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一時有些激動,擡起雙手扶上蘇白芷的雙肩,說道:“你就對自己這麼沒自信,阿靜的身份不也是個王爺。”
面對墨言的觸碰,蘇白芷有些不知所措,掙開墨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時不知要如何面對,對方那深情的眼神,在自己看來就像一把利劍讓自己避之不及,轉身背對着墨言心裡已徹底慌亂。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了兩口氣以此來平複自己慌亂的心情:“我在說我們之間的事和靜王沒有關系,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呢?少閣主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對你是實在不敢高攀,比我漂亮,比我好,比我有身份的人比比皆是,那些人才是你的良配,而我們真的不适合。”
心想:“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看病煉藥還行,若在後宅天天和一群女人鬥,隻怕早晚要被氣死,萬一有一天再變成了閨中怨婦……唉……還真是想想都可怕。”
聽了這話,墨言立刻轉身到蘇白芷的面前,說:“别人再好都沒用,我隻喜歡你。”
這下蘇白芷是真的着急了:“你說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說我們不合适,不合适你聽不懂嗎?”
“可我覺得很合适。”墨言依舊執着。
蘇白芷擡頭看向墨言,可一對上對方的視線又害怕的趕緊低下了頭,内心無比糾結,心想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叫他徹底死心?
想了想,看來隻有出大招了,對着墨言說道:“看來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
墨言問:“什麼實話?”
蘇白芷在心裡稍微的醞釀了一下,語重心長的開始瞎編一通:“我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靜王,那是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在等他,等他回來娶我。”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墨言一臉不信。
“實就是如此,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對上墨言的眼睛,蘇白芷不由得就心虛無比,可話既已說出口,就隻能硬着頭皮繼續編下去。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假裝很自然的去看别處的風景,繼續編着瞎話:“我怎麼會騙你?你看我今年已經快十八了卻還沒有定親,我爹娘也沒有逼着我嫁人,那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就算逼我也沒有用,所以還請少閣主以後别再提起此事,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你看可好?”
見蘇白芷說的如此認真,墨言不由得竟又有些信了幾分,問道:“那……他叫什麼名字?現在人又在哪裡?”
蘇白芷皺眉心想:“這還沒完沒了是吧!這家夥怎如此執着。”
想了想還是說道:“他叫李白,出門雲遊天下了。”
随後心裡是一陣的汗顔,又在心裡祈禱着:“前世上學的時候,我可是把你當大神一樣的貢着,現在借你名字頂一下你可别介意,拜托拜托!”
墨言在嘴裡念着這個名字:“李白、李白。”
問道:“你說他出去雲遊了。”
蘇白芷點頭認真的回答:“嗯!是的,他說世間之大總要出去看看,去看不同的風景,領略不同的風土人情。”
誰知墨言卻十分生氣:“他居然扔下自己所愛之人獨自一人出去雲遊,這種人你确定要等他?”
“額……” 蘇白芷隻覺得額頭上有三條黑線劃過,無語無比,但還是硬着頭皮點頭說:“既然喜歡他就要支持他心中所想,所以我會等他。”
“如若他一去不返,你就這樣一直等着。”墨言語氣憤然。
蘇白芷,隻覺得身上冷汗都快被墨言給問出來了,說道:“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我會等着他。”
墨言道:“他真的有那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
蘇白芷在腦子裡不停地想着李白的一些詩詞,忽然想到了那幾句經典詩詞。
說道:“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你覺得能寫出如此詩詞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我等他?”
聽了這兩句詩詞,墨言先是愣了一會兒,随後便忽然苦笑了起來,語氣裡更是充滿了悲傷與無奈:“好,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說完深深的看了蘇白芷一眼,滿眼傷痛毅然轉身離去。
看着轉身離開的人,背影裡似乎都透露出一種孤獨和傷感。
蘇白芷的内心也是堵得慌,很是難過,說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既然沒有結果那就不要讓他開始,也省得日後肝腸寸斷。”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春香和夏荷在房間等着自己。
對着她二人說:“我這裡沒什麼事,你們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們。”
春香和夏荷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回道:“是,那姑娘你若有事便叫我們。”
“好。”此時蘇白芷很是疲憊,不緊人累心更累。
兩人離開,蘇白芷一人坐在床邊思索着墨言和黎靜的事。
腦海裡又出現了墨言那傷心的眼神和孤獨的背影,就覺得整個人都堵得慌,心煩意亂忍不住拿起手錘了自己腦袋兩下。
說道:“我這是在幹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隻想來當個藥師,為什麼會成今天這個局面?算了……看來我注定和這千機閣無緣,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讓兩人更加尴尬,收拾一下明天回去就不來了。”
這邊蘇白芷已下定決心離開千機閣,那邊墨言回到書房剛坐下。
便聽到清風來報:“主子,瑞王來了。”
墨言很是心煩,雙手撐在書案上按着太陽穴揉了揉,有些無力的說道:“我現在誰都不想見,請他回去吧!改天我再去找他。”
見主子這副樣子,清風心想:“這莫不是被蘇姑娘給拒絕了,這可怎麼辦?”
轉眼看向身旁的明月,明月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表示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就聽門外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怎麼了,這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了,居然連我都不想見。”
清風、明月上前見禮,叫道:“王爺。”
然後擡頭對着瑞王使了個眼色,瑞王自是明白他們的意思。
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墨言,說:“你們兩個先下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有黎瑞這句話,清風、明月也放下心來,轉身退出房間,就見歐陽钰槿急火火的趕了過來,歐陽钰槿看了清風明月一眼,便大步跨進了房裡,黎瑞笑着走上前在墨言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什麼事會難倒你,要這幅表情?”
見墨言沒有說話的意思,歐陽钰槿也湊上前關心的問:“失敗了。”
墨言擡眼看了黎瑞一眼又看了歐陽钰槿一眼,說道:“又想等着看我笑話。”
歐陽钰槿一副受傷的表情:“你個沒良心的,我在你心裡難道就是這樣的人!”
黎瑞一臉的不明白問:“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此時的墨言雙手托腮,眼睛看向窗外眼神絲毫沒有聚焦,整個人都處在發愣當中。
看到墨言這樣,黎瑞看了歐陽钰槿一眼用眼神詢問,歐陽钰槿明白對着黎瑞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黎瑞一看心想:“得,還是自己問吧!”
幹脆搬起椅子坐到了墨言的邊上說:“用得着這樣嗎,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出來我分析分析,說不定還能幫你解決呢。”
歐陽钰槿也搬了個凳子湊了過來,說道:“是呀,人多主意也多,讓兄弟們幫你出出主意。”
墨言還是沒有說話,就連姿勢也沒動一下,一直保持着沉默,就在黎瑞以為他不會開口,剛想叫他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