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戲,這兩人也不吵了,難得齊心道:“沒問題沒問題!”
折騰一陣,時間已至子時,距離天亮時辰不多了,天一亮喻遙的靈息又會被限,應當盡快加速進皇城探秘了。
慕恩和海猛一路仍在互相陰陽怪氣,阿宋在其中一會兒勸勸這個,一會兒勸勸那個。
紛擾喧鬧間,四人行至一座氣勢恢宏,莊嚴壯觀的宮城之下。
瓊慕國的宮城是一座全金制造的城池,盡管時間已過百年,城内死寂滅絕,彼時又值深沉黑夜,這座金色城池卻仍然看起來輝煌燦爛,奢華不已。
阿宋走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摸那城池的磚瓦,并非是她被金磚迷惑,而是這城池壁之上,盡是橫七豎八的劃痕。
這些劃痕極深,有的磚還破損掉渣,有的幹脆整塊脫落。
從現場痕迹來看,應是有人故意損毀,絕不會是年歲造成的自然磨損。
難道?是來這裡尋求寶藏的人做的?為了把金子偷刮走去換銀兩?
她将自己思考告知喻遙。他看了看這城壁狀況,又視線轉移到那塊掉了整塊磚的牆壁空洞。
忽然蹲下身,從那空洞的下面撿起一塊金磚,将金磚向裡一推,剛好與那空洞吻合。
喻遙道:“若是為求寶藏,如此一大塊金磚不會不帶走。這劃痕,看着不像是為了取寶,倒是像為了洩憤。”
四人進入皇城内部,剛一進去,海猛就後知後覺道:“等等,這裡是瓊慕國?”
阿宋疑惑道:“你不知道?”
海猛搖頭。
阿宋道:“你不知道你怎麼過來送的東西啊!”
海猛道:“攬星大人用術法把我送過來的啊。都是朋友,對方請求幫忙送個東西,出于義氣,我沒多問就答應了。”
慕恩道:“呵呵,不要為自己的頭腦簡單粗神經找借口。”
海猛不滿道:“嘿!你個假女人能不能閉嘴!”
慕恩一推他,越過他往前走道:“汗臭男讓路!”
進入皇城沒走多遠,便是一條通往主殿的深長大路。這本是一條最尊貴的禦道,但如今大路之上盡是白骨殘骸和遺留的各式武器,兩邊城牆之上盡是刀劍砍過的痕迹,還有用血塗抹在上寫的醒目大字。
“禍國殃民,災星降世,妖女必除。”
慕恩道:“看來那些傳聞果然都是真的,大災之下,花澈公主封城禍國殃民,引發國民暴起反抗,最後屠盡全城,造下殺孽。”
海猛忽然道:“你們找的,是瓊慕國那位澄德公主?”
慕恩不爽道:“怎麼,你也知道?”
海猛洋洋得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跟她還有點淵源呢?”
慕恩道:“呦吼,什麼淵源?”
海猛指着他,一臉“你給我等着瞧”的表情,道:“準确來說不是跟我,是跟我祖母,我祖母,原來就是瓊慕國人啊!”
阿宋和喻遙一對視,總算知道,為什麼攬星要把海猛整過來了。
海猛道:“後來他們是不是有旱災來着,然後就不明不白的滅國了是不?”
阿宋道:“是這樣的,你祖母那個時候在瓊慕國裡?”
海猛道:“不在,我聽她說,在旱災前一年她就從瓊慕國搬走了,哇現在看看,真的是逃過一劫啊!”
喻遙可無心與他感慨,道:“說重點,到底什麼淵源?”
“哦。”海猛道:“我祖母以前在瓊慕國的時候,那會兒還沒和我祖父成婚,就因為沒錢一直拖着。後來我祖父意外挖着了塊名貴的紅寶石,拿這塊紅寶石打了對耳墜,本來是要送給我祖母當成婚禮物的,結果我祖母想着與其自己戴,不如賣給别人,得來的錢正好可以成婚用了。”
“這對紅寶石耳墜,後來,就是賣給了這位花澈公主。”
阿宋回憶起那日在石室内與花澈相處之時看她樣貌,道:“我記得,那天确實看到她耳垂之上戴着紅寶石耳墜,但好像隻有一隻。”
慕恩道:“是不是之前和喻兄打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甩飛了啊。”
海猛在旁聽着,卻忽然道:“诶,那就不對了。”
阿宋皺眉道:“怎麼不對了?”
“你說她自己戴着,那就不對啊!”海猛道:“因為我祖母說,當時公主從她手裡買耳墜的時候,是和一個朋友一起來的,她說這耳墜是要送給她那位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