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钰槿就這樣端着藥靜靜的等了好一會,聽到裡面的哭聲漸止,這才将手中的藥盤放下擡腳輕輕的走了進去,他來到墨言的床邊又輕輕地坐下。
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阿言你背上有傷不能這樣躺着,你起來我給你熬了藥,把藥喝了傷好的快一點。”
可蒙在被子裡的墨言卻像根本沒聽見一樣毫無動靜,看着毫無動靜的人,歐陽钰槿歎了口氣說道:“阿言,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難受,可你不能一直這樣,咱先把身體養好了再想辦法,事情沒有走到絕對就說不定還有轉機,你說是不是?”
說完看向蒙在被子裡的人,可被子裡的人還是毫無反應,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說你這樣弄着給誰看?我知道你難受心裡不好過,可你這樣窩在被子裡面再傷心又有什麼用,除了讓你身邊的親人跟着你一起難過,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有些事我們該面對就面對,該解決就要去解決,你給我起來把藥喝了把傷養好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可好……”
一番話說完看着還是毫無動靜的人,歐陽钰槿有些生氣了,大聲的問道:“墨言,你聽到我說話沒?”可面對他的依然還是被子裡毫無動靜的人。
歐陽钰槿心理頓時有些慌,心想:“這家夥身上本來就有傷,不會是在被子裡悶壞了吧?”趕緊爬上床伸手去拉墨言的被子,感覺到被子被拉開,面對突然暴露在外的自己,墨言隻是擡手蓋在了眼睛上依舊沒有說話。
看這家夥還有動靜,歐陽钰槿松了一口氣說:“你這家夥半天都沒動靜吓我一跳,還以為你給悶壞了呢。”
又上前将墨言給強行拉了起來,墨言拿歐陽钰槿沒辦法,隻得坐起身煩躁的說道:“你到底要幹嘛!不是說了嗎?我不吃藥不吃藥你聽不懂嗎?”說完将臉别向一邊不想理歐陽钰槿。
歐陽钰槿道:“你說你除了對我發脾氣,還能幹嘛?我這還真是一把良心都喂了狗,我說兄弟咱能别這樣嗎?我為了誰,我還不都是為了你,若換個别人我才懶得管!”
因為剛才大哭過,所以墨言現在說話的聲音鼻音很重,他吸了吸鼻子看向歐陽钰槿說道:“把藥給我端來。”
歐陽钰槿一聽他願意喝藥,趕緊就把藥給端了過來,墨言接過藥一口氣喝下,放下藥碗說道:“你可以走了。”
歐陽钰槿卻根本沒打算走,将藥盤放在邊上,歎了口氣說道:“唉,沒良心的人就是這樣,你巴心巴肺的對他好,他卻嫌你煩……”
墨言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他心裡當然明白歐陽钰槿是在關心自己,可是自己現在隻想靜一靜。
無奈的說道:“我沒有,我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看着墨言那無奈的樣子,歐陽钰槿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你看你這副可憐的小模樣,這要是讓芷兒見了得多心疼。”
墨言現在是一聽到蘇白芷的名字,就會覺得心口疼,送了歐陽钰槿一個白眼說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取笑我。”
歐陽钰槿笑道:“這怎麼能是取笑你呢?從小到大你什麼樣我沒見過,又不是沒見過你哭鼻子,實話實說而已。”
此刻墨言已經不想再理這家夥,面對歐陽钰槿的喋喋不休,他選擇沉默。
看着不說話的人,歐陽钰槿收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道:“說真的,在煎藥的時候我想了一下,皇上要芷兒入後宮一事,我怎麼都覺得很不可能?你說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隐情。”
墨言擡頭看向歐陽钰槿說道:“你為何會如此覺得?”
歐陽钰槿道:“難道不是嗎?如果我沒記錯,自十年前孫家秀女一事後,皇上就沒在選過秀女,怎麼會突然就要芷兒入後宮呢?而且皇上先前根本就不認識芷兒,芷兒之所以會入宮是七星塔的原因,你覺得七星塔裡的人出宮,難道就隻是為了給皇上尋個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