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新近準備的,距離過期日期還有好多好多年。
“也不是它們的味道。”姜見淩聞了聞耗油,幫它洗刷冤屈。
不是褲包背包,也不是發膚手腳,那就隻能來自儲物戒了。
兩位難姐難妹艱難地看向對方的儲物戒,面上有着相同的悲戚,為了沖淡悲傷,她們決定代替對方,間接面對那即将到來的慘痛真相。
姜見淩接過貅武的儲物戒,她的好妹妹偏愛開辟芥子空間,讓各個倉庫互不相通,不巧,存放豬牛羊的小金庫,屍橫遍野,損失慘烈。
貅武接過姜見淩的儲物戒,她的好姐姐喜歡建一個大倉庫,再劃下界線,讓各類物資待在自己的小圈圈,互不僭越。
不巧,豬牛羊待着的大圈圈,飛來許多巨大的台階,而在遠離台階的地方,屍橫遍野,損失慘烈。
“怎麼會這樣?!”兩姐妹異口同聲,動作一緻地捂住胸口,再動作一緻地倒吸一口涼氣。
但這口涼氣……味道十足,她們再次動作一緻地、叫出最适合當下場面的那個字:“哕——”
白莫忍不住想笑,可惜呼吸的時候不慎吸入惡氣,變成忍不住哕了一口,哕完之後,她站起身來,佯裝悲痛地說道:“唉,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師娘,”姜見淩控訴道,“我們還沒走出悲傷,你的語氣能不能别這麼幸災樂禍。”
“是呀。”貅武象征性地抹了一把眼淚。
白莫這下連裝也不裝了,她想到貅武從她那兒訛的那麼多豬,變成了臭烘烘的屍體,她的嘴角就焊死在臉頰,想下也下不來。
“别擔心。”她輕咳幾聲,“我幫你們複原一下牠們死前的畫面。”
“有意義嗎?”姜見淩木着臉。
“有的,這能讓牠們死得其所。”白莫在内心補充道,還能增添一些笑料。
說罷,她飛速變出溯影石,唯恐兩位好妹妹反應過來。
水波自溯影石蕩起,而後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張畫布,種種過往映照在半透明的畫布之上,照亮了白莫美妙的心情,更在姜武二人的心靈灑下巨量海鹽。
姜見淩看到,好妹妹的金庫突然爆發出豬瘟,豬瘟以驚人的速度席卷開來,貅武這些年來攢下的快樂本,沒多久就死了個精光。
她還發現,雄畜在臨死前,身上的雄激素陡然升高,促使本就情緒不穩定的牠們相互厮殺,為死亡之路按下了疾速快進鍵。
雄畜愛作死是天性使然,但豬瘟源自何處、又為何會在儲物戒中蔓延,着實讓大家摸不着頭腦。
畢竟,儲物戒中的其它物品,仍然維持着原有的狀态,熟食不會變涼,冰淇淋也不會融化,除了雄畜,一切安好。
貅武觀看的場景則更加奇幻,好姐姐那日扔台階時,台階的确落在了屬于自己的圈圈,但那個圈圈恰巧有一張彈力床,又恰巧墊在台階下方,成功将台階彈到了金庫。
不知何故,好姐姐分隔金庫用的結界變得脆弱不堪,台階的砸豬路線也變得暢通無阻。
可喜的是,雄畜是被台階帶來的勁風扇死的,林長青托付的台階完好無損,不曾沾染雄畜的血肉髒器,仍如交接時那般幹淨。
好姐姐不會辜負姐們的囑托,實屬一大幸事。
至于别的不幸——
“這實在是,太令人悲痛——”姜迎帆語氣沉痛。
話還沒說完,她連忙低下頭去,不想讓兩位女兒看到她揚起的嘴角。
姜見明倒是光明正大,她脖子一揚:“werwerwerrrrrrrrrrrrrrrrrrrrrr!”
腐屍味裡談金錢,聽取wer聲一片。
姜見淩深吸一口氣,來到媽媽面前:“……就隻是悲痛嗎?”
姜迎帆努力壓下嘴角:“不然呢?”
“帆帆,我是不是你心愛的女兒?”姜見淩換上了煽情的聲調。
“當然。”姜迎帆面露同情,“但是破壞平衡的事情我不能做。”
姜見淩振振有詞:“怎麼會破壞平衡呢?你悄悄地那什麼,我們也悄悄地那什麼,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werrrrrrrrrrr!”姜見明結束又一輪驢叫,問道,“什麼那什麼?”
比格隊長嗓門太大,貅武連忙湊過來,捂住嘴筒子,解釋道:“噓,就是那什麼,印鈔。”
先前妊桑的口糧大部分都是姜迎帆印出來的,而今情況特殊,她們也想請媽媽開個後門,彌補她們金庫的虧空。
兩位在違法邊緣試探的仁姐,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姜迎帆睨了她們一眼,甩出極為官方的話術:“不可以。”
“可以。”姜見淩堅持。
“為了大家好,真的不行。”姜迎帆正義凜然,“最近,我們周圍的雄畜也有些異樣。”
“?”姜見淩滿臉寫着不信。
姜迎帆歎了口氣:“那我示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