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個時代,交通又極其的,不便。
它甚至都做好了,在這個時代,收集不了任何一篇曲目的心理準備了的。
但是。
然而。
誰知道,項翛年随便哼了兩首,它系統裡自動檢測并收集的程序,就自顧自的,運轉了起來。
項翛年沉默了一會兒後,仿佛看到了商機。
因為,她會的,可不止這麼點。
說來也巧,項翛年小時候,是跟着家裡愛聽戲的祖輩長大的。
電視上的戲曲頻道、到村裡來慰問的戲曲表演團……項翛年可謂是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
昆曲、民謠、越劇……項翛年信手拈來。
雖然做不到像專業人士那樣專精,但應付,咳,讓系統收錄,也不成問題。
但一天唱完,顯然是不現實的,項翛年的嗓子也不允許。
所以,項翛年就和順順約定了,每天最少唱兩首,最多的話,看項翛年心情。
然後,每日如同簽到一樣領取六十積分的模式,就這樣開始了。
——————
最近。
翰林圖畫院的氣氛,有點奇怪。
自從上次,被燕舟衍帶出去的幾人回來之後,那幾個在院裡比較年輕的丹青師傅們,老是聚在一起,說什麼神神叨叨的——
“那筆好難控啊,一不小心就滿手黑,還容易斷……”
“是啊是啊,但是那畫法好清晰啊,點、線、面什麼的,簡單易懂。”
“你們現在在什麼階段了,下官還隻能停留在三大面,後面的五大調和九色階是什麼,好難懂啊……”
聽了一耳朵的旁觀丹青師傅們:“……”什麼東西?!
對于未知的知識,哪怕是怕自己落後,将來擠不進中心圈,或是在談論的話題中,因為無知,而被擠開原本的位置,或是純純的好奇,旁的丹青師傅們,在他們讨論素描的“加密通話”時,總是忍不住湊上去,想要插一嘴,再問問具體情況。
但。
每一次。
他們都折戟了。
表演出了各式各樣的“出師未遂身先死”。
因為,這群被燕舟衍帶去學習素描的、以溫雲深為領頭的丹青師傅們,在其他人有靠近的意思時,就“風聲鶴唳”,立馬收聲,然後,警惕的,注視着來人。
面對着齊刷刷的四五道整齊的排外的視線的來人:“……”本官竟從未感知到如此壓力。
而這樣的情況,那四五位丹青師傅,先是對視着,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然後,派出了他們這裡後台最硬的溫雲深,上前一步,應對着他們好奇的視線。
“這位大人,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溫雲深是笑着的,站在他身後的丹青師傅們,也是笑着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隐隐被排斥着針對的來人:“。。。”
然而。
實在是好奇。
再加上,這位來人,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被派出來的“先頭兵”,他也隻能,硬着頭皮,勉強牽起嘴角,操着一份謙遜的态度,詢問着他們口中新奇的詞彙。
“啊,大人您說這個啊,下官也想說,但是,實在是,燕王爺千叮萬囑,說要保密的……”
溫雲深摸着頭,演技精湛的,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來人:“……如此,本官叨擾了。”
“沒事沒事,大人您之前不是不知道嗎,不知者無罪,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了。”
來人:“……”
包括來人身後的丹青師傅,都被溫雲深這沒心沒肺且直白毫不掩飾的……嗯,算是“沒腦子沒情商”的話,給噎住了。
素描的畫法,其實項翛年沒有什麼要當成絕世機密來保密的念頭。
在把她默出來的素描冊子,交給燕舟衍的時候,她就默認了素描傳播的事實。
燕舟衍也明白項翛年的意思,但是,他考慮的事情比較多,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在把冊子正式交到溫雲深等丹青師傅的手上時,加了一個限定條件:
現階段保密。
但是可以先向其他的丹青師傅,透露出一點苗頭。
因為,人都是這樣。
如果燕舟衍壓着丹青師傅們的頭,把他們按在桌案前,強迫着他們學習新的畫法……那麼,一開始,這些畫技優秀的師傅們,絕對是會遭到強烈的抵觸。
他們以自己的畫技為傲,這不是什麼壞事,隻是,在腦筋上,可能會有些固執,不願意接受新事物。
所以,燕舟衍讓溫雲深他們适度的,在恰當的時機,透露出一點,勾人好奇的信息。
飯總是搶着吃的,好吃。
同理,學習新畫技,總是要搶着學,才是最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