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老虎是老虎,就算它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都不像一個正常的老虎,但種族之間,總是有無形的血脈壓制。
剛才隔得遠還好,但大老虎現在一湊近,衆人身下的馬匹,開始躁動不安。
尤其,是燕舟衍身下的這一匹,同大老虎距離最近的馬。
曆經戰火,見識了戰場上的刀光劍影,也體會到血腥戰場的殘酷,身為燕舟衍的馬,定力其實比一般的普通馬匹,要精明不少。
可依舊敵不過動物的天性。
在身為頂級獵食者的大老虎,完全不考慮它們這些馬的感受,無知無覺靠近的時候,燕舟衍的馬,還是克制不住骨子裡的驚懼,想要逃離大老虎的身邊。
“咳咳咳,沒事,就是被風嗆到了……”
經曆了短暫的近乎聲嘶力竭的咳嗽之後,項翛年在平穩的環境當中,漸漸也平緩了下來。
“不好意思,耽擱到大家的行程了……”
整理好自己缭亂的,也有些狼狽的鬓發,項翛年擡起頭,有些虛弱的,對着周邊的人,表達着自己的歉意。
“沒事沒事,項小娘子你身體沒事就好。”
“是啊是啊,項小娘子你的身體最要緊,我們不礙事的。”
“咳嗽止不住,控制不了的事情,沒辦法,項小娘子不用過多苛責自己……”
護衛們對項翛年的寬慰,讓項翛年心中一暖。
就是……
“大家為什麼走得這麼遠?”
項翛年看着自己周圍,差不多都要隔出三個馬匹身位的護衛們,發出了一聲疑惑。
不過,在項翛年問出這話的下一秒,她的餘光,瞥見了正在打哈欠的大老虎。
項翛年:“……”懂了。
“原地休整一刻鐘。”
行進的節奏被打斷,燕舟衍幹脆叫了暫停。
他利落地翻身下馬,而後,轉身,向馬背上的項翛年,伸出了手,示意項翛年攙扶着自己下馬。
“呃……多謝燕王爺的好意,但是奴婢就算是扶着,也下不了馬……”
燕舟衍的馬,非常高大。
項翛年的小身闆,都隻能堪堪觸及到馬镫。
坐在馬背上,距離地面有自己一個半身高的地面,項翛年就算是搭着燕舟衍的手,也下不去。
而且,關鍵的是,項翛年第一次騎馬,經驗不足,在跑動的摩擦間,項翛年能感受到,自己的兩股内側,已經開始蔓延上火辣辣的刺痛感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項翛年覺得自己,還是能不要動就不要動了。
但是,燕舟衍會錯意了。
他看了眼項翛年和地面的距離,好像意識到了是自己考慮不周到,對項翛年歉意一笑後,道:
“原來是這樣,小娘子,冒犯了。”
項翛年:“?”冒犯什麼?
然後。
下一秒。
項翛年感覺自己的腰間,又禁锢上了一雙大手,堅實牢固,如同鐵質的鐐铐。
而後,項翛年感覺自己身體一松,眼前風景驟然降落,回過神來之後,自己就又站在了地面上。
“……”
原來是這個意思的冒犯……
項翛年的腦子,慢一拍的,跟上了,但是她騎馬之後,酸軟的身體,顯然是更加的,慢了一拍。
在腳底踏上不斷平整的土地時,項翛年沒有筋骨的腿,直接一軟,就要往地上栽去。
“小娘子!”
但燕舟衍的動作更快,在項翛年身形不穩,就要投入土地母親的懷抱之前,他還沒徹底松開的手,又穩穩地扶着了項翛年的細腰。
“唔……”
事出緊急。
力道的控制,難免有失準度。
項翛年隻感覺到,自己的腰上,傳來了一陣稍許令人窒息的緊縛感,卻又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
雖然,項翛年曾經是那些“破看文”中的一員,對于各種暧昧或是更加深入的場景的知識,儲備充足,但真輪到她自己,到了類似文中的場景……
她隻覺得,無所适從。
而對于燕舟衍,此情此景,素來堅韌靈動,看不出弱勢面的小娘子,卻偏偏,在自己的一臂之内,展現出如是嬌羞,又有些青澀的模樣……
輕顫的軟香入懷。
燕舟衍雖然覺得自己不應該,也不該學着那些又特殊愛好的禽獸,對如今年幼的項翛年起,但……
某些被禁锢在内心深處的欲孽,驟然叢生。
“公主!大皇子!您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