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信介扶着白川遙走進排球館的時候,稻荷崎的幾位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的北隊長先是把白川遙帶到牆邊站好,然後從手上的塑料袋裡拿出了一條粉色的詭異物體,在找了一個不會影響到任何人訓練的地方之後,北信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
衆人:……
北信介拉着白川遙走到睡袋面前,示意他躺進去。
白川遙:……
你認真的嗎北前輩?現在正在使用你身體的真的是你自己嗎?
“你躺下之後就安心觀察我們訓練,晚上我會抽查你的觀察結果。”北信介帶着白川遙的肩膀,把他按進了睡袋裡,再把拉鍊拉到了他的脖子下面,“乖乖的,别讓我擔心。”
白川遙:……
感受到北信介輕輕地摸摸了自己的頭發,白川遙再次懷疑他們的北前輩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明明上一秒說出了那麼可怕的要求,下一秒又用摸摸頭來安慰他……
他真的快要忍不住問出口了……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不能輕易對北信介說出這樣的話,不然他一定會被狠狠懲罰的。
一定會被北前輩面帶溫柔的微笑先這樣(管他吃飯)再那樣(提問排球知識)的。
白川遙躺在睡袋裡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北信介,乖巧地說:“北前輩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觀察的。”
北信介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後,脫下了外套疊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就轉身加入了訓練之中。
第一天下午的訓練内容十分簡單,是學校之間相互的訓練賽。
由于目前隻有四個學校在場,所以訓練賽是可以兩兩分配的。
比賽學校由教練抽取,而第一局比賽的隊伍就是稻荷崎,對手是來自東京的枭谷。
另外兩所學校在稻荷崎和枭谷比完之後再上場。
白川遙躺在睡袋裡,默默地換了個姿勢,側過身就可以正好看到他們比賽了,就是視角會比較奇怪。
“你……就是之前那個在廁所借我衛生紙的同學吧。”低沉的聲音在白川遙耳邊響起,“腰還好吧?”
白川遙身體一僵。
這個聲音,難道說……
牛島若利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粉色長蟲,在他開口說話之後,先是僵住,然後就開始瘋狂的蠕動。
不是說稻荷崎的這個一年級的把腰閃了嗎?為什麼還可以蠕動成這個樣子?
牛島若利内心疑惑。
“别吃我……别吃我……”白川遙經過一系列蠕動,最終成功讓自己趴在了地上,于是他開始向前蛄蛹着。
隻要……隻要到達了那個地方!
牛島若利:……
他蹲下身,一把按住了白川遙的頭,讓他停在了原地。
白川遙:……
“不要亂動,你不是把腰閃了嗎。這樣動的話,會加重病情的。”牛島若利看白川遙停止了掙紮,松開手。
“我沒病,我沒病……”白川遙感受到頭上的壓力消失了,于是繼續開始向前蛄蛹。
不管是哪個前輩,快來救救我……
牛島若利:……
這個一年級的好奇怪,膽子怎麼這麼小。
“我隻是來還紙,之前借了你一包紙,本來以為不會碰到你了,沒想到你去了稻荷崎。”牛島若利再次把手按在了白川遙的腦袋毛上,“稻荷崎的實力很強,我很期待能在賽場上和你們認真打一場。”
白川遙這下也不蛄蛹了,他就聽到了“來還紙”幾個字,後面的都被他省略掉了。
一般來說,會有人把“借我幾張紙”當成真的借嗎?反正他那幾隻各種花色的狐狸前輩們管他借紙之後從來沒有還過。
啊,突然感覺面前的牛島若利也沒有那麼可怕了,難道說是他以貌取人了嗎?這真是太不應該了。
他的媽媽從小就教育他,不能夠以貌取人……
這次确實是他做錯了。
白川遙撇撇嘴,看向牛島若利,認真的說:“抱歉,牛前輩。”
好了,他道完歉了,這下總不能繼續抓着他的腦袋了吧!
牛島若利疑惑地歪了一下頭,為什麼突然就道歉了?
他好像有點跟不上面前這個一年級的腦回路了,簡直就像是在面對天童一樣。
“喂!!!放開我們的一年級的!!!”此時在場上準備發球的宮侑在走回發球區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白鳥澤的牛島若利正面無表情且眼神兇狠地抓着他們一年級的頭,而他們的小後輩本來在瘋狂蛄蛹着,在聽到牛島若利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停止了蛄蛹。
雖然粉色的一條蛄蛹起來很搞笑,但是!
所以人的注意力都被宮侑的這一聲吼轉移了過來。
衆人:……
#震驚!!!枭谷排球館驚現白鳥澤絕頂王牌牛島若利欺負稻荷崎小小一年級!!!
在場下的角名倫太郎立刻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隻要把牛島若利的頭截下去就好了,這張粉色白川蟲沒準未來也可以賣出一個好的價格……
雖然他很想去白川遙的身邊給他撐腰,但是他一會兒還要上場……真是可惜……
鹫匠教練:……
“牛島!!!你跑那邊幹什麼去了!!快點回來給我好好熱身!!!”小小的老頭,大大的爆發力。
白川遙被吓得一哆嗦,明明都滿頭白發了,居然還這麼中氣十足,那個教練年輕的時候一定更厲害。
“抱歉,我們教練吓到你了。”牛島若利把一包紙塞進了白川遙的睡袋裡,然後站起身,“祝你早日康複。”
白川遙:……
其實吓到我的主要還是你,牛前輩。
目送牛島若利離開之後,白川遙目光轉回場上,發現宮侑正惡狠狠地盯着他。
白川遙:……
充當裁判的泷澤教練吹了吹哨子,示意發球時間已過,枭谷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