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靜離去的背影,蘇白芷不由的感慨道:“靜王這一身儒雅文靜的氣質,簡直不要太帥。”
心裡又想到了瑞王,若拿兩人相作比較,瑞王成熟穩重,且身上有種殺伐果決的氣勢,性格上也是天差地别,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擡頭看了看天色自語着:“哎!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再說。”
晚上千機閣書房,墨言認真的翻看着桌上的文案卷宗。
清風上前說:“主子,下面人來報,蘇姑娘下午出門在綠柳河邊遇到了靜王。”
墨言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停頓了一下看向清風問:“她遇到了黎靜。”說完低頭繼續看着手中的卷宗。
“是的,而且看樣子兩人相談甚歡。”清風回答。
“相談甚歡,這丫頭還真是人緣好和誰都談得來。”墨言說着笑了一下。
清風道:“蘇姑娘還在綠柳河邊救了一個落水的孩子。”
“是嗎?那她這個大夫當的還真是稱職,到哪裡都不閑着。”墨言邊看卷宗邊和清風說着話,雖是一心二用卻絲毫不受影響。
清風想了想,接着說:“據說那孩子當時都沒呼吸了,是蘇姑娘給他渡了氣,這才救了過來。
墨言眉頭微皺停下手中的動作,語氣低沉的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清風以為自家主子剛才是沒聽清,又趕緊說了一遍:“我說蘇姑娘下午在河邊救了一個孩子。”
墨言一臉凝重:“不是這個。”
清風想:“不是這個是哪個,我好像沒說過别的吧!”
墨言道:“你說她是如何救人的?”
“哦!據說那孩子當時已沒了呼吸,是蘇姑娘為他渡了氣,他才活了過來,真沒想到這蘇姑娘居然這麼厲害。”清風說着是一臉的佩服。
卻聽墨言說話的語氣又沉了幾分:“是男,是女。”
不明白主子為何這麼問,可清風還是回答:“額……好像是個男孩。”
啪的一聲,墨言将手中的卷宗重重的合上,一把丢在了桌子上。
清風一臉的問号,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家主子這又生的哪門子的氣?”
邊上的明月看着自家主子,也在想:“主子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生氣?難道剛才清風說錯話了,可聽着也沒說什麼呀!”
“難不成……這是在吃醋。”
閃電一副我看懂了的表情。
心性直爽的驚雷更納悶了,這好端端的發什麼邪火?
四人心思各有不同,都在揣測着主子的心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一起看向了他家的主子。
閃電心思靈巧,趕緊說道:“主子息怒,動氣傷身。”
墨言很是氣憤的說:“她居然為一個男子渡氣。”
“額……”清風愣住了,反應過來後趕緊解釋着:“不是,不是男子,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而已。”
驚雷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脫口而出:“主子莫非是在吃醋……”
墨言一個眼神殺過去,吓得驚雷當場石化,閃電上前一把捂住驚雷的嘴,連忙說道:“你這家夥不要命了,瞎說什麼呢?”
對着主子一臉的谄媚,說:“主子請息怒,讓我替你教訓他。”說完拖着驚雷快速的離開了書房。
清風、明月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想受這平白的怒火。正想着是否要找個借口離開。
卻聽墨言沒好氣的說道:“都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清風說。
明月也連忙說:“屬下告退。”
看着逃離的幾人,墨言心情有些煩躁的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出了書房來到院子中,驚雷閃電這兩個家夥早就沒了身影,明月說:“你說這莫名其妙的又發得什麼火。”
清風:“你個小呆瓜,這都看不出來,他那是吃醋呢?”
明月一臉疑惑:“吃醋,不會吧!莫名其妙吃什麼醋?你指的是……不會是那個孩子吧?”
清風點頭:“現在才明白,是不是晚了點。”
随後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完了,完了,以前就聽别人說過,陷入愛情的人會變得莫名其妙,看來果真如此啊!就連他家主子如此英明神武的男人難道也躲不過嗎?”
明月雙手環胸感覺有些無語,不服氣的說道:“你神神叨叨的說什麼呢?愛情,我就不明白了,不就一個女人嘛!喜歡直接娶了不就行了,搞那麼多彎彎繞繞想想都麻煩!。”
“你不懂。”清風拍着明月的肩膀說:“所以才會和驚雷說的一樣。”
“什麼一樣?我不明白。”
清風道:“你倆說的話一樣。”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明月說。
“當然有。”清風突然淡淡的笑着,一把摟住明月的肩膀,表情裡滿是意味深長:“不明白沒關系,不如讓哥哥來教教你……要如何明白什麼是愛情。”
明月一臉驚恐的看着清風說:“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才不用你教,警告你,快點放開我……”
清風卻隻是嘿嘿地笑了兩聲,在明月驚恐的拒絕中,他還是被清風無情的拖入了房中……,
“救命……”叫聲戛然而止,看來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夜深了,一輪半月挂在天空給這漆黑的夜色罩上了一層朦胧的白紗,整個帝都城都安靜下來,院子裡的草木靜靜地站立在這夜色之中,花兒也收了花朵在等待着明日的朝陽,房間裡墨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滿腦子都是蘇白芷。
在不知道翻了多少下身之後,他伸了個懶腰将身子平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開始了自言自語:“莫不是這女人真的對我下了什麼手段?所以我現在才會變成這樣,曾經聽聞在聖月國有一種叫情蠱的東西,隻要把這種東西下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那麼那個人便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你,甚至任你擺布,難道……我真中了這種蠱,要不然為什麼從第一眼我就記住了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想要擁有她。
自己竟然真的喜歡上了一個隻見過兩次面的女人,唉……”想到這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隻能說蘇白芷若是知道墨言這不靠譜想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大聲對他說,自作多情!
墨言又想到了清風說的渡氣一事,頓時更加心煩意亂:“想我墨言何時對一個女人如此的心煩意亂過……雲來客棧是嗎?”
不再猶豫,起身幹淨利落的換了一身夜行衣,離開卧房獨自一人悄悄地潛入了夜色中。
而客棧裡,躺在床上的蘇白芷也同樣處于失眠中。
正自言自語的在數着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