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我回來了就換他去島上逛逛。”羅越過我朝船艙走去,“給你帶了炖肉和熱紅豆沙,來吃吧。”
“不要用那種喂貓的口吻啦。”
“你心裡清楚你和一隻貓我更希望喂的是誰。”
“是貓嗎?”
“不,是你——當然是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到了餐廳,我輕車熟路地拿出盤子和餐具,把羅帶回來的菜放進瓷盆裡,他到水池邊洗過手,很自然地接過我剛拿的盤子放到了桌上,然後自己坐下了。
“……你沒吃呢?”我隻好回身再拿一個。
“嗯。”
我猶豫了一下,謹慎地開口:“你們去島上,是去找女人了嗎?”
“隻要完成了分配的任務,其餘時間船員怎麼支配,就算是身為船長的我也沒理由管太多。”羅喝了一口湯,平靜地回答。
“那你呢?”我舀了一勺肉汁澆在米飯上,“你去了嗎?”
他擡眼看我,眼神銳利:“我要是去了,那是誰給你買飯呢?”
“呃?你們都下船快一個半小時了吧?”我下意識開始計算,“買飯半個小時,來回路程半個小時,找女人——”在看到一個特拉法爾加·羅式的冷笑時及時地閉上了嘴。
“隻有發情的動物才會匆匆忙忙□□,”羅用那樣的笑容回複我,“就算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我也不介意花點時間挑選一個優質的對象,在一個舒适的環境循序漸進地進行性行為,然後睡到自然醒——我好歹還是有一定生活品質追求的人類。”
“啊,也是呢,哈哈哈哈……”我幹笑兩聲,慌不擇路地問起另一個讓我想掐死自己的問題,“那你眼裡的優質對象,是什麼樣的?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啊?”
“如果我浪費時間回答了你的蠢問題,你最好能給我變出來一個,阿比奧梅德·克拉麗絲。”羅說着,從袋子裡掏出一個綠白雙色的甜筒。
“清酒抹茶冰淇淋!”我瞪大眼,“我不能吃!”
“但是我能。”他慢條斯理舔着冰淇淋,“确實很好吃。”惡劣地咧開嘴角:“感、謝、推、薦。”
這個狗男人!早晚我要把他賣給海軍!
吃過飯,我刷着碗,把刷幹淨的餐具遞給羅:“那你一會兒還要去島上嗎?”
“不去。”羅接過,用幹布擦幹,“我在船長室睡。”
我本來想跟他說既然大家都不在船上那我就回我那邊去好了,聽他這樣說,又把話咽了回去,輕快地回答:“那太好了,我不用守夜了!”
“你在想什麼美事?”冷血無情的惡魔說,“我們兩個輪流守夜,你守上半夜。”
于是在冬島的寒冷氣候裡,我在瞭望室裡一邊詛咒特拉法爾加·羅一邊強撐着睡眼守夜。
然後在半夜一點毫無懸念地睡死過去。
再然後一睜眼就看到羅端着杯子坐在窗台上。
“……幾點了?”我從桌子上直起腰,拉住披在身上差點滑下去的外套。
“還早着呢,隻不過早上九點二十一而已,勤勞能幹的牙醫當家的。”果不其然是一頓挖苦。
這麼晚了?那我就是在瞭望台趴着睡了一晚?
奇怪,身體沒有一點僵硬的感覺啊……
“你既然都默默來頂崗守夜了,就不能好心地把人家搬到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嗎?”我把外套還給他。
他接過外套随意搭在一邊:“我當然能,但是何必呢?”
我翻了個白眼,努力告誡自己别和他生氣:“好了,那我要回去了,該開學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就不會怎麼過來了。”
“嗯。”他應了一聲,指了指冰箱,“冰箱裡那個藍色的袋子你拿走。”
我打開冰箱,果然看見一個藍色的紙袋子。
裡面是裝在盒子裡的清酒抹茶冰淇淋。
這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