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五分鐘後,更大的危機出現了。
3%的電量提醒我,消消樂記錄是不可能破的了,死亡倒計時來臨時,我還在扒拉充電器,計算三十秒内飛奔到最近的房間裡充電的可能性。
電量還在持續下降,手機被另一隻手拿走,數據線連接上充電寶,輕輕松松解決了這場危機。
我轉頭看一旁的上司,他把手機塞給我,連着那個形狀奇怪的充電寶。
……應該是充電寶……吧?
沒記錯的話,那根像牛角的東西應該是他的武器吧?
“這是改裝過的備用電擊角,裡面儲存的電量可以給彭格列供電一個月,不用擔心。”
丢掉空掉的可樂罐,上司得意的叉腰,跟我講述電擊角的一百零一種用法,不僅是充電,還會發光哦,夜晚探險時我們兩個用這隻電擊角電死了無數隻蚊子,晚上用它當小夜燈講睡前故事。
“你老是講鬼故事,還吓唬我!”他憤憤不平,幽怨的看着我,“你自己倒是睡着了,我在角落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半夜想找你又怕你又吓唬我,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落枕了。”
你确定不是哭了一晚上嗎?
還有你這不是睡着了麼。
重點不是這個吧。
他就這樣把自己的武器改成奇奇怪怪的東西随便給人用?這不應該對他很重要嗎?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輕易把我的寶貝報告借給别人的。
想通這個問題之前,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儲存着如此強大電力的武器,釋放出的電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他為什麼可以應用自如。
好想研究……
藍波:“!”
氣氛安靜得可怕,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藍波和我對上視線,被我不加掩蓋的小白鼠目光吓得一個激靈。
他難以置信:“出現了,這種毫無人性的看待研究對象的恐怖眼神,在我小時候,你經常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轉身想要逃跑,被我一把按在輪椅上。
扶手上探出手铐将藍波手腳拷住,他眼角飙淚,像一條瀕死的魚胡亂撲騰,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什麼時候改裝的?!”
看着手铐,他驚呼,還想掙紮,我扯下領帶就要塞到他嘴裡,他才明白我來真的,在我失憶道德感清零的狀态下,保不準他在我手裡會有什麼下場,當即說出真相。
“是電擊皮膚!嗚……真的,你以前早就研究過很多次了!”
電擊皮膚?
腦袋一疼,有什麼信息快速從腦海中閃過。
……能讓電流通過但内髒不受傷害的“電擊皮膚”。
從出生開始就接連不斷遭受電擊導緻發生的體質變異——Elettrico Cuoio。
随之湧來的還有大量的數據,我慢慢消化,那是失憶前我所研究的成果,熟悉到這種地步,看來我的确研究過很多次。
察覺到我有所松動,藍波眼淚汪汪:“是真的,再怎麼研究,我還沒有練就完美的電擊皮膚,你現在研究也沒什麼用的!”
極為冷靜的打量他,我慢悠悠開口:“也不一定哦~”
“研究不同階段也很有趣,不是嗎?”
我的研究對象藍波·波維諾聽到這話更驚恐了,看來他很清楚我接下來會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他可真了解我。
“問一下,你對麻藥過敏嗎?”我好心問他,“還是說你更喜歡溫柔一點的方式,把你丢到城市的供電核心怎麼樣,小可愛。”
然後在快承受不住的時候再點燃指環治愈回來,一直重複的話,總能找出最合理的數據,這是我能想到的最高效的方法了。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辦法能讓我快速研究他的身體數據嗎?
“說出來了,一模一樣的話,當年你見到我也是這麼說的……”
恍恍惚惚,心涼了一半,他不再掙紮,反而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眼一閉,視死如歸。
“好吧,我願意。區區電流什麼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根本不足為懼!”
哇哦,他可真勇,電流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痛感可是貨真價實的,他居然願意配合我。
明明還在發抖呢,我沒猜錯的話,他怕痛吧。
這可真是感人肺腑的母子情啊,他果然是個媽寶男。
消失的道德突然短暫回歸了一瞬,我跟他商量:“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暫時不研究你。”
他可憐的看我:“什麼?”
估摸着他也跑不遠,解開手铐,我提出在他接受範圍内的條件:“把巴利安的那位介紹給我怎麼樣——”
“不行。”
“那至少給個聯系方式。”
“這個更不可能。”
活動了一下手腕,他瞥着我,意外的沒什麼表情,态度強硬:“你想都不要想,永遠不可能。”
我:“……”
啧,就這麼害怕我的成功麼,因為自己是單身也要拉着我下水,可惡的男高,信不信明天我去把波維諾BOSS泡了氣死他。
他懂什麼,像他這種男高完全不懂得成熟男性的魅力,那種氣質,那種身材,男高隻要老老實實揮灑青春就好了,熟男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那種的話,我幾年後也能做到!”
一個兩個的說的什麼蠢話,比起未來的熟男,當然要把握現在的熟男了。
談判破裂,我推着輪椅,他蹦着腿,一個朝東一個朝西,頭也不回的各奔東西。
然後午飯時默契的在食堂集合。
我端着一盤舒芙蕾,他拿着一塊蛋糕,我們相顧無言,默不作聲,低頭四顧。
“眼睛有病就去治。”
路過的獄寺隼人這麼說。
很氣,因為沢田綱吉在看,所以隻能氣了一下。
氣到大晚上睡不着,決定半夜爬六道骸窗口吓唬他來放松心情,結果看見了半夜跳繩偷偷鍛煉的上司。
哇、哦。
他可真拼。
計劃取消,我去搭讪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