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有人從窗簾縫隙往裡看,”海格面色難看, “是一個孩子——他跑回學校裡去了。”
哈利沖過去把門打開,就算隔得很遠他也認出了那個奔跑的背影——那頭金發反射着陽光。
“是馬爾福。”他現在的臉色比海格還糟糕,“馬爾福看見了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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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馬爾福臉上都隐隐帶着某種微笑。上魔藥課的時候他主動坐到了阿爾特米亞旁邊,切毒果的時候甚至還哼了幾句歌。
“你能安靜一點嗎?”在馬爾福又開始哼歌的時候,阿爾特米亞忍無可忍地開口了。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把态度放尊重一點。”馬爾福慢條斯理地說。他看上去心情好極了,把小刀轉了幾圈後放好。
一想到馬爾福知道了小龍的事,阿爾特米亞的心情就變得惡劣,準備把自己的坩埚端到旁邊的桌子上單獨一組。
“我勸你最好不要,畢竟以後還得跟我搭檔。”馬爾福翹着腿踢了兩下橫杆,“波特小姐,你已經在這門課上給格蘭芬多扣過數不清的分了。”
“我不會跟你搭檔了,”阿爾特米亞冷冷道,“我甯願和帕金森一組。”
“犧牲真大。”馬爾福嗤笑一聲,“容我提醒你,她的魔藥操作糟糕得和你不相上下。”
“那就和諾特。”阿爾特米亞站起身,“我會和斯内普教授申請的。”
“随便你,”馬爾福聳聳肩,“以後沒有足夠的白鮮香精就自己配吧。”
阿爾特米亞皺了皺眉:“什麼?”
“看來龐弗雷夫人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馬爾福拖長了聲音,“我已經在幫斯内普教授配置常用藥劑了,以後你在醫療翼得和我搭檔。”
阿爾特米亞的手指不太明顯地抖了抖。
過了幾秒,她深吸一口氣,怒火中燒地坐了下來。
然後因為太用力把毒果切飛砸在了斯内普的袍子上,給格蘭芬多扣掉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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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哈利反應特别大,“我有了媽媽的書!我也能配藥劑!馬爾福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他能去斯内普的辦公室配藥劑,你能嗎?”羅恩拍了拍他的肩,“他能用斯内普寶貝得不得了的藥材,你能嗎?”
“算了吧,哈利。”一節課過後,阿爾特米亞已經接受了以後都得和馬爾福一起搭檔這件事。
“我也能去,”赫敏抿着嘴,“我一點都不比馬爾福差。”
“我也想過,但是斯内普是不會推薦你的。”阿爾特米亞揉了揉眉心,“龐弗雷夫人和斯内普已經搭檔很久了,她是不會拒絕斯内普推薦的人選的。”
更何況,馬爾福的魔藥天賦确實出衆。
“羅恩說得對,别說配藥劑了,你倆連斯内普的辦公室都進不去。”阿爾特米亞歎了口氣,“别想這個了,我們還是再讨論一下要怎麼才能勸海格把那條龍弄走吧。”
這一個星期裡,他們把大部分的空餘時間都花在了小屋裡,隻為了勸海格把那條龍放走。而海格總是以“它還是個寶寶”、“它太小了”、“它會死的”之類的理由拒絕他們,仿佛看不見那條龍在一星期内長大了三倍似的。
哦,對了,海格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諾伯。
四個人推門進去的時候,海格正眼角含淚地坐在桌子邊:“諾伯,諾伯,媽媽現在在哪裡?”
“他瘋了。”羅恩喃喃道。
“海格!”哈利大聲打斷他,“再過兩個星期,它就會長到你的房子那麼大!你必須把它送走,馬爾福随時都有可能去告訴鄧布利多——”
“或者更糟,他告訴他的爸爸,然後整個魔法部都會知道。”羅恩補充道。
海格咬着嘴唇,這下眼淚是真的落下來了:“可是我不能這麼甩了它——看着它破殼,然後丢掉它——它會難過的!龍是飛翔的生物,不該是累贅!我不能這樣做!”
哈利突然轉向羅恩。
“查理。”他說。
“你也瘋了,”羅恩看着他,“我叫羅恩,記得嗎?”
阿爾特米亞嘴角抽了一下:“我想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哥哥叫查理。”
“在羅馬尼亞,”哈利緊接着,“他研究龍。我們可以寫信讓他把諾伯接走——查理能照顧它,然後放歸野外——”
“太棒了!”赫敏跳起來,“怎麼樣,海格?”
海格坐在飛滿雞毛的屋子裡,靜靜地看着諾伯喝碗裡摻了雞血的白蘭地。
“好。”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拜托海德薇去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