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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殿下虐我千百遍 > 第52章 訴請

第52章 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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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中事務繁忙,阿意照管好自己。”

祁烨說這話時,頭也未回,徑自推門離開了。

在門合上的那一刻,姒意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她明知自己已然快要揭開這些謎團,可她卻越發害怕起來。

她好怕自己所相信的一切,皆是虛妄。

她更怕這一切的真相與他有關,她最後變成了那個真正的“傻子”。

瀚景帝三十五年九月初五。

今日是二十四節氣中的霜降,夜裡陰寒的厲害,皇宮内外卻是燈火通明,一衆皇妃皇子朝中重臣跪在了乾元殿前,低低的啜泣聲此起彼伏。

為首的那便是瀚景帝最寵愛的梅妃和她的一雙兒女,十三皇子祁歡與十一公主祁凝絮。

祁歡雖然才十三四歲的模樣,可一張稚嫩的臉上卻寫着複雜的情緒。

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緊緊地盯着燈火通明的宮殿,嘴唇緊緊地抿着,半晌,卻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看向梅妃,低聲問:

“母妃,九皇兄會是我北齊新帝麼?”

他話音方落,梅妃卻是大驚失色,眼裡的悲恸也凝滞了一瞬,回過神來時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唇,顫着聲音警告道:“别……别胡說!”

祁凝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母妃的神色,又瞪了眼祁歡,低聲警告道:“皇弟,在這宮中,說錯半句話都是要害死人的。”

祁歡眼中劃過一抹恐懼,眉眼都擠在一起,恐慌地點了點頭,梅妃這才松開他。

不過片刻,乾元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出來的是雙眸通紅的内侍總管田秉清,他眸光落向衆人,最後落在了祁烨的身上,哽道:“齊王殿下,皇上傳您進去。”

祁烨起身上前,一襲暗銀色的蟒袍映着寒月,面容似玉,眼中無波,步履從容地走到了田秉清身邊,淡聲吩咐,“有勞田公公看顧衆人。”

田秉清吓得頭低得不能再低,連連道:“奴才怎敢,怎敢……”

祁烨沒再看他,推門進了寝殿。

此刻,偌大的殿中還燃着長明燈,可是不知是灰塵還是其他,倒像是被一片死寂籠罩着一般。

祁烨緩步走到了床榻邊,卻見瀚景帝竟沒如往日那般躺在那裡,而是輕輕倚靠在了床邊,臉頰瘦得有些凹陷,可渾濁的眼還算是有幾分神色。

祁烨撩開衣擺,上前行禮,“兒臣……”

“免了。”瀚景帝朝他擺擺手,笑着捋了捋胡須,聲音僅顯虛弱,“沉淵,朕知道,這些年來你無一日不再恨朕的!”

祁烨不置可否,瀚景帝氣得咳了幾聲,眼眸通紅。

“呵呵,憑你的本事,朕的遺诏也不過就是一張廢紙罷了……咳咳……是麼?”

祁烨長眉微挑,薄唇扯出些許弧度,“父皇,您多慮了。”

“朕多慮?”瀚景帝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回手掏出聖旨砸在了他的身上,“你當真以為,朕這些年來不知你所做的一切麼?!這北齊的萬裡江山,早已是你的了!!”

祁烨垂眸看了眼靴邊散開的聖旨,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幾個字——

傳位于十三皇子,祁歡。

祁烨神色一頓,還是彎身撿起了聖旨攢好,雙手奉到了瀚景帝面前。

“呵呵呵……”瀚景帝終是有些挺不住了,胸腔擠壓着的痛苦噴灑而出,明黃色的錦被上開出了幾朵血梅,他強撐着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緊緊地握住了祁烨的手,一字一句地道:“莫要……再害你的幾個手足了……隻當……咳咳……朕求你……”

祁烨低低一笑,看他的眼神中卻是帶着幾分憐憫和諷刺,“父皇,原來在您心中,也有“情”之一字麼?”

他看了眼瀚景帝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揮了一把,瀚景帝便倒在了床榻上,雙眸瞪得很大,朝他伸着手,嘴巴一張一合,“你……逆子……”

“隻可惜,父皇顧念得太晚了。”祁烨歎息一聲,又朝他拱手一禮,眸光變得淩厲冰冷,“父皇放心的去吧,兒臣定然盡心輔佐十三弟……”

他頓了頓,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惋惜地道:“兒臣知道父皇的心願,定然會将您和先皇後合葬在一處的……”

“你!!!”瀚景帝眼中充斥着血絲,掙紮着使用最後的力氣想要打祁烨,可終究是連他的衣飾都碰不到,到最後力竭地倒在了枕上,喃喃地道:“朕……這輩子……最錯的……便是生了你這……孽障……”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瀚景帝頭一歪,卻是再也動不了了,一雙瞪着的眼寫盡了不甘和恨意。

祁烨上前替他拂上雙眼,看着面前這個生父卻好似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父皇,你我彼此彼此。”

三聲喪鐘聲響起,跪在乾元殿外的衆人已然哭聲一片了。

可是,當田秉清宣讀過瀚景帝遺诏後,衆人更是無不震驚,祁歡也瞪大了眼睛,猛然擡頭看向祁烨,眼淚都忘了掉。

梅妃更是心驚膽戰,讪讪地看了眼衆人,隻覺得背脊發涼了起來。

歡兒做皇帝,這不就等同于直接坐在了刀尖上麼?

這北齊前朝後宮暗通款曲,衆人一早視齊王為主,再加之他行事很狠辣決絕,歡兒如今才十三歲,全無後台幫襯,這又同傀儡有何區别?

想到這裡,梅妃越發心焦,可眼前形式已然不容她多想了,随着幾聲震耳欲聾的“吾皇萬歲”的聲音響起,她已沒了退路。

瀚景帝駕崩,舉國挂喪三日。

這三日以來,祁烨幾乎都是天快亮才回府,眉宇之間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他偶爾途徑姒意的院落,姒意也能看到他幾眼,可二人也是相顧無話。

姒意的一顆心像是被沉重的石頭堵着似的,又酸又怄,難受的要命。

這幾日來,她下了個十分鄭重的決定。

她要把從前的事,一并同他說了。

告訴他,那個曾經陪伴了他許久的“弦妁”到底是誰。

與其懷疑害怕,倒不如直接說個幹淨。

她想象着他若知道了一切的模樣,是高興,疑惑,還是覺得她是騙子?

想到這些,姒意越發緊張了起來。

三日眨眼便過,禮部已然開始準備起了新皇登基的事宜,祁烨也總算能好好歇一歇了。

入夜,他回來時依舊在姒意的院落中停留了片刻,可卻許久沒見到她的影子。

他不禁輕皺了下眉,忙喚來衛臨去問了,聽門口的侍衛說沒見她出門,他才松了口氣。

祁烨剛踏進院落時,一眼便見到了那站在台階前的身影。

她手上還提着一個食盒,在他的房門前踱來踱去,像是在等人的模樣。

祁烨繞是再冷硬的心,在看到這一幕時,心也軟了下來。

“原來阿意在這。”祁烨見她穿得單薄,下意識地便想摘下身上的披風,可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沒了動作。

姒意不知是凍得還是其他,一張白皙的小臉沾染了些許薄紅,像染了胭脂似的,可說不出的好看。

她上前對她輕輕一笑,“你回來了。”

這是她入府以來,第一次同他露出笑來,祁烨這幾日來的壓抑好似都散了不少一般,心緒開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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