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愁眉不展地過了兩日,明日便是這南昭公主選驸馬的盛典了,若是要參選,便要先交五百金,這便将驸馬人選限定在了‘非富即貴’這範圍中。
姒意前幾日偷嫁妝失敗,如今再想去,怕是不能了,五百金啊,她如今連五金都沒有。
想到這裡,姒意又開始愁眉不展,姒意百無聊賴地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在那茶杯翻來倒去之際,腦海中猛然靈光一閃。
對了!賭場啊!她為何沒有提前想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此機會搏一搏,萬一赢了呢?
思及此,姒意摸出了懷中僅有的五金,抿了抿唇,大步出了門。
此事她一個人去便是了,否則被那個宗政軒看見了,怕是又要同他糾纏的沒完沒了了。
姒意這邊走的快,可倒未曾發現身後宗政宣的暗衛,她前腳剛離開,宗政宣的暗衛便将事情同他說了。
“朝哪去了?”宗政宣說這話時,已然起身要走。
“殿下,是賭場的方向。”
“賭場?”宗政宣微微眯起眼眸,看了眼身後的夜風,朝他伸手,“銀票。”
夜風會意,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沓銀票,皆是整整齊齊的一百兩面值,大約有百十來張。
夜風見他這就要離開,連忙上前道:“殿下,屬下同您去吧?”
“不必了,不許跟着。”宗政宣冷冷地看了眼他,語氣不容置喙,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
南召雖然民俗同北齊不盡相同,可賭場倒是大同小異,不過是牌九骰子和押寶和棋牌之類的,這裡亦是熱鬧非常,吆喝聲更是連綿不絕。
姒意平日裡不好賭博,所以也不太懂其他的東西,便直接走到了比大小這裡。
南召男人穿着皆是十分暴露,赤膊露肉,姒意雖女扮男裝,可到底是十分瘦弱白淨,倒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就在她要上前時,也不知哪個粗野漢子一把推了下她的肩膀,姒意沒注意,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那粗野漢子十分輕蔑地看了眼她,不屑地道:“哪裡來的娘娘腔?!你賭什麼?有錢麼?快滾。”
姒意對這般粗野男人倒是不惱,隻不過覺得他們有些粗俗罷了,她正了正衣襟,微微揚了揚下巴,“你怎知小爺我沒錢?賭場是你家的不成?不讓人賭了?”
“诶!你這個小雞崽,你信不信大爺我一拳就把你打飛?!”他說着,已朝姒意揮過了拳頭,姒意正想躲開,可那飛來的拳頭卻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擋住。
“你若敢碰她一下,我便砍了你的手。”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猶如清水擊石一般,震懾人心。
衆人尋聲看過來,目光幾乎都落在了那一襲青衣的男子身上,他氣質清冷,眉宇間自有一股尊貴,讓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趕來給某人送錢的宗政宣。
方才那粗野漢子本想反駁,卻被他冷漠的眼神吓得不輕,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老老實實地放下了拳頭,想來也是個色厲内荏的主。
“宗政宣!”姒意低聲喚了他一句,有些惱怒地看着他,眼中的不耐煩再明顯不過。
宗政宣見她如此生氣和不待見自己,心中自然也是委屈憋悶,他薄唇微抿,垂眸看了眼他,在衆目睽睽之際,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還沒等姒意反應過來,便将一沓銀票塞進她的手中,悶聲道:“随便玩,不夠還有。”
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