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皇看着太子滿是心痛,沉聲問道:“你,還有何話說?”
此刻的太子眼神中滿是絕望,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完了,萬劫不複,可嘴裡卻還說着:“不是這樣的,父皇不是這樣的……”
見太子死不承認,墨言又說道:“皇上,芷兒出城遇到襲擊,種種迹象都表明是太子所為,太子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芷兒的動向,當他得知芷兒出宮,而且要出城前往的目地是南山村時,他怕事情敗露,就派出了大批的殺手,在芷兒回城的路上伏擊她,索性芷兒是有福之人,逃過一劫。還望皇上為芷兒做主。”
“你胡說。”太子對着墨言大罵道:“你别在這裡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墨言冷笑一聲:“你一直與暗夜合作,想利用江湖之人來暗殺我們,這樣也好撇清關系,可你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暗夜的主子韓飛羽,他與芷兒是舊識,當他的山林裡見到芷兒時,終究沒有下去手,反而臨時反戈殺了你派去的人,救下了芷兒。你可敢與韓飛羽對峙。”
墨言的最後一句話,其實就是在詐太子,他在賭,賭太子現在也不知道韓飛羽的下落。
果然,這番話把太子震驚到不行,他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難怪,難怪韓飛羽會背叛自己,原來是這樣,這樣一來就都說的通了。
太子這一系列的表情,沒能逃過黎皇的法眼,雖然太子什麼都沒說,可聰明的人都看的明白。
黎皇聽到這裡,暴怒的脾氣再也壓制不住,擡手抓起面前的茶杯,便朝太子砸了過去:“混賬東西,枉費朕這些年對你的教導,怎麼,敢做不敢認。”
太子不敢躲避,任由茶杯砸在他的胸前,瞬間茶水四濺,茶杯落在地上碎裂開來,他強壓下心中的絕望與恐懼,仍妄圖垂死掙紮,聲淚俱下,突然擡頭說道:“父皇,父皇息怒,兒臣有罪,但兒臣也是被人蠱惑的,是上官文遠,他是兒臣最信任的軍師,是他一直蠱惑兒臣,告訴兒臣要鏟除異己,所以兒臣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大錯,還望父皇給兒臣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黎皇聞言,眼前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憤怒,亦有對太子這番話的半信半疑:“他一個小小的軍師,竟有這種能耐。”
太子連忙磕頭“父皇,千真萬确,他說隻有掌握更多的權利,才能為父皇更好的分憂,兒臣一時糊塗,才聽信了他的讒言。”
“那就傳上官文遠!朕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
很快,上官文遠被押解到禦書房,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卻強裝鎮定。在來的路上,他的心中閃過無數個設想,術士一般都不會為自己蔔卦,因為提前知曉某些事的結果,就會影響自己的主觀意識。可他還是忍不住夜觀星象,為他和太子蔔了一卦,卦象顯示,大兇之兆!那時他就猜測,這次的事不會輕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