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來到門外對着侍衛大聲地說叫道:“歐陽那家夥為什麼還沒有來,再去叫?”
“是。”侍衛連忙彎腰拱手回道。
就聽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叫什麼叫,我這不是來了嗎?”
隻見從門口走進來一男子,濃眉大眼五官很是清俊,修長的手裡拿着一把折扇,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烏發緊用一根銀色的絲帶随意的綁着,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一身墨綠色長衫顯得頗為輕盈,身後還跟着一名提着藥箱的侍從。
墨言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墨迹什麼,快點跟我來。”
歐陽钰槿叫疼“喂,我說兄弟你能不能斯文一點兒,你拉疼我了。”
墨言可管不了這麼多,連拉帶拽的說:“你給我閉嘴!救人要緊。”
将歐陽钰槿拉到榻前,指着榻上的人說:“快點幫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看着榻上的人,歐陽钰槿無奈的回道:“好好好,救人要緊,我知道。”
走上前彎下腰查看蘇白芷後背的傷。
“是什麼傷的。”歐陽钰槿問。
墨言:“是弩 箭。”
歐陽钰槿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弩 箭的勁特别的強,隻怕已經傷到了骨頭,誰拔的箭?”
“清風。”墨言說。
歐陽钰槿想了想:“身上還有其它的傷嗎?”
墨言:“沒有。”
歐陽钰槿說:“還好隻是傷了肩胛這裡,要不是這肩胛骨擋着,隻怕會被射穿,雖不危及性命,隻怕傷好了也會留下一些舊疾。”
墨言一聽心裡有些着急,霸道的說:“不行,不能留下舊疾,我要你把她醫到完好如初。”
聽到這話歐陽钰槿不幹了:“喂!我說你這個人,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我是個大夫又不是神仙,如何能給你個完好如初。”
墨言卻根本不聽歐陽钰槿的解釋,還是說:“我不管,你不是一直自稱是神醫嗎?我隻要她好好的,不管用多名貴的藥材,就是不能留下舊傷。”
“我有自稱過神醫嗎?我怎麼不知道。”歐陽钰槿反問,卻對上墨言不容置疑的眼神。
一看這墨言家夥的态度,歐陽钰槿也沒辦法隻能安慰他:“好好好!我盡力用最名貴的藥材還你一個完好如初,你去準備一些熱水我要為他清理身上的血迹。”說完伸手就去解蘇白芷的衣服。
“你幹什麼?”墨言一把抓住歐陽玉瑾的手。
歐陽钰槿轉頭看着墨言滿臉疑惑:“我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我不把他這衣服脫掉怎麼給他看傷?我說你到底要不要我給他治?”
墨言有些尴尬,松開手:“可是……她是個姑娘。”
歐陽钰槿很吃驚:“姑娘,竟然是個姑娘,她這一身衣服我一下沒認出來。”
說完又一臉好奇地盯着墨言問:“你居然帶了個姑娘回來,還真是稀奇,這姑娘誰呀?”
看到這家夥一臉好奇地盯着自己,墨言有種想揍人的沖動:“我叫你來是救人的,不是來提問題的。”
歐陽钰槿點點頭:“對,我是來救人的,可是就算她是個姑娘我也要把她的衣服脫下來,要不然怎麼給她清理傷口?”
蘇白芷一直都沒睡着,這麼痛的傷口怎麼可能睡得着,在聽到大夫來的時候是心喜的,在聽到二人的争論後簡直就是無語問蒼天。
心想:“這人是大夫,為什麼聽他說話這麼不靠譜呢?”
忍不住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都閉嘴……再争論一會,我可能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睜開眼睛艱難的想起身,奈何她現在的體質真是起不來,對着墨言說道:“你能把我扶起來嗎?”
墨言聽到蘇白芷的話上前将她扶起,蘇白芷艱難地将自己身體坐起,将後背對着二人自己解開了衣裳,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
蘇白芷歎了口氣說:“我想問這位大夫你還在等什麼,等着我的傷越來越重嗎?在這個時候大夫的眼裡不是應該隻有病人,哪裡分什麼男女?”
聽了這話,歐陽钰槿尴尬了。
對着墨言說:“你去把門外把藥箱拿來。”
墨言轉身出去拿藥箱。
歐陽钰槿又對着蘇白芷說:“姑娘剛才教訓的是,看來我們兩個男子,還不如姑娘你一個女子有魄力。”
蘇白芷問:“有麻沸散嗎,我真的是痛的受不了了。”
歐陽钰槿回:“有,馬上來。”
墨言取來藥箱放在旁邊打開,一盆熱水也端了進來。
歐陽钰槿走上前看向墨言:“你出去。”
墨言:“我出去,可是我……”
“可是什麼可是,男女有别授受不親不知道嗎?快點别耽誤我救人。”歐陽钰槿邊說邊趕人。
墨言雖然很不想出去,但還是說:“那好,我就在門口等着有事你就叫我。”忍不住又多看了蘇白芷兩眼走出了房間。
歐陽钰槿走上前:“姑娘那我要開始了。”
“嗯,”蘇白芷點頭同意。
歐陽钰槿擡起手放在了蘇白芷的衣領處,慢慢的退下了蘇白芷的衣衫,将衣衫褪到肩下,便看到了左肩處一個拇指大小的傷口,傷口還在向外滲着黑血,取出麻沸散便開始清理傷口,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慢慢的蘇白芷便失去了痛覺,沒有了疼痛感整個人也就放松了下來,因為失血和疲憊人有些昏昏欲睡。
看到身體有些搖晃的蘇白芷,歐陽钰槿趕緊說:“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包紮好。”
“嗯。” 蘇白芷輕輕地答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