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動了?”初代雷守好奇的戳戳我的臉,眨巴着眼睛,“跟本領主約會就這麼高興嗎?”
我的手臂高興的快麻了,你有什麼頭緒嗎?
“才不是這樣。”藍波拍下初代雷守的手,把我奪回來按進他懷裡,仿佛護崽的母雞,為我讨回公道,“是你太麻煩了她感到了困擾!”
我謝謝你了,理直氣壯說這話你還是個人麼,加上你自己好嗎?
“所以才說小鬼就是麻煩。”把我從藍波懷裡撕出來掰自己那邊,初代雷守無奈的擺手,毫不心虛倒打一耙,“是你太麻煩了才對,從小時候你就是很讓人困擾的小鬼呢。”
你也不遑多讓啊。
電光四射,戰争一觸即發。
“是你才對!”/“是你才對!”
考慮一下中間被當成不倒翁遊戲的我,先救救我好嗎?
兩個人吵的淚光閃爍,堪比幼兒園争霸賽,一人揪着一塊老師的圍裙,踮起小腳,争相問老師誰更好。
身為唯一一位成熟穩重的大人,我跳出來緩和場面:“你們不要吵了啦,要打就去獄寺隼人家裡打!”
掏出相機記錄下美好的一刻,我蠢蠢欲動:“友情提示,現在馬上掉頭去獄寺隼人家隻需要半小時哦。”
藍波:“……”
藍寶:“……”
然後……沒有然後了,他們奇迹般的和好了,仿佛多見未見的塑料姐妹花,相見恨晚姐妹情深……雖說實際上應該是老爺爺和孫子。
這場戰争不到五分鐘就熄火了,對此我深表遺憾。
這場約會比我想象的更有挑戰性。
首先是我愚蠢的……不好意思,單蠢可愛的上司藍波。
路過魔術表演,一隻鴿子徑直沖來,叼走了藍波剛掏出來的鱿魚幹,他還沒反應過來,又有一隻飛來啄他的頭發,它大約是把他的頭發當成了鳥窩。
可憐的上司不得不捂着腦袋到處亂竄,哭喊着叫我的名字,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身上的零食幾乎被搜刮走了就算了,頭發也面臨年少秃頭的危機。
我和藍寶歎為觀止,拍手為他加油。
“救救我——哇——别過來!”
跟隔壁小孩借了幾顆巧克力豆,我瞄準那幾隻白點,輕輕一彈,鴿子嚣張的氣焰一凝,直挺挺從空中垂直下落。
劫後餘生,藍波感動不已,露出蠢的不像話的笑容,馬上就要奔來給我一個擁抱,轉眼被掉下來的鴿子砸中腦袋,倒地再起不能。
哇、哦,好、菜。
無人在意的藍波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憋着淚來到我跟前,我捏了一把他的臉,他濕漉漉的眼望着沒心沒肺的我,終于沒忍住留下淚來。
趴在我肩上哭泣,藍波抹着淚說他平常不是那樣的,他還是很成熟可靠的,我拍着他的後背不予評價,另一隻手在玩消消樂,壓根沒聽,隻會冷酷無情的說嗯嗯啊啊我相信你。
初代雷守在旁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盡管這個魂淡把我的腦袋當成了扶手,撐上面看戲,看累了還會把下巴也放上去,完全無視我的人權,不愧是惡毒的地主頭子。
把暈過去的鴿子交給工作人員後,我們仨一人舉着工作人員賠禮送的氣球上路。
為了安慰心靈脆弱的藍波,我買了他喜歡的葡萄味可麗餅,他挨着我,乖乖坐椅子上吃着——才怪啊!
……為什麼吃個可麗餅氣氛突然變得夜間化了,你真的不是退役那什麼嗎,你說話啊,給我豪爽的一口咬下去啊!你在不緊不慢什麼!
他沒聽到我内心的呼喚,非常珍惜的吃着我給他買的普普通通我也曉不得真的有那麼好吃麼的可麗餅,直到吃完最後一口,指尖不小心沾上的也舔得幹幹淨淨,才疑惑的看着離他三米遠裝作不認識的我。
我躲在初代雷守身後邊踱步邊玩消消樂,手腳各幹各的,總之很忙,請不要叫我。
初代雷守相比之下比較省心,他是不需要進食的,火炎為他提供能量,隻要感受到指環中源源不斷的火炎,實體化也可以維持很久。
“啪!”
第三次拍掉頭發上不老實的手,騰出一隻手撐着這個随時要撂攤子躺地上的家夥,我宣布他也不省心。
這個想法在鬼屋時達到了巅峰。
死死挽着我的胳膊嘴硬說自己一點也不怕的藍波。
僞裝得更勝一籌,實則腿已經抖到要散架的藍寶。
我夾在這兩個的中間,麻木不仁。
沒空吐槽幽靈怕鬼的設定了,我拉着他們邁着步子前進,表面不動如山,實則在背地裡嘲笑他們。
這座鬼屋非常有名氣,深受情侶歡迎,有着走出後絕對會分手的美譽。
門口和工作人員确認時,前台小姐掃過我們仨,揚起标準的營業微笑,再三确認我們不需要情侶價嗎,打五折哦。
唰的擡起頭,剛剛還興緻缺缺的兩個人充滿希冀的望着我,眼裡充滿少年的純真,那是那些年讴歌的青春。
我略微思索,懂了。
放心吧,你們的心意,我一定會傳達到的。
我舉手說明真相。
“不好意思,我們是爺爺媽媽和孫子,請給我們親子價。”
“好的,親子價打三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