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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禦豐捂住耳朵，“我不想知道。”

“但我想說，怎麼辦呢？”姜見淩強行拉下她的手，表情無辜。

來的路上，她認真打好了腹稿，準備向禦豐傳授詐騙業務的訣竅，由不得禦豐不聽。

禦豐拍着不知從哪兒掉落的桌闆：“你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上課的！”

不能拉屎已經很讓妖暴躁了，若是再被迫聽課，她甯願多活動活動筋骨，讓随機掉落的設備敲醒老師沉睡的良知。

這個念頭将将閃過，禦豐便覺得誘惑力很強。

她說幹就幹，熟練地開始反複橫跳，在她的有意搗亂之下，數個設備突兀地出現在三妖附近，其中便包括古早黑闆、粉筆、半個的講台，在先前掉落的教室面前，顯得貼切又适宜。

可惜，這場面對禦豐頗為不利，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對着黑闆罵罵咧咧。

“哎呀姥呀，你怎麼跟黑闆置氣呢？”姜見淩連忙上前，“它又不能拉屎，完全不值得羨慕呢。”

禦豐粗眉倒豎。

“消消氣，這都是天意啊。”姜見淩咧開一嘴大白牙，“活到老學到老，聽完老師我的課，即可屎到病除。”

禦豐：“我不信。”

“不相信我，總信得過白姐吧？”姜見淩大手一揮，歡迎師娘發話。

“真的。”白莫嗑着瓜子，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吐完瓜子皮後，還朝姜見淩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姜見淩心知師娘已得手，接下來，是自己喧賓奪主的時候了。

她清清嗓子，宣布道：“如若無效，賠償百斤羊毛。”

“羊毛有個屁用。”禦豐睨了她一眼，慊棄道，“羊肉我可以考慮下。”

姜見淩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話鋒一轉：“要給别妖留下好印象，首先，我們要忘記自己是詐騙分子。”

禦豐：“呵。”

“我們怎麼會是詐騙分子呢？”姜見淩一秒入戲，“我們是高尚的夢想販售師！”

“這不還是詐騙嗎？”禦豐露出慊棄的表情。

姜見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當然不是，詐騙師與販售師的區别在哪裡？在于她們給客戶帶來的感受。

“姥，你看，你這邊的客戶都是憤憤不平、含恨而歸。

“但是！在阿武那邊，所有客戶都喜笑顔開，深覺自己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究其原因，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制造需求。”

沒有需求，便沒有渴望，被迫給禦豐提供豬牛羊後，留給她們的隻剩無盡的懊惱，以及夜深人靜時，腦中回想着的那句“哎喲我劁，當時沒發揮好”。

而貅武不一樣，她有出色的好姐姐。好姐姐在第一時間便為她勾勒出詳盡的戰術圖，一步步引導着想改運的姐們過來賭錢，賭赢了赢錢，賭輸了也不要緊，大把好運随機掉落，還有機會成為大英雌。

妖界不愁吃喝，用豬牛羊換得好運連連，實在是再合算不過。

同理，用豬牛羊換得世界安穩，理應也是無比劃算的買賣。

姜見淩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小豐同學啊，you see see you，怎麼會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呢？”

說罷，她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歎了幾口氣：“哎，你說你這……哎……”

如果她是禦豐，她決計不會這樣敗壞自己的名聲，拯救世界這等高尚的事情，當然要傳得天下皆知，讓好心妖族主動過來投喂，肚子吃飽，生活才能過好。

白莫嗯嗯了一聲，提醒姜見淩時機已到。

姜見淩正正神色，繼續說道：“妖多才熱鬧，有妖過來說說話，坐牢才舒坦，對吧？”

“呵呵，你不懂。”伴随着高深莫測的眼神，禦豐朗聲吐露她的妖生理念，“我不喜歡别妖過來說說話，我喜歡她們來跟我吵吵架。”

不能吵架的妖生，宛如一潭死水。

姜見淩嘶了一聲，想起了某件被遺忘的重要事項。

她腦袋一轉：“就是哦，師娘，那天你跟岚姐在吵什麼來着？”

她和貅武沒能成功加入，實在無比遺憾。

白莫：“……先講正事。”說着以眼神示意徒女關愛坐牢老人。

姜見淩不情不願地轉過頭，古闆地念着命定台詞：“說話談，心也稱為話療，包治百，病一身輕松。這就是我一，位見習醫修，的獨家秘方。”

節奏亂七八糟，念得也沒什麼感情，因為她的心緒早已飛到九霄雲外，至于話療，連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禦豐又呵呵了幾聲，相信幾句話就能治好不拉屎綜合症，不如相信閹豬也能自骟東南吊。

她開口便要嘲諷幾句，誰知就在這時，濃厚的屎意襲來，讓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