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一大早便收到了皇後被禁足的消息,太子頓時心急如焚,他在第一時間便選擇入宮,來到了禦書房門前想見皇上,為母後求情。
蘇公公微弓着身子,從禦書房内來到太子面前,就瞧見太子正立在那兒,眉頭緊促,滿臉的焦急與不安。
“太子殿下!”蘇公公陪着笑臉,聲音壓的又低又柔:“皇上今個政務繁忙,實在抽不出空見您,您還是先回吧!别在這站久了,仔細着了風寒。”
此刻的太子哪裡能聽勸,劍眉一凜,往前邁了一步,急聲說道:“蘇公公,本宮有要緊的事,要求見父皇,還望你再去通禀一聲,事關母後,這事耽擱不得。”
蘇公公面上閃過一絲為難,心裡直發愁,可臉上仍挂着那副恭順的笑容:“太子殿下,皇上的脾氣您還不曉得嗎?他既說了不見,那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打擾!您,就體諒體諒老奴吧!”
太子咬了咬牙,目光穿過蘇公公,死死盯着禦書房那扇緊閉的殿門,好似要用眼神把那扇門灼出一個洞來,他怎能不着急?母後被禁足的消息一傳來,他整個人都慌了,一心想着趕緊來見父皇,為母後求情。可誰知父皇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見自己。
“蘇公公。”太子放緩了語氣,眼神中滿是懇切:“本宮知曉你為難,可母後向來跟本宮最親,如今她出了事,本宮怎能坐視不管?你就當幫本宮這一回,本宮定記得你這份恩情。”
“哎呦!太子殿下,您這話就說的嚴重了。”蘇公公了解太子的性格,今個要是不給他個說法,隻怕他不能善罷甘休,他眼珠一轉,湊進了太子,壓低聲音說:“太子殿下,真的不是老奴不願意幫你,實在是皇上今兒個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今兒早上小朝會,為了推行新政一事,大臣們又吵得不可開交,皇上龍顔大怒,這會兒誰去誰觸黴頭,您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太子聞言,神情一怔,猶豫起來。他自然清楚最近父皇為何事而煩心,可母後的事也是刻不容緩,正拿不定主意之時,突然禦書房内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蘇公公吓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連忙對着禦書房内磕頭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太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到,可一想到自己的母後,還是硬着頭皮上前,提高嗓音喊道:“父皇,兒臣有事求見,還望父皇恩準。”
禦書房内瞬間沒有了聲響,死寂一片,太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出黎皇冰冷又不耐煩的聲音:“朕說過了,不見,太子若無事還是趕緊回去吧!别在這擾了朕的清靜。”
太子還想再開口,蘇公公連忙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的勸道:“太子殿下,皇上已然不高興,您就聽他的話先回去,再這麼僵持下去,萬一惹得龍顔大怒,隻怕都不好收場。”
太子滿心的不甘,可他知道蘇公公說的對,此刻不是僵持的時候,若真惹得父皇發怒,連着自己也受了罰,那母後的事還有誰能幫她。自己不能這麼做,自己手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
想到着太子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委屈與焦急,對着禦書房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說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兒臣告退!”說罷,他轉身,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離開了禦書房。
此刻,寒風呼嘯,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可太子卻渾然不覺,他的腦海裡在瘋狂的思考着這一切……究竟是誰在幕後搗鬼,陷害母後。母後向來謹慎,打理後宮井井有條,怎會突然犯下這種不該犯的錯誤,失去了後宮掌權,還遭了禁足。
他心裡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貴妃,可是懷疑有什麼用,沒有真憑實據,一切都是妄談,還會被扣上誣陷貴妃的罪名,一想到,安平被禁足還沒解禁,現在又是母後,太子就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的疼。
他突然想到,昨日皇宮裡發生的事,雖然昨日自己沒在場,可發生的一切他卻清楚的知道,因蘇白芷獨自面聖,導緻了她和墨言之間似乎發生了矛盾,後墨言和阿靜又打了起來,直到蘇白芷昏倒,這一場鬧劇才算結束,難不成?母後被禁足一事會和蘇白芷有關?看來這件事回去之後,自己還要和上官好好的分析一下。
一路思考,出了宮門,太子踏上馬車離開皇宮。
禦書房内,黎皇坐在禦案前,他的眼神深沉而凝重,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碎片,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蘇公公走了進來,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忙着叫人來收拾,很快地面被收拾幹淨。
黎皇看着來人問道:“太子走了。”
“回皇上!”蘇公公說:“太子殿下走了。”
“嗯!”黎皇松了口氣,他心裡其實也想見太子一面,可太子定是為皇後一事而來,皇後犯錯這是事實,聖旨一下,在短時間内豈能輕易更改,所以見面不如不見,也省的各自一番唇舌。
想到這,黎皇也覺得有些頭疼,他擡手閉眼,捏了捏眉心想放松一下,蘇公公見了連忙關心的說道:“皇上,您天沒亮就起來處理公務,一直到現在都沒能休息,您還是先休息一會吧!萬事都不如身體要緊!皇上要保重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