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與韓飛羽并肩作戰,兩人聯手配合的愈發默契,他們的攻式如疾風驟雨,逼得赫連鴻節節敗退。
赫連鴻見勢不妙,眼中閃過一抹狠意,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猛地向二人擲去。韓飛羽長槍揮出擋住瓷瓶,瓷瓶在空中炸開,一股濃烈的紫煙在空氣中彌漫開,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
“小心,有毒。”墨言大喊一聲,迅速屏住呼吸,施展輕功向後躍開,由于韓飛羽離得太近,反應稍慢,吸入了少許毒煙,頓時感覺一陣眩暈,腳步也變得踉跄起來。
墨言心中怒火焚燒,這赫連鴻渾身上下都是劇毒,總是讓人防不勝防,忍不住的大罵:“赫連鴻,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赫連鴻,陰森笑道:“卑鄙無恥,毒,也是一種本事,有本事你也用。”話落邪笑着,揮舞手中一對淬了毒的短刃,如鬼魅般沖向二人。他招式很辣,每一擊都帶着緻命的劇毒,墨言和韓飛羽不敢硬接,隻能借機不斷躲閃。
長短兵器各有說法,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又一寸險,韓飛羽的長槍和墨言的長劍,适合拉開距離作戰,而赫連鴻手持短刃,身法鬼魅,一旦讓他貼身是絕對的危險,更别說他渾身上下都帶着劇毒。
戰鬥陷入焦灼,由于,韓飛羽吸入了毒煙,很明顯戰鬥力已經有些跟不上,兩人之間的聯手難免會露出些許破綻,赫連鴻瞅準一個破綻,以一個詭異的身法繞到墨言身後,短刃直刺墨言後背,韓飛羽現狀來不及多想,反身一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緻命一擊,短刃刺入韓飛羽的肩胛,鮮血瞬間染紅他的衣衫。可韓飛羽卻不懼疼痛,反手抓住了赫連鴻。
“韓飛羽。”墨言見此一幕,目眦欲裂,怒吼一聲。
趁着赫連鴻一時無法脫身,墨言瞬間出劍,一道寒光閃過,長劍穿透赫連鴻的肩膀,帶着他連連後腿,直到把他死死的釘在一棵樹幹上,赫連鴻痛苦的慘叫一聲,手中匕首掉落。
墨言迅速上前,點住他的穴道,将他擒住。然而,當他轉身看向韓飛羽的時候,心卻猛地一沉,韓飛羽的面色已經灰白,嘴唇發紫,顯然是身中劇毒,性命垂危。
墨言連忙上前扶住韓飛羽,先前吸入毒煙,後又被匕首刺中,此刻的韓飛羽再也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一軟就要倒下。
墨言一把攬住身體緩緩下滑的韓飛羽,扶着他單膝跪地,内心更是心急如焚:“解毒藥,我有解毒藥。”說着連忙從身上掏出解毒藥,倒出兩粒便塞入韓飛羽的口中。
韓飛羽艱難的咽下解毒藥,可誰知下一秒,解毒藥便随着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墨言一看心慌不已,嘴裡說着:“沒事,我這還有,你再吃。”說着,他把解毒藥繼續放入韓飛羽的口中。
韓飛羽再次艱難的吞咽着,見韓飛羽這次沒有把解毒藥吐出來,墨言剛想松口氣,
卻聽赫連鴻嘲諷的說道:“沒用的,此毒名為奪命,是本宮最得意的作品,根本無藥可解,你吃再多的解毒藥都沒用,他的下場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說完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墨言看着瘋癫的赫連鴻,此刻,他真想上前把他大卸八塊,可是理智卻告訴自己,赫連鴻還有價值,若就這樣讓他死去,那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就在這時,驚雷閃電帶着人馬也趕了過來,他們來到墨言身邊,急切的問道:“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墨言說道:“把赫連鴻捆好,押回營帳。”
“是!”驚雷答應着親自去辦。
墨言看向韓飛羽,急切的說道:“我這就帶你回去醫治。”
似是感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消失,韓飛羽幹笑了兩聲,艱難的說道:“曾經刺殺你,現在看來,就當還了這份因果。”
墨言怒道:“還什麼還?你他媽的别想死,我墨言不想欠你的這份人情。”
韓飛羽又咳了兩聲,黑色的血液順着他的嘴角溢出,他艱難的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氣息微弱的說道:“來不急了……我能感覺得到,這毒真的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