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攤主惱羞成怒,“不買就走!”說着就從我手裡搶回挂墜盒。
“别急啊,”羅抓住他的手腕,語氣慢悠悠的,“路邊的小攤上居然能擺得出純金物件,品質還相當不錯,不由得讓人懷疑起來源啊。”盯着攤主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從海賊那兒收的贓物吧?就我的經驗而言,應該不超過六萬,對嗎?”
半小時後坐在酒吧裡,我把玩着白送的挂墜盒。
“七武海的身份還真的是很方便啊,”我對着燈欣賞它表面花紋折射的光,“搶劫都不用自己動手。”
“别說的那麼難聽,我隻是提了句倒賣贓物應該交給海軍而已,”羅喝着酒,“是他自己塞過來的。”
“我覺得還是海賊吓到了他,畢竟前陣子你當上七武海的消息剛上過報紙,你長得還挺标緻的。”我拆開随身禦守,掏出我的職業醫師考試準考證,把上面的彩印照片切下來準備裝進挂墜盒裡。
“你随身帶這種東西幹什麼?”羅拿起被掏了個洞的準考證看。
“職業醫師考試的準考證嘛,當護身符帶着讨個吉利,上面的證件照特意花了大價錢照的呢。”我裝好一面,又從錢包透明夾層裡拿出偷拍羅的照片,用小刀切下頭像。
羅看着我,仿佛一個頂流看着自己的私生粉兒:“……你哪兒來的照片?”
“拍的,拿回我們那邊洗出來的。”我埋頭操作。
“什麼時候照的?”他拿過自己頭像被切掉的照片,皺着眉端詳,“這是在……香波地之前?”
“我們睡了的第二天早上,你看你這混蛋有多惬意。”
“我怎麼不知道你拍了照?”
“你不知道的時候可多着呢,我一向主張記錄美好生活的。”我又強調,“當然,拍的都是應該拍的東西。”
“哈。”他嘲諷地笑了一聲,“從我的角度什麼都不該拍,從你的角度沒什麼不該拍。”就要把剩下的部分扔進垃圾桶裡。
“哎哎哎,别扔啊!”我緊急搶救回來,在空洞處貼了張紙刷刷地畫了個雪豹,“照片這種東西怎麼能随便扔。”
“豹?”他瞥了一眼,“牽引力是不是太大了了醫生?頂多是小猴子吧。”
“啥?”我眨眨眼,聯系到他說小猴子,恍然大悟,“哦你說正畸皮圈啊。”笑着戳他一下:“你了解得還挺多,正畸皮圈型号用小動物的體型分類一般隻有牙醫才知道,自己補課了?”
“聽說過,後來有專門了解一下。”
這裡插播一條沒啥用的冷知識:配合牙套使用的正畸皮圈會在外包裝上會印各種小動物圖案,代表不同的型号,外包裝的動物體型越大表示皮圈直徑越大、力度越強。最常見的從大到小依次是小松鼠、小兔子、小狐狸、小企鵝、小猴子。
“能知道豹子已經是很專業了,豹子四分之一英寸八盎司的力太重了,給小孩矯正基本上用不上,”我把照片塞回到錢包裡,“常用的也就是小兔子和小猴子。”
“小松鼠也沒什麼不好吧。”他平平淡淡說。
我扭頭奇怪地看他:“怎麼了?你要為小松鼠發聲是嗎?當醫生别被個人喜好左右啊!”
“我喜歡小兔子。”他輕描淡寫帶過,從我手裡拿過那個裝好了的吊墜盒,看着裡面的照片,“很好。”合起來塞進口袋:“沒收了。”
“哎?”我瞪大眼,“幹什麼!明明是我的!”
“抱歉啊,被海賊搶走了,克拉麗絲醫生,”他朝吧台邊向他招手的夏奇擡擡下巴,“自認倒黴吧。”起身走向那邊。
混蛋!
我要往他酒杯裡面放小□□!
我正氣鼓鼓地蓄力等羅回來跟他辯論三百回合,面前咚地放下一個酒杯,吓了一跳,擡頭看見一個身材很火辣的女人站在桌邊。
粉頭發,戴了個綠帽子,妝容還挺時髦,有點兒新宿街頭的不良JK那種感覺。
是喬艾莉·波妮,當初香波地群島上十一位賞金過億的超新星之一。
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她?有什麼劇情點嗎?
“我認得你,”她盯着我,“你是特拉法爾加的女人。”
“我是個牙醫,在他船上上班兒。”我預感她來者不善,戰略性禮貌詢問,“您有什麼牙齒問題嗎?我治齲齒、矯正牙都挺在行的。”同時餘光尋找羅。
他們選酒需要那麼久嗎?!
“是嗎?”她懷疑挑了挑眉毛,“我看不隻是牙醫吧?你們倆肯定有一腿——等等……”忽然傾近我,抓住我的胳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如果女人變成小孩子,特拉法爾加那家夥應該會挺惱火吧?”
什麼意思?
我本能覺得事情不對勁,剛要甩她個冰凍buff逃之夭夭,忽然意識像是被吸住了一樣,同時視角迅速變矮。
糟糕!
波妮這個——
咦?
我迷惑地看着眼前的粉發大姐姐,和用長刀指着她的海豹帽子哥哥。
這是哪兒?
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