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教授。”馬爾福龇牙咧嘴地站了起來。
阿爾特米亞切完了雛菊根,又開始給兩個無花果削皮。馬爾福看着她一言不發地把削好的無花果遞給自己,嘲諷地開口:“我想你又偷偷去看你的朋友了?海格怎麼樣?”
“不關你的事。”阿爾特米亞頭都不擡,照着黑闆上的步驟開始榨取水蛭汁。
“他當不了多久老師了。”馬爾福平靜道,“爸爸對我受傷很不高興。”
“如果我是你,至少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客氣一點。”阿爾特米亞轉過頭,“我不是在标榜自己有多高尚,但我覺得正常的人都該學會感激和尊重。”
“那個蠢貨闖了禍,你隻是不想讓他受罰。”馬爾福冷冷道,“跟救不救我有什麼關系?”
“棒極了,很高興你能認識到這一點。”阿爾特米亞冷笑了一聲,“你說得對,無論是誰我都會救的。但我以為你至少會收斂一點,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
“隻要解雇那個蠢貨,我就不會因為一句話而受傷。”馬爾福厲聲道。
“那可說不定,”阿爾特米亞用研磨杵砸破水蛭的頭,“畢竟你看,我說要捏斷你的手,就真的會去那麼做。”
馬爾福停住了攪拌的手,阿爾特米亞也毫不退縮地看了回去,這一小塊空間的時間仿佛凝固了。
幾個坩埚外,納威遇到了麻煩。他們這節課制作的縮小劑到這一步的時候應該變成明亮的綠色,而納威的那鍋卻——
“橘黃色,隆巴頓。”斯内普舀了一些出來,然後讓它們重新濺回坩埚裡。
“告訴我,孩子,有什麼東西能穿透你那顆榆木腦袋呢?”斯内普輕聲道,“你難道沒聽見我說得很清楚,隻需要一個脾髒嗎?我難道沒有明明白白地講過,隻要一點水蛭汁就夠了嗎?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呢,隆巴頓?”
納威面色绯紅,被斯内普吓得瑟瑟發抖,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聖人波特。”馬爾福譏諷地看着站出來要求幫助納威的赫敏,收回視線繼續攪拌面前的藥水,“我想你一定準備好單槍匹馬去抓住布萊克了?抱歉,我忘了,還得再加上另一個聖人波特。”
“你想說什麼?”阿爾特米亞不耐煩地看着他。
“沒看到今天早上的《預言家日報》嗎?布萊克在離霍格沃茨不遠的一個麻瓜村莊被發現了。”馬爾福慢慢道。他打量着阿爾特米亞的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等等——他們難道連這件事都沒告訴過你嗎?”
“如果你指的是布萊克是沖哈利來的的話,”阿爾特米亞轉過頭,“那麼對不起,你們都不會得逞的。哈利會活得好好的。”
“我當然不是指這個。”馬爾福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好吧,不是說要我的感激嗎?”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阿爾特米亞厭惡道。
“你說了不算。”馬爾福熄滅了坩埚下面的火,左手抓住阿爾特米亞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點——沒拉動,于是他自己靠了過去。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布萊克想要殺他嗎?”馬爾福低聲道,阿爾特米亞勉強忍住沒把他推開,“我剛好知道一些。”
“西裡斯·布萊克,是我媽媽那個被除族的堂弟。”
阿爾特米亞轉過頭,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馬爾福的媽媽曾經姓布萊克。
“他也是你們的教父。”馬爾福的聲音很輕,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似的,“爸爸說,當年他和詹姆·波特,好得像是親兄弟一樣——可是最後,他卻把他的親兄弟出賣給了神秘人。”
“轟”地一聲,阿爾特米亞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竟然不知道嗎?”馬爾福欣賞着她空白的神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阿爾特米亞,他可是你們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