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民宿還要打掃一下才能住進去,四人便先住在了一起。
一回去,淩歲穗早已興高采烈地帶着江月參觀自己的房間。
樓下一時間隻剩下了兩個默不作聲的男人。
餘寂:“晚上我倆睡一起?”
周淮先:“嗯。”
餘寂攤在沙發裡,撐着臉頰問他:“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有點兒奇怪吧?你們小情侶晚上不會想着對方?”
他想的有點兒多,“會不會趁着我和江月睡着之後偷跑出去約會親嘴?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是你們play當中的一環了?”
周淮先:?
他是不是和淩歲穗兩個人演過頭了?原來在外人眼裡,他們連一個晚上也分開不了。
周淮先暗然點頭,原來如此嗎?
他推着江月的行李箱,默默道:“我可以和歲歲睡,你能和江月睡嗎?”
他這話裡不是嘲諷,而是反問!
真誠的反問!
這話說完後,他推着行李箱的動作停住,回頭去看餘寂,呆呆地眨巴了下眼睛,等待餘寂的回答。
餘寂滿頭黑線,你瞧瞧,這是人能說出的話嗎?
“大哥,你覺得呢?”
“好像不行,這樣子對女孩子不尊重。”
“那不就行了。”餘寂在快要崩潰的邊緣,“我老老實實和你睡就是了。”
“你睡覺不老實啊?”
“……?”他說的是睡着之後的事嗎?“我老實得要死了,好嗎?”
“沒關系,我都可以,按你舒服的來就好。”
“哈?”什麼叫按他舒服的來?搞的好像自己欺負他了一樣,樓上的兩個人要是聽到了,又要編排他。
餘寂鼓起腮幫子,不服道:“别搞的好像你在給我妥協一樣。”
周淮先:“哦,好的,聽你的。”
pong,棉花表示毫發無損,并反彈了回來。
能被棉花彈弄到的,隻有試圖逗弄棉花的“小學生”們。
*****
餘寂不喜歡一個人待着,也跟着周淮先将東西搬到樓上。
隻不過說是搬,行李箱都是周淮先在拿,他隻象征性地拿了個手機大小的小挎包。
他一手拽着小包的鍊子,另一隻手的食指勾着小包的皮質把手處。
邊踩着樓梯上樓邊蕩着手轉圈,是到了二樓的門前後,才停下了動作。
房門大開着,房間内的兩人仰躺在床上聊天,周淮先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我們把江江的行李拿上來了。”
餘寂側身先走進去,瞥他一眼,呦,還算有覺悟,記得帶上他。
“哝,包拿上來了,挂哪裡?”
他一走近,手上的小包和站在門口處扶着大行李箱的周淮先對比更加明顯了。
江月坐起來,愣了一會,趕緊去從周淮先的手上拉過行李箱。
路過餘寂的時候,看也不看他,随手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你,放桌子上就好,随便放哪裡都行。”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李箱不輕,拉過行李箱的時候,對此有些不好意思:
“小周,謝謝你,不好意思,我的箱子可能真的有點重。”
“沒事,不重。”
“真麻煩你了。”
淩歲穗也坐了起來,知道江月是因為和周淮先不熟才會不好意思,之前的男朋友,江月恨不得當牛馬使。
用她的原話來說,就是不用白不用,不能讓淩歲穗虧了。
淩歲穗想也不想地出聲道:“沒事,江江,不用和他計較,我知道他力氣大着呢,渾身都是勁。”
餘寂和江月都立刻去看她,這是能說的嗎?
周淮先有沒有勁,他們怎麼知道。
淩歲穗沒想到那一層,她想說的是周海淮先那天教她騎車的時候,周淮先一看勁就很大,能一下給她按回座位上,還差點把她勒死了。
渾身都是勁二人組最是神經大條,都沒有意識到,江月和餘寂也不好再愣着,再這樣下去倒顯得他們心思狹隘了。
江月蹲下,費力地将行李箱打開,“我給你們都帶禮物了,雖然都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但想着你們在這邊買東西可能不是很方便就帶着了。”
淩歲穗一個滑身過去,“是什麼,快給我看看。”
江月拉開了半邊行李箱的拉鍊,“當然是咖啡豆啦!我還買了咖啡機,過兩天就到了。”
“太好了!”
餘寂探頭看了看,“有我的嗎?”
江月将滿滿幾罐的咖啡豆一個一個遞給淩歲穗,不經意道:“有啊,到時候你也可以喝啊。”
她随口應了句,又掏出來個手動磨咖啡的工具,“知道你可能等不及,先帶了個這個應急。”
淩歲穗呆愣地接過來,“吼,百寶箱啊。”
這個東西一給出去,江月都覺得輕松了不少,“沒啥了,就這些。”
看到了的餘寂也點點頭,算是誇獎了:“嗯,那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