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特米亞簡單地在羊皮紙上羅列了要點,然後就放下羽毛筆等待着發言。
最先發言的是赫敏。她就紮比尼選擇的數字和圖形簡單地擴展了一下,然後以這個為基礎分析了一下星座和運勢。因為不了解,所以她用了很多上學期的内容。維克多教授很滿意地給她打了“O”的評分,表揚她很會融會貫通。
阿爾特米亞聽到那個拉文克勞的男生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聲跟旁邊的女生說“下次一定不要讓格蘭傑先發言”,然後那個女生回了一句“沒辦法我們舉手的速度快不過她”。賈斯廷似乎已經跟他倆混得很熟了,用一副很習慣的語氣說“你們習慣就好”。
其實也沒有,阿爾特米亞在心裡反駁,她上學期預言你至少要被拒絕一次的時候說得就挺短的。
布萊斯·紮比尼給赫敏的預言也很客氣。他說赫敏選擇的數字“1”代表在情感關系中占主導地位,十分強勢。圖案偏向螺旋和圓形,表明雖然存在未解的情緒問題,但是仍舊平衡平衡完整。
“你是處女座,太陽的偏角和木星的偏角十分相似,介于二十五度和二十六度之間,而木星此時處于獅子座。”紮比尼很有禮貌地詢問,“你喜歡的人是獅子座嗎?”
“哈利·波特?”維克多教授來了點興趣,“很棒的投射對象。”
“還有我,”阿爾特米亞立刻開口,“赫敏的獅子座是我。”
“你說得對。”赫敏彎起眼睛。
“看來不是了,”紮比尼聳聳肩,“那麼那個人大概率是個格蘭芬多吧。”
他說完後挑起眉等赫敏的回答。赫敏抿了抿嘴唇,正要說什麼,維克多教授就開口了:“既然是預言,那可能本人也不知道。很棒的表現,布萊斯,我給你‘O’。”
她說完後在冊子上打上了分,然後看向阿爾特米亞和薩利安妮:“準備好了嗎,兩位小姐?”
“你要先說嗎?”珀克斯揚了揚下巴。
“行啊。”阿爾特米亞看了一眼羊皮紙,“我先吧。”
“首先,“0”表示你的情感基調非常強勢,有強烈的主動願望,習慣以自己最擅長的方式達成預期的結果。其次,倒着的兩座山峰接近于三角形和波浪線,代表情感動蕩且競争強烈。但是兩個三角形沒有封口,我認為是極易落空的預兆——”
“我打斷一下,”珀克斯舉起手,“教授,這算是惡意揣測嗎?”
“不算。”維克多教授說。
珀克斯冷笑一聲:“行吧。”
“那我繼續了?”阿爾特米亞挑起一邊眉毛,“對于星座的解讀,我有一點自己的見解。教授,我需要說過程嗎?”
“占蔔看中的是結果,”維克多教授溫和道,“但如果你願意分享過程,我或許會給你加分。”
“好吧,那我從頭講起。”阿爾特米亞轉過頭,“赫敏,能借一下你的星座圖嗎?”
“在我這兒。”紮比尼直接把赫敏的圖遞給她。
“先說說我的判定依據。是這樣的,我認為偏角的大小代表感情的激烈程度。但就如教授您開始所說的,激烈的感情不一定是愛,也有可能是恨,又或者愛恨交織。就以我的圖和赫敏的圖為例,”阿爾特米亞把自己的圖放在赫敏的圖旁邊,“我的土星是偏角最大的行星之一,位于處女座約二十四度;赫敏的木星偏角最大,位于獅子座約二十五度。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将這理解為激烈的愛。但是衆所周知,跟我關系最不好的潘西·帕金森也是處女座——所以我将這理解為情感的另一面。”
“她們隻是剛好生日挨得很近而已,”珀克斯不冷不熱地開口,“照你這麼解讀,我也能說出一堆。”
“當然,讓我得出這個結論的樣本并不止一個。”阿爾特米亞沖她一笑,“就如我剛才所言,我的土星是偏角最大的行星之一。我的星圖中,另一個偏角最大的行星是金星,位于雙子座約二十五度的位置——這是德拉科·馬爾福的星座。而我和哈利同一天出生,我的星圖也是他的星圖——怎麼樣,他們兩個恨意的激烈程度需要我再進行詳細解釋嗎?”
“……我看你也挺恨他的。”紮比尼抽了抽嘴角。
“看吧,有目共睹。”阿爾特米亞抽出被壓在最下面的薩利安妮·珀克斯的行星圖,“那麼,我開始解讀了。”
珀克斯坐直了一點,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總覺得波特不會說出什麼她喜歡聽的話。
“你于1980年8月27日出生,此時太陽位于處女座,偏角最大的行星為水星,位于獅子座。”
她對着珀克斯笑了笑:“獅子座,耳熟嗎?”
珀克斯:“……我确實不太看得慣你,但也沒到激烈的程度。”
“很巧,我也是。”阿爾特米亞認同地點點頭,“所以我們得從另一個角度解釋。這節課是情感占蔔,那我就大膽占蔔一個具體的結果吧——我們很可能會喜歡上同一個人,這樣也應上了前面我說的競争激烈和情感動蕩。”
“落空的預兆?”珀克斯幾乎想冷笑了。她也真的聽笑了,轉頭問紮比尼:“我會落空?”
紮比尼的目光在阿爾特米亞臉上停留兩秒。
他思索了兩秒:“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