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貞路附近——就是我姨父姨媽家。”阿爾特米亞說,“有什麼不對嗎?”
“它想要傷害你。”盧平溫聲道,“這就已經很不對了。”
“其實它并沒有傷害我。”阿爾特米亞有些不好意思,“它很溫順,還受傷了——我害怕隻是因為它長得很吓人而已。”
盧平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反應過來後有些驚訝地看着阿爾特米亞:“你怕狗?”
“啊,是的。”阿爾特米亞抓了抓側臉,“小的時候,瑪姬姑媽放狗咬過我們。”
“就是被吹上天的那個。”哈利補充。
有那麼一瞬間,阿爾特米亞能感覺到盧平的情緒幾乎是荒謬且憤怒的。
“……那條黑狗。”盧平揉了揉眉心,已經冷靜了下來,“你剛剛說它受傷了?我的意思是,受傷的動物一般不會太溫順——它沒有傷害你們嗎?”
哈利搖搖頭:“它很乖,也很聰明。我說阿爾怕狗,它就坐在那裡沒動了。”
“它全身都是傷,血都凝固了。”阿爾特米亞說,“餓得連巧克力都吃。”
盧平:“……哪來的巧克力?”
“我喂的,”哈利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
“……”
盧平又開始揉眉心,阿爾特米亞都怕他把自己的腦袋揉穿了。
“沒事了,”他最後道,“喝完茶就回去吧,離開前記得關上門——我得去準備五年級上課要用的東西了。”
*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黑魔法防禦術就變成了學生們最喜歡的課程——馬爾福他們除外。那幫斯萊特林的學生總會揪着盧平教授破舊的袍子不放,馬爾福會在盧平路過的時候嘲諷說他穿得像他家的家養小精靈。
但是沒有人會在意盧平教授長跑上的補丁和破損,他的課一節比一節有趣。他會帶他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進行有趣的實踐,繼博格特之後又學習了紅帽子和卡巴。
算術占蔔也依舊很有趣,維克多教授每次都會給他們準備不一樣的茶歇,她還會自己做水果撻。古代如尼文很難,但是霍格沃茨收錄了很多外面沒有的殘篇,為了讀懂它們,阿爾特米亞學得十分認真。
最糟糕的就是保護神奇動物課和魔藥課。馬爾福的爸爸似乎來了學校一趟,海格被革職了。但是考慮到沒辦法立刻聘請到教授,所以他依舊在給他們上課,隻不過觀察的動物從精彩的鷹頭馬身有翼獸變成了無聊的弗洛伯毛蟲。
這簡直太糟了,阿爾特米亞根本不想喂這些她每晚都會在魔藥辦公室見到的蟲子。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魔藥課糟。斯内普換裝的事在那節課之後像是野火一樣燒遍了整個霍格沃茨,但斯内普并不覺得這件事好笑。他開始變本加厲地欺負納威,并且變得十分厭惡盧平教授——尤其是在他用“德拉科·馬爾福裝病逃課”這個理由給斯萊特林扣了五分後。
總之,阿爾特米亞感覺格蘭芬多們不是來上魔藥課的學生,而是斯萊特林們熬煮魔藥需要的材料。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下的是地牢而不是地獄。”又一節魔藥課下課後,羅恩左手攀着哈利的肩膀,右手捧着斑斑,雙目無神地走了出來,“咱們學院有沒有那種家裡特别有權有勢的學生——随便是誰,來把斯内普的職給革了吧。”
“恐怕不行,”哈利說,“雖然這句話由我來說不太合适——但是羅恩,你看,他連我都能下手呢。”
“‘大難不死的男孩被他的魔藥教授輕易熬死’,”羅恩慘笑了一下,“太好了,原來特裡勞妮預言的不詳在這裡。”
哈利:“……”
“斑斑還好嗎?”拉文德路過的時候關心了一下,“斯内普讓它喝了你的膨脹藥水,但是我感覺它的體型沒有變化。”
“它當然沒有變化,因為喝藥的是我。”羅恩繼續慘笑,“我不明白為什麼斯内普總是要挑我們的寵物下手——可憐的斑斑,平時在休息室裡躲那隻蠢貓的抓捕就夠慘了——它掉了一床的毛,結果上課還要被斯内普針對!”
“我還是建議你跑快點,羅恩。”阿爾特米亞手裡提着三個人的書包,赫敏跟在她旁邊,“我的魔杖告訴我,你喝了藥水後肺已經變大一圈了。”
“好極了,”羅恩說,“原來我的肺不是氣得,是真的快炸了。”
“快走吧,”赫敏小聲說,“我感覺他的腦子也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