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向外看了看說道:“姑娘,清風大人交代過,皇宮裡規矩衆多,我們做奴婢的怎麼能和您坐一起,更不能讓您給我們倒水喝。”
蘇白芷笑道:“傻丫頭,這裡又沒外人沒人看見,快過來坐。”
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來,蘇白芷将茶水推到二人面前,說道:“喝吧!”
兩人也不再客氣:“謝姑娘。”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蘇白芷也不急于一時,等她們都喝完了茶水。
才問道:“阿言他怎麼樣,你們進宮之前見過他了嗎?”
春香握了握手中的茶杯,有些欲言又止,夏荷也猶豫着沒有開口。
看這倆人的表情,蘇白芷就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發生,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們說話呀!”
夏荷想了想先開了口:“姑娘,主子他很不好,自從姑娘你離開千機閣後,主子總是滿面愁容,夜晚還經常到你住過的房間裡一坐就是很久,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準有人陪也不說話,偶爾還會喝些酒,清風大人他們都沒辦法,奴婢們也就隻能遠遠的看着。”
這句話頓時像刺一樣,刺的蘇白芷心口疼,因為在自己的印象裡墨言可是一位朝氣蓬勃的大好青年,似乎根本沒有什麼煩心事能将他困擾,而他最喜歡的便是對着自己笑,那笑容如沐春風似乎什麼事都難不倒他,也沒有什麼事能讓他一直牽挂,他眼中那個自戀又高傲的男人,為自己真是做了太多太多。
淚水抑制不住的從眼眶滑落,蘇白芷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聲音有些哽咽的繼續問道:“從天牢出來他還好嗎?”
看到蘇白芷落淚,春香夏荷也跟着傷心落淚,夏荷說:“不好,奴婢聽清風大人說,主子是因為皇上反對你們的事情才頂撞了皇上,皇上一怒把主子打入了天牢,老閣主在天牢裡還打了主子,逼迫着主子與你分開,主子因為不同意所以挨了好多鞭子。”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蘇白芷聽到墨言受傷挨打一激動打翻了眼前的杯子,茶水頓時潑了出來灑了自己一身,白月趕緊伸手扶起茶杯,拿出帕子想替蘇白芷擦一擦。
蘇白芷卻顧不得這些,推開白月的手說道:“沒關系,不用擦。”
對着夏荷連忙追問:“那他現在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春香見蘇白芷情緒激動,趕緊出聲安慰:“姑娘你别激動,歐陽大夫已經看過了說隻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老閣主已經手下留情了。”
蘇白芷看着春香道:“真的。”
春香點頭:“真的。”說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掏出一枚玉墜遞到了蘇白芷面前。
說:“姑娘,這是主子讓奴婢交給您的。”
看着春香手中的玉墜,是一枚平安扣,碧綠色的翡翠泛着柔和的光澤,看着特别的舒服漂亮。
蘇白芷道:“這枚玉墜我在阿言身上見過。”
春香說:“清風大人說,這枚玉墜是主子周歲生辰時夫人送他的生辰禮,主子帶在身上二十多年從沒離過身,主子說他不能陪在你身邊,就讓它代替自己陪在你身邊。”
這些話讓蘇白芷伸出去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接過玉墜将它緊緊的握在手中。
沒想到這枚玉墜竟然是如此來曆,她知道墨言的母親早逝,而對于母親周歲生辰送的禮物是何等的珍貴,墨言居然把它給了自己,不管在這一世還是前世,人們都覺得上等的玉器會有靈性,長期佩戴身上就像護身符一樣可保平安,所以玉器飾品廣受大家的喜歡。
而墨言居然把他從小帶到大的護身符就這樣的送給了自己,蘇白芷突然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墨言如此的對待,記得自己曾經聽一位得道高僧這樣說過,所謂的緣分其實就是虧欠,前世不虧欠今世不相見,所謂你用盡力氣去愛的人,那可能就是你前世虧欠的人,别人她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她卻知道,自己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墨言對她都沒有所謂的虧欠,難道自己要成為虧欠墨言一生的人,不……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我要怎麼做才能離開這裡……
看着拿着玉墜陷入沉默的人,雖沒有聲音眼淚卻在啪啪的往下掉,白月有些擔心叫道:“芷兒,芷兒,你沒事吧!”
蘇白芷回過神來早已淚流滿面,春香夏荷沒想到這件事對蘇白芷的刺激這麼大,連忙起身蹲到蘇白芷的面前,拿出帕子給蘇白芷擦眼淚,春香自責的說道:“奴婢該死,是奴婢讓姑娘傷心了。”
蘇白芷看着兩人緩了緩情緒,說道:“别這麼說,我要知道他的真實情況,若你們瞞着我,那我才要生氣呢!”
夏荷哭着吸了吸鼻子說道:“主子還說要你開心快樂,不要委屈了自己。”
蘇白芷道:“這是他要你們帶給我的話。”
春香夏荷連連點頭。
蘇白芷自語的念叨着:“開心快樂,不要委屈了自己,是啊,我蘇白芷才不會委屈了自己。”
對着春香夏荷說道:“好了,都起來吧!我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