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皺着眉，嘴一撅：“咋了。”
那邊沒有說話，隻有哼哼唧唧的聲音。
江月忍不住去看着她，就見淩歲穗素面朝天地怼在攝像頭前。
她的臉色很不好，憔悴又虛弱，估計又是哭了好久，和她平時的狀态差的太多。
江月看到她這樣，隻一秒鐘就消了氣，之前默默在心裡想好的狠話，也一下子卡住。
對方看到江月哼唧了一會後，直至二人的視線對上，她才嘴一别地哭出聲來。
“江江，我的人生真的要完啦！”
江月後來想想，她就是故意的，收放自如，就是要當着自己的面哭，她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會忍心罵她了。
可當下江月沒有想到，隻是乍一看她哭的這麼搞笑，一時也想笑。
最後還是假裝帶上愠色：“你要是真的和他倆在一起，就真的完啦！”
淩歲穗一聽哭得更加呼天搶地，好不可憐：“江江，江江，你别生氣了，我就是被沖昏了頭腦，随便說的。我打死都不會和張揚在一起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江月憋不住了，這才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來：“這還差不多。”
注意到她忍不住抽搐的嘴角，淩歲穗乘勝追擊：“那你不生氣了對嗎？”
“生氣。”
淩歲穗知道她是說反話，也不哭了，隻抽泣幾聲：“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生我的氣，嘿嘿。”
江月雖是不生氣了，可還是想要訓她：“你就算是在街上随便拉一個人，也比和他談要好吧，要是中獎了呢？”
淩歲穗哪敢反駁，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實在是想不出人選了，隻有他最近和我表了白。”
“哈？他和你表白，你不敢告訴我是吧？又瞞着我！”
淩歲穗心虛：“那啥，我都拒絕了。”
“嗯，我就怕看不住你，你又稀裡糊塗地答應了。”
“不會的，我記着你和我說的話呢！”
“那曹冉呢？”江月都不想提他。
可典型案例！不提不行。
“哎呀，那時候不懂事，我現在都聽你的。”
“嗯…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想辦法吧。”
“好耶，那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我想想啊…要不你就告訴你媽，你談了，但是具體是誰先不要告訴她，我們想着最壞的打算不就是花錢雇一個，反正用不着你犧牲自己和張揚談戀愛。”
淩歲穗一聽又不正經了，表情也忍不住地興奮了起來：“你給我雇嗎？我想要男模。”
江月表情如一：“嗯，我給你雇，不過我先看看我身邊有沒有什麼合适的朋友。”
她現在恨不得穿過屏幕，戳破她的腦袋：“而你，我的朋友，你現在就要做的就是穩住你媽媽，讓她先不要去找你，說你會安排雙方見面。
你媽媽要是不願意，你就說那就直接告訴喬文俊，讓她下不來台。迫于她還希望你能分手，肯定是不想鬧到那邊去，要是被喬家知道了，别說他們之間的合作，就連你的調函也要撤回去。
所以，你媽一定會聽你的，不敢随意來找你，你記得一定要狠一點，讓你媽媽相信你有男朋友并且敢直接和喬文俊攤牌，知道嗎？”
淩歲穗點點頭：“知道了，小的一定完成任務。”
“嗯，等把這個坐實了之後，看你媽媽什麼态度，是按兵不動地迂回還是放棄這個想法。
放棄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還要勸你的話，這個時候你可以先談一下條件，最好的結果是直接借你媽的嘴，将喬家回絕，這樣既不用你出面，你在這邊的工作也能保住。
但如果她不依不饒，還是要讓你分手，鬧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你就可以直接用你的賬号官宣，到時候在互聯網的影響下，沒人能阻止你們，喬文俊自然也就拿你沒辦法了。
最壞的打算就是喬文俊對你用情至深，都這樣了喬家還是要介入，那你就不要給他們留面子了，直接将聊天記錄什麼的放出來，賣一下慘和營造一個你和你現在這個男朋友很相愛的假象。
最好再編造一些你們之間的愛情故事，比如在一起多麼的不容易啊，結果好不容易在一起之後，又遭到了家裡和邪惡勢力的阻礙。
你記住借助輿論的力量是最好用的，我就是怕你狠不下心來…
因為這樣的話，就會避免不了一些争端，不論是網絡上的還是你媽媽和喬家那邊。”
“邪惡勢力……好小衆詞語。”淩歲穗還在消化着這些，好像有些複雜……
江月見她一臉懵的樣子，也不管什麼用詞小不小衆，直接道：“這叫先斬後奏，懂不懂？”
“我知道！就是先上車後補票，生米煮成熟飯，先婚後愛，未婚先孕。”
“停，再說就不能播了。”
淩歲穗不以為然：“哦，這才哪到哪啊，我又不真的和他談戀愛，過一下嘴瘾而已。”
“嗯，你有這種覺悟就好，你要是真的遇到喜歡的一切還都好說了。
可…怕就怕，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如果隻能在網上官宣，你們就捆綁在一起了，你或者對方就算後面遇到了喜歡的人，也不能太快分手，不然網上的人還會罵你。
這樣的關系很危險，要是找的人不靠譜，但凡他反悔了，之後被曝了出來，你就真的完啦！你也别想在網上混了，所以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所以…淩歲穗，你一定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不能随便相信别人。”她說的認真，也很少叫淩歲穗的大名。
“我一定。”
可江月的心裡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我說實話，就像你說的那樣，你媽媽不會放棄掌控你的。
我覺得你媽會先好好和你談，發現談不通之後，就會發火以期能夠震懾住你，這個時候你一定不能慫，據理力争說要安排雙方見面。”
淩歲穗立刻保證下來：“沒問題，為了我的人生，我一定不慫。”
“但是我心裡總是不安，我總感覺要鬧到你在網上官宣的地步，你媽和喬家那邊才會罷休，他們一定會一直試探你的底線。
還有就是，之後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和我說，我會幫你想辦法。”
淩歲穗還哪敢不說，她現在恨不得閃現到江月的身邊：“好，我一定和你說。”
她保證完，又忍不住絮叨：“江江，江江，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涼拌，等着被發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