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元嬰修士,竟敢包庇攪亂蓬萊洲海域的妖獸,簡直豈有此理。”
化神修士的神識自然是雪亮的,他看見一條銀色的靈氣消失在了葉雲卿的身上,這與弟子報來的消息一緻,不過隻是是東洲第一劍修的弟子,又不是她師父莫寒笙,居然敢如此挑釁我蓬萊島!
化神期的威壓瞬間朝着葉雲卿壓了過來,讓葉雲卿雙腿一軟,瞬間半跪在船上,吐出一口血。
她面不改色擦了擦唇上的血漬,擡頭,眉目之間皆是不服輸的堅韌。
“道友便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以勢壓人,蓬萊洲果然霸道。
師尊當初冰封萬裡,将你蓬萊海域封住的時候,不知道友可有此等風采?”
她再怎麼樣也是師尊的徒弟,師尊還未飛升,若是這蓬萊洲想承受渡劫一怒,便盡管下手。
葉雲卿滿眼皆是傲骨,她手中的寒霜劍漸漸釋放出大量的寒氣,凜冽的劍氣在周身散開,抵禦着雲滄海的威壓。
漸漸地,她靠着寒霜劍的威力以及自己不服輸的韌勁站了起來,臉上一派風輕雲淡,可攥着劍柄的手已經被捏得出血。
女娲石小世界中心,如今正實時放映着外面的情景。
顧瑾瑜看到葉雲卿滿是鮮血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可他不能出去,他知道,她終究還是要獨自面對修真界這些危險的,他陪不了她多久。
逆鱗一拔,他身上靈氣匮乏,如今大量的天地靈氣湧入他的經脈,短短一日他已經突破合體巅峰,進入大乘初期。
渡劫巅峰之日,不遠了。
近日,他識海内的誅魔印有異動,誅魔印與上古魔族相生相克,怕是神域有難了。
卿卿……
他也想借着墨染的身份跟着她一同飛升。
這小女子,若是離開她幾百年,回來的時候就怕早已被人騙走。魔要除,心上人也不能丢!
水鏡之外。
“我的修為是不如你,可不代表我就會死在你手上。要我的命,你的修為怕是不夠。”
一縷虛影緩緩從寒霜劍中飛出,青衣白發,飄然若仙,不是墨寒笙又是何人。
葉雲卿恍若未聞,顫顫巍巍舉起寒霜劍朝着空中一劈。
虛影朝着她的後背灌入一縷白色的靈力,寒霜劍頓時寒光大作,一劍将蓬萊洲衆人打落,重重摔在不遠處的岸上。
雲滄海隻覺得一股渡劫的威壓将他壓得踹不過來氣,葉雲卿一劍劈飛他,對他來說算是一個解脫,因為威壓散去了。
緊接着他瞳孔一縮。
蓬萊洲海域漸漸結滿了冰霜,寒氣逼人。
恍若多年前那個人再次回來,一人一劍,将蓬萊洲海域一劍冰封,無人可擋。
他太過震驚,以至于摔在地上,都沒有回過神來,面上難掩恐懼。
新來的弟子哪裡見過自家少主如此狼狽的樣子,趕緊爬起來,跑過去扶他。
“少主緣何如此懼怕這個妖女?”
在他們看來,海域之内狂風大作,大浪滔天,這女修所在的船隻居然秋毫無損,如今還打傷他們少主。這不是妖女是什麼。
“噓!這是蓬萊洲的秘聞,你沒聽說過嗎?”
幾個離得較遠的弟子扶着胸口的傷,不由得八卦起來。
“蓬萊洲二十多面前,曾被人一劍冰封了自家海域半個月,所有高手都被擊退,就連少主的父親,蓬萊洲的宗主都不是對手。”
“這人是何人啊?”
“便是這女修的師尊,靈劍派的太上長老,東洲的第一劍修莫寒笙莫長老啊。”
“就是。東洲誰不知曉一劍寒霜十四洲的莫寒笙,少主這回是踢到鐵闆了。”
幾人搖了搖頭。
這女修就一劍,将他們都打傷了。她師尊來了,那豈不是動動手指頭就滅了蓬萊洲。
“咳咳咳——”
雲滄海吐出一口血,死死盯着海上那個虛影。
“莫寒笙,你敢——”
“嗤!”
破風之聲傳來,葉雲卿一劍削掉了他額前的碎發。
眉目清冷。
“膽敢直呼我師尊名諱,就算是蓬萊洲少主,也要付出代價!”
葉雲卿隻覺得體内靈力洶湧澎湃,她剛破境不久,莫非又要破境了?
精神有些恍惚的她并沒有發現身後師尊的虛影。
反倒是那虛影嗤笑一聲,怼了雲滄海一句:“本座幹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