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飯,将碗送下去的時候,周淮先已經出門了。
村子裡的工作已經不讓她去了,下午她一個人在家待着的時候又無聊,而人一無聊下來的時候就會多想。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她找個男朋友嗎?她現在去哪裡找一個男朋友啊。
要不她和張揚在一起得了?
不不不,不行!
她隻是這樣胡思亂想着,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快要完了。
不管是喬文俊還是張揚,好像都是兩條死路。
越想越難受,她便想着洗個臉清醒一下,誰知卻将牙膏當成了洗面奶,薄荷的味道沖的她差點當場瞎掉。
好的,至少目的達到了,她現在清醒的不行。
嗯!給江月發消息,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是需要早點找她。
淩歲穗:我今天真是想事情想昏了頭,把牙膏當成洗面奶了。
對面秒回。
江月此時還笑嘻嘻地等着淩歲穗的下文,這段時間在小鎮和周淮先一起的事情,淩歲穗都和她說了個大概。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磕淩歲穗和周淮先的cp了。
江月:哈哈哈哈哈哈,想什麼事情嘞?是不是周淮先他又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是不是覺得他也很不錯啊,我早就說你就該和這樣的男人談戀愛!
淩歲穗卻是沒有回複,她正由于心虛和腦子的混亂,将消息拆分成了十幾條。
淩歲穗:等我洗完臉
淩歲穗:我躺在床上和你說
淩歲穗:真是
淩歲穗:無解的事情
幾分鐘後……
淩歲穗:我好了
淩歲穗:但是我不知道
淩歲穗:從哪裡和你說
淩歲穗:你做好準備
淩歲穗:因為接下來的話
淩歲穗:都是你不願意聽到的
江月隻是開了個小差去吃口辣條的功夫,回來後便看見了對方發來的十幾條消息,不知為何,她心中隐隐不安着。
在看到是她最不願聽到的東西之後,她已經猜了個大概,又不想去相信。
江月:哈?
此時她被辣條嗆得說不出話來。
打字的時候,江月的手都在抖,但還是将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江月:和張揚?
淩歲穗:差不多。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江月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她覺得後面的話,得先備點急救速心丸。
張揚是什麼樣的人,淩歲穗她能不知道?
江月強忍着内心的怒火,不想聽過多的廢話,給她打字:你就說有沒有在一起,直接告訴我結果就好。
淩歲穗:沒。
淩歲穗早就料到了江月會是這樣的反應,從大學到現在整整十年了,她們最是了解對方。
此刻她急于安撫江月,打字的速度加快着。
淩歲穗:我在思索要不要答應。
自從上次海邊相遇之後,張揚期間其實給她表過兩次白,都被她拒絕了。
隻是害怕江月不開心,淩歲穗也一直不敢多說,隻說了一些有關周淮先的事情。
江月:so?要我把你打醒嗎?你怎麼想起來要答應他的,都已經發生那樣的事情了,你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淩歲穗:你先聽完再抓狂。
江月根本就聽不下去,她還不了解淩歲穗嗎?一個心軟的主,别人多死纏爛打幾次都是有用的。
現在淩歲穗都這樣說了,就一定是有這樣的想法。
估計會和之前的幾次一樣,隻要她不在身邊,淩歲穗就沒有主見。
她當下已經有一半的概率認為她會同意張揚的表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她腦子裡隻有她們倆要是在一起之後,牽手親嘴的樣子。
她一想到這樣的場景,就想要生理性地嘔吐。
江月已經很少有這種感受了,隻能先将手機關上,靠在沙發上喘氣。
手機還在一聲一聲地不停響着,也不知過了多久。
江月就這樣仰面躺着,回想起了自她們認識以來這十年間的很多事情。
第一次見到淩歲穗的時候,她第一次被前男友欺騙背叛的時候,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的時候……
她的人生不算順遂,總是會遇到些接踵而至的曲折,可她表現出的總是開心的樣子。
腦海中閃過她太多次的哭泣……
她特别愛哭,可每次又恢複的快。
江月總是在想為什麼呢?她明明什麼事情也沒做,很多事和人就是會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