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卿想着,有些出神。
“還沒抱夠?”清冷的嗓音闖入葉雲卿的耳中,卻如同驚雷在她腦中炸響。
她不會忘記,這個聲音,是他——顧瑾瑜!
他怎麼會在靈劍派!
“還不松手?”男子古井無波的眼神看向她,似是有些疑惑她為何不松手。
葉雲卿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抱着人家的腰,趕忙放開,随即猛地後退幾步遠。
要不是周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她就想掉頭就跑。
“你很怕我?”男子眉頭一皺,似是有些不悅。
“這女修是誰?她怎麼敢碰高冷之花的大師兄!”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那張臉,這是得多厚的臉皮啊……”
“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呗……”
……
在場的女修看見葉雲卿抱住了自己的男神,心中不平之氣更甚,忍不住出聲酸她。
“肅靜!”男子清冷的嗓音帶着靈氣在周圍散開,衆人紛紛停止了議論。
“見過瑾瑜師兄,林婉師姐。”
“見過瑾瑜師兄,林婉師姐。”
“見過瑾瑜師兄,林婉師姐。”
……
“沒事了,大家繼續看比賽吧。散了吧。”
林婉見旁邊的男子依舊皺着眉頭,看上去很是不悅的樣子,以為他是覺得人多,煩躁,驅散了人群。
葉雲卿趁着人流,想溜之大吉是,誰料剛走出幾步就被扯住手腕拉走了。
“哎——”林婉目瞪口呆看着離開的二人,這兩人認識?
廣場外一大石旁,葉雲卿被困在石頭和男子中間。
男子雙手撐在石壁上,低頭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依舊淡漠,但隐隐有些固執。
“你怕我?”藍衣男子出聲質問。
“不敢,我隻是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自然是仰慕大師兄威名的。”
“那你為何剛剛後退了幾步?”男子不依不饒,貌似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剛剛被人推搡,有些驚魂未定,請師兄諒解。”葉雲卿說着,想掰開旁邊男子的手,她覺得有些窒息。
這個固執的樣子跟顧瑾瑜像足了十成十,莫不是他沒有在新婚之夜殺了她,追來修真界再殺她一次吧。
不是說修真之人斬斷塵緣嗎?不是說太上忘情?應該是所有情意都忘記了吧?
當然他們二人隻有她以為的兄妹之情,或許連那兄妹之情都是虛假的,隻是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多加照顧她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認識嗎?”藍衣男子不為所動,依舊困住身前的女子,想要一個結果。
“在下外門弟子葉輕塵,從未見過大師兄。”葉雲卿情急之下編了一個名字,她現在這張臉塗過藥劑,蠟黃得連她自己也不想看五年時間,她也長開了很多,跟以前不太像了,隻要她不承認,她就不是凡人葉雲卿。
“你叫葉輕塵?那你有沒有見過……”男子似乎不死心想問什麼,但随即止住話頭,松開了手。
葉雲卿覺得呼吸順暢了,也不管失禮不失禮,直接抓住機會跑了。
藍衣男子看着跑遠的女子,眼神有些深邃。
“瑾瑜,速來大殿。”一張黃色的傳音符停在了他的面前,男子随即恢複日常的淡漠,禦劍回了宗門大殿。
宗門大殿,一人端坐其上。
“弟子顧瑾瑜拜見師尊。”藍衣男子也就是顧瑾瑜朝着上首抱拳行禮。
“瑾瑜,說了多少次,你已經是修真之人了,過去的姓氏可以抛棄了。你修煉的太上忘情之道,可是要忘掉塵緣方能成就大道的。”一個白胡子老翁撫了撫胡須,有些不滿。
“弟子知曉,但人不可忘本,名字隻是一個代号而已。凡人顧瑾瑜已死,如今的顧瑾瑜隻一心修成大道。”顧瑾瑜神情淡漠,毫無情緒說出這句話。
“好,好,好,這才是為師的好徒弟。本次宗門大比,金丹魁首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至善真人看着眼前的弟子,滿意點點頭。
“元嬰之下無敵手。”顧瑾瑜回答道,神色始終古井無波,真像是太上忘情道大成的修士。
“哈哈哈哈,好,為師等你的好消息。切記不可動情,否則修為毀于一旦啊。”
至善真人依舊不放心叮囑。
“是。”顧瑾瑜幹脆利落回答。
“下去吧。”至善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是。”顧瑾瑜施施然退下了。
至善真人看着遠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