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阿爾特米亞、哈利、赫敏和羅恩走進禮堂吃飯的時候,就聽到斯萊特林的桌子上傳來一陣笑聲。德拉科·馬爾福似乎正在給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講一個特别有趣的故事,看到哈利後立刻表演了一個滑稽的暈厥。
他周圍的學生們哄堂大笑。
“别理他,”赫敏說,站在哈利後面拉住他,“不值得。”
“帕金森旁邊的是誰?”阿爾特米亞發現他們的小團體裡竟然出現了自己不認識的人,那個金發的小女孩看起來很面生,“她真有妹妹入學了?”
“是格林格拉斯的妹妹,”赫敏看了那邊一眼,“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你昨天不是參加了分院嗎?”
阿爾特米亞沒好意思告訴她自己全程都在走神。
“嘿,波特!”潘西·帕金森大喊一聲,兩隻手比出眼淚的樣子放在臉頰邊,“攝魂怪來了!woooooooo——”
阿爾特米亞有些冒火:“别讓我逮到你那隻狗!否則它這輩子都别想回地牢!”
潘西皺起眉,差點站起來:“……你要對一隻狗下手?”
“你管我,”阿爾特米亞扯了扯嘴角,“反正你是給我買的。”
潘西震驚了:“波特,你要臉嗎?”
阿爾特米亞翻了個白眼,然後被赫敏拉着坐到了格蘭芬多的桌子上。
“我剛剛表現得怎麼樣?”她小聲問赫敏。
“非常吓人,”赫敏豎起大拇指,“跋扈極了。”
阿爾特米亞:“……”
阿爾特米亞無語地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推了赫敏一把。
昨天晚上她們寝室聊了很久,連帶着赫敏都起晚了。哈利和羅恩更不必說,他們幾個更是枕頭大戰到淩晨。阿爾特米亞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八點,因此到禮堂的時候已經比較遲了。麥格教授已經發完了課程表,他的四個的被喬治收着。
哈利挨着喬治坐下,那邊馬爾福又在表演昏厥的戲碼了。
“你怎麼了?”喬治看他臉色不太好,“新的三年級課程表,給。”
“馬爾福。”羅恩在喬治的另一邊坐下,怒視着斯萊特林的桌子。
喬治擡起頭,恰巧撞上馬爾福的第五次昏厥。
“那個小混蛋。”喬治平靜地說,“昨晚攝魂怪來我們這邊的時候,他可沒那麼神氣。他跑到我們的車廂來了,是不是,弗雷德?”
“差點尿褲子。”弗雷德輕蔑地瞥了馬爾福一眼。
“我自己也不太高興,”喬治說,把剩下的兩張課程表遞給阿爾特米亞和赫敏,“那些攝魂怪太可怕了……”
“好像把你的内髒凍住了,是不是?”弗雷德說。
“不過你們沒有昏過去,對吧?”哈利低聲問。
“算了吧,哈利,我還甯願昏過去呢。”阿爾特米亞歎了口氣,“吓昏比吓哭好一點,不是嗎?”
“好不到哪去吧。”哈利說。
“不太一樣,至少我會覺得被吓哭的人很幼稚。”阿爾特米亞聳了聳肩,把自己的盤子推過去,“别想了,快給我夾點香腸——”
哈利給她的盤子添滿香腸,還有些悶氣:“昨天龐弗雷夫人說,攝魂怪對原本心理脆弱的人有很大影響。”
“一般而言,”阿爾特米亞說,“事實上還應該考慮一些特殊情況。”
哈利精神了一點:“比如?”
“比如短短的十三年就被神秘人殺了三次的男孩之類的,”阿爾特米亞接過盤子,“等我接手了醫療翼就專門出一本書,用于分析這個。”
哈利:“……你要怎麼寫?”
“《心理過于強大和過于脆弱受攝魂怪影響的相關性分析:以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馬爾福為例》。”阿爾特米亞說。
哈利終于笑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牛奶:“好吧,我等着你給我正名。”
他的心情好了不少,終于有空研究一下自己的課表。他在今天早上九點有一節占蔔課,羅恩跟他一起。
旁邊響起了羅恩的怪叫:“赫敏,他們把你的課程表弄亂了!”
哈利擡起頭,就看到羅恩伸着脖子,倒着研究赫敏攤在桌上的課表:“你看到了嗎?今早九點,你要上麻瓜研究、占蔔課——”
倒着看課表不太順暢,羅恩頓了一下:“梅林啊,你還有一節算術占蔔——赫敏,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沒人能厲害到同時上三節課!”
“别傻了,”赫敏簡短道,“我當然不會同時上三節課。”
“好吧,那麼——”
“把果醬遞給我。”赫敏說。
“但是——”
“羅恩,我承認我的日程排得有些滿,但這跟你有什麼關系?”赫敏厲聲道,“我上學期就告訴你了,昨天也跟你說過了,我已經跟麥格教授談妥了!”
“好吧好吧!”羅恩把果醬遞給她,舉起手示意休戰,“那你等會兒是跟阿爾一起上算術占蔔課,還是跟我和哈利一起上占蔔課?”
“我上的是課,跟要跟誰一起上有關系嗎?”赫敏匆匆把塗了果醬的面包塞進嘴裡,提起書包,“走了,阿爾。”
阿爾特米喝光最後一點牛奶,提起書包去追快要走到禮堂門口的赫敏。
“……這叫跟誰一起上都沒關系?”羅恩震驚地回過頭,“哈利,那我們還給她留位置嗎?”
“留吧,”哈利沒往心裡去,“赫敏也沒說不來,不是嗎?”
*
算術占蔔課的教室跟他們上天文課的教室挨得比較近,阿爾特米亞猜測這門課也需要觀測星象。教室是阿爾特米亞上過的課中最小的,來參加的人數也是最少的——隻有寥寥七個人,看來大家多半都選擇了看起來更容易的占蔔課。
教室裡有兩張小圓桌,放着幾把扶手椅,還有幾塊可以活動的小黑闆。茶壺在講台上沸騰,旁邊還有一些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