吓得一哆嗦,後退一步。
正正好好踩在羅的腳上。
“人家夫妻間在說悄悄話,你不要礙事。”娜美揪着他的臉。
“那件事情我真的要澄清一下,”我嚴肅地說,“我跟羅大夫之間沒有任何純潔的關系,我倆不是夫妻。”
“哦……”草帽衆人點頭,“是情侶啊……”
“也不是情侶,”我糾正,“我隻是單純饞他身子——嗷!”被鬼哭敲了頭。
“夫妻那句是我嫌麻煩随口說的,并不是那種關系。”羅闆着臉接替我解釋,“但麗茲不是戰鬥人員這是真的,做計劃時盡可能不要把她算成有效戰力。”
“哎?”路飛指着我,“小克拉不是能讓牙齒掉下來嗎?”
“那一聽就是騙你的啊路飛……”娜美捂着臉。
“是騙你的。”羅冷酷地拆穿,“怎麼會有牙牙果實那種搞笑的東西。”
“太過分了小克拉!”路飛一臉憤慨。
“好啦,那個是開玩笑啦,”我熟練地糊弄他,“我其實吃的是BUFF果實,比如——”輕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給你施加一個嗅覺強化buff,現在吃肉會比以往更香哦!”
“真的嗎?!”路飛掉頭就跑,大喊着,“山——治!我要吃肉!”
“路飛!小克拉還是在騙你啊!”娜美識破了我不走心的忽悠,“真是的!路飛!”追着他走了。
把麻煩轉移給他們,良心還有點痛痛的呢。
“他們都開始跟着路飛叫我‘小克拉’了。”我往羅身上一靠。
羅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稱呼:“草帽當家的就是不能好好叫别人的名字。”
“你還好意思說别人呢?”我吐槽他一句,順口問,“對了,之前那個人提到‘柯拉松’是什麼意思?”
是羅西南迪嗎?
“是‘紅心’。”他回答,“是多弗朗明哥手下的四支隊伍之一——紅心軍的首領代号。”朝着燈光昏暗的欄杆邊走去。
居然是大人物!多弗朗明哥對自己弟弟放水了吧?絕對是開了後門吧!
“柯拉松……他怎麼了?”我跟上去,“他也會來追殺我們嗎?”
要是和羅西南迪碰面該怎麼辦,他不像是壞人,但是彼此的立場又不同,特别他跟多弗朗明哥還是親兄弟……
“他死了。”
我還沉浸在怎麼應對可能出現的麻煩場面,遲鈍地眨了眨眼,下意識重複了一遍:“死了?”
“死了,如果你問的是前任柯拉松唐吉诃徳·羅西南迪的話。”羅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被他的親生哥哥唐吉诃徳·多弗朗明哥親手殺死了。”
羅西南迪死了?!
我腦子嗡地一下。
那個披着羽毛大衣的傻大個兒還鮮明地留在我的記憶裡,怎麼就……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扶着欄杆。
“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
怎麼會?!
“羅,你和那個人認識嗎?”我抱着一絲希望确認,“是個怎樣的人呢?”
“怎樣的人?”羅皺着眉,聽到這個問題卻輕輕笑了,“是個冒失的笨蛋,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平地摔,點個煙都能把自己燒起來,還喜歡做一些白癡舉動向我展示他沒什麼用的能力……”似乎哽了一下,閉上眼:“……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羅西南迪。
我飛快地抹去眼角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咽了口口水掩飾發緊的嗓子:“是海賊旗上的——”
“嗯。”
那如果羅西南迪十三年前就死了,我之前在門那邊見到的又是誰呢?
難道因為門的意外,闖到了過去?
現在會不會還聯通着呢?
趁着羅和娜美商量航線的事情,我悄悄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一條縫看了看。
對面還是再熟悉不過的、雜物間對面那面牆,牆上還挂着我七五三時在慶典上畫的彩砂畫。
看來我并不是被賦予了“拯救”這一使命才掉到這個世界來的,隻是個運氣不錯的牙醫而已。
我歎了口氣,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