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又認真的說了一遍:“我說那是能救我們村子的人。”
“真的!”村長頓時激動起來,卻依舊不敢相信。
“真的!”婦人又肯定的說了一遍。
因為就在蘇白芷要給她金钗的時候,她聽到了天樞說的話,雖然天樞的聲音很小,可她離得近還是聽到了些,那個護衛提到了宮裡,能與宮裡有關,那就證明了這位小姐地位不凡,她的身份越是尊貴,那他們的勝算也就越大。
想到這她的心裡更有把握,可眼下還是劉叔家的事最當緊。
連忙說道:“村長,劉叔出事了,他老人家上吊自缢了。”
“什麼?”老者一臉的震驚:“怎麼會這樣?老劉,老劉他怎麼就是想不開呢?”
說着,他難過的拍着自己的腿,又傷心的說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婦人忙扶着村長又向桃花家走去,走了兩步村長又想到了什麼,看着婦人說道:“你剛才說的事,還沒給我說明白呢!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婦人道:“村長,這件事我們要先保密,先把劉叔的後事辦了,回頭再和你細說。”
“好吧!”村長也沒有再去糾結,因為他還是比較了解石頭娘的,石頭娘雖然是個婦人,卻是個能辦事的,拄着拐杖匆忙的向桃花家走去。
帝都城外,韓飛羽已經帶着一隊人馬出了城,此刻他坐在馬車裡,銀色面具下他的眼神深邃,心緒有些亂,很是煩躁,腦海裡想着太子下達的命令。
一個時辰前,他進了太子府,書房裡,太子站他面前覆手而立,眼神陰冷的看着他,冷聲說道:“閑了這麼久,也該出手了。”
韓飛羽回道:“我有消息,墨言跟瑞王現在在清溪鎮,殿下是想現在出手。”
“不。”太子沖着韓飛羽擺了擺手:“你此次的目标不是他們,他們那邊我另有安排。”
“殿下想殺誰?”韓飛羽直接問道。
太子指着身邊的畫像,說道:“看清楚這個女人,今日她必須死。”
畫像上的人韓飛羽當然知道是誰,上次來時他已經見過,那是蘇白芷的畫像,他心神一震,面上卻是一派平靜,裝做不太明白的問道:“這女人是……墨言的女人?”
太子:“你知道她的身份?”
韓飛羽說:“之前我的人一直在跟蹤探查墨言的行蹤,對他身邊的人也有些了解,知道這個女人是墨言的女人。”
太子微微擡起頭,聲音低沉充滿殺意:“知道是誰就更好辦了,記住她的樣子,她現在在城南三十裡外的一個村子裡,你現在隻需帶上人馬在她回來的路上伏擊她,不能讓她活着回城。”
對太子突然的命令韓飛羽有些懵,他以為太子叫自己前來,是為了去刺殺墨言和瑞王,沒想到卻是蘇白芷,蘇白芷雖然是墨言的女人與墨言之間有牽連,可按常理來說太子也不至于專門派一隊人馬去殺她,難道這裡面又發生了什麼?
想了想故意說道:“殿下,一女人而已,就算他是墨言的女人,耗費人力專門去殺她,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你懂什麼?”太子怒道:“這個女人知道了太多她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必須要死。”
心想:自己也曾試着想要拉攏這個女人,可事實卻告訴他根本不可能,而且就在剛才,上官文遠突然遞上來消息,說蘇白芷出了帝都城,竟然還帶着一隊人馬去了南山村,南山村,紅籮碳,自己做的事,自己當然清楚。
他可以肯定的是千機閣還不知紅籮碳的事,如果千機閣有所察覺,是絕不會讓事情發展至今天,雖然現在自己也不太清楚南山村裡的情況,可卻絕不能讓蘇白芷那個女人進去。
太子很清楚,每年宮裡采購紅籮碳的錢,大部分都入了他太子府。再加上手底下的官員再貪一些,可想而知,能到百姓手裡的已所剩無幾。本想着過兩年就收手,到時候找兩個官員來替罪就好。誰能想到,蘇白芷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墨言都不知道的事,她怎麼會知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活着回來,都怪自己當時一時糊塗,身為太子,不該為金錢所動,如果南山村的事被父皇知道,雷霆之怒,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那自己所有努力經營的一切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