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淩歲穗聽到這裡懂了。
一個守着他的鳥窩,一個守着他的土坑,反正看的都是窩窩,屬于各不幹擾了。
忙,都忙。
也怪不得他倆能玩到一塊兒呢。
“小咪小咪,嘿嘿。”
淩歲穗邊念着幾遍,邊忍不住偷笑,原來小秦醫生小時候也這麼皮。
周淮先見她偷笑,問:“怎麼這麼開心?”
“就是覺得好搞笑,怪不得你媽媽讓你跟着他玩,他這可算是孩子王啊,跟他現在的形象差别好大。”
“應該..是?那時每天都有很多小朋友和他一起玩,他都是玩到天黑後再回來,我母親有時碰上聽到動靜後,就會打趣我,讓我多和小咪學學。”
“學學他不着家?”
這是真的嗎?真的可以玩到天黑,還會被誇玩的好嗎?
這要是淩歲穗小時候,她根本都不敢相信。
“嗯。”
見周淮先淡定點頭肯定,淩歲穗更是鼓了鼓腮幫子。
是羨慕的。
周淮先是從小住在天堂嗎?
不過她換了個角度想想,那這麼說的話,其實在她因不能出門而受困于房間裡時的同一時空裡,其實周淮先也算是變相地陪着她了?
畢竟他也不喜歡出去玩,也愛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雖然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這差距還是很大的。
可她不管,反正就是有人陪她了。
但淩歲穗還是感到一絲可惜的,哼聲道:
“要是我媽也能不管我就好了。”
那她也能去掏鳥蛋了!
說不定還能成為小秦醫生的掏鳥蛋二把手,十裡八鄉都能記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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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三:
小咪這被紀娴坑了的一整個童年:
在收到鳥蛋加餐通知的第二天,紀娴偷偷找到了小秦聽。
紀娴:小咪啊,你告訴小紀嬸嬸,這個鳥蛋真的是我家那小子掏的嘛?
小咪:對啊對啊,他看着我掏的,怎麼不算他掏的呢?
紀娴:……
她打算采用迂回戰術了。
紀娴:聽說你都把周邊的鳥窩掏絕種了?
小咪:啊?小紀嬸嬸我不知道啊。絕種什麼的,小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紀娴也不知道小咪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想着家裡也不缺糧,也沒必要吃鳥蛋,當下決定要暗戳戳提醒幾句。
她蹲下身子,将鳥蛋攤在手心,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小咪你知道這個是什麼鳥的蛋嗎?
小咪:不就是鳥的蛋嘛~
這可難不倒上了小學一年級的小秦聽,他對這個問題胸有成竹。
紀娴:是鳳凰!
小咪:鳳凰?!就是動畫片裡的那個會飛的,有好幾條長尾巴的那個鳳凰。
紀娴:對啊對啊,所以不能掏鳳凰蛋,要給它放回去,不然它就不能回去拍動畫片了,你以後就再也不能在動畫片裡看到它了。
小咪:那我不能把它孵出來嗎?孵出來不就是我的了嗎?我不就可以天天看了嗎?
紀娴被堵了一嗓子,這孩子說好騙又不好騙的。
終究是孩子大了,還是三歲小孩好騙。
紀娴:不能哦,因為……隻有小鳳凰的媽媽才能把小鳳凰孵出來,就像你媽媽隻能把你生出來,我隻能把淮淮生出來,懂了嗎?
小咪:懂了。
紀娴:懂了就一邊兒玩去吧。
然後小咪就真的一邊玩着去了,天天在“鳳凰窩邊”等着破殼。
因為小咪記着那句話:
他們都說,鳥類出殼的瞬間,會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當成自己的母親。
那它第一眼看到的會是自己對嗎?
它會屬于自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