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晚上會冷,淩歲穗特意挑了一件兩件套的裙子。
等她們挑完了,周淮先也沒有回來。兩人就這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無所事事地聊着八卦。
“他不會真跑了吧?”
淩歲穗倒是一臉的無所謂,“跑就跑呗,他要是真跑了,我倆都有責任。”
她現在是知道丢人了,雖是她說要請人吃飯的,但他要是自己跑了,自然也就和她沒關系了。
“顯然你的責任比較大,你是怎麼想到直接喊人老公的?也就是張揚不聰明,你騙别人誰會相信?”
“那能怪我?他嘴巴都快要伸到我跟前了,和吃屎有什麼區别?被逼成這樣,我有什麼話說不出來?”
江月聽完認同地點點頭,笑得停不下來,“嗯!做的好,就這次做的特别好。”
見淩歲穗要死不活的樣子,自己也指望不上她,“帥哥,你快回來~”
“嗯,我在。”
不知是自己的歌聲起了作用,還是打開了周淮先的開關,他神出鬼沒地自一邊側身而入。
“媽呀!”
“媽呀!”
他颔首緻歉着:“抱歉,久等了。”
“沒事,走吧。”
淩歲穗捋了捋胸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看到江月後血壓又上來了,“江月!把你那個破立牌放下吧,夠遠了。”
“不,不夠遠,我還要和她一起吃飯。”
淩歲穗拗不過她,和周淮先跟在後面看她發瘋,吐槽了句:“熊孩子。”
“熊孩子?”周淮之對于這個稱呼有些不解。
淩歲穗便側頭去看他,有了話題倒也不像方才那般不自在,“對啊,就是鬧騰的意思,你不知道?你不上網啊?”
“很少。”
“我就不行,沒有網我活不下去的,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的。”
她說完端詳着周淮先,“你估計也就二十三?”
“二十有八。”
“二十有八...”她跟着念了一遍,隻覺得這個人講話好奇怪啊。
她雖是這麼想的,但還是沒有不講禮貌地說出來,“那我們兩一樣大呢,嘿嘿。”
補充着:“挺好的,你看起來很年輕,我還以為你剛大學畢業呢?”
帶着一種清澈的愚蠢感。
江月要是在場,估計又要訓她一頓,還說别人清澈愚蠢,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後半句淩歲穗憋着沒說,走在前面的江月此時已經找到一家店,招呼他們過去了。
“聊啥呢?”
“聊你聰明。”
“那當然!我一打三。”
江月連忙将立牌放下,專門給“她”布置了個位置,“吃吃吃,我要餓死了。”
那立牌正對着周淮先,緊盯着他,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江月自然就是故意的,這頓飯後,她要讓周淮先忘不掉淩歲穗,最好今晚就能夢到她。
趁着等菜的功夫,周淮先率先将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這個,是還給你的。”
接過還是全新包裝的最新款手機,淩歲穗還不明所以,“啊?為什麼要還我這個。”
“因為是我害你摔倒的。”
淩歲穗想要還回去,可周淮先早已收回了手,繼續道:“你試試好不好用,我不是很懂這些,是剛才那個工作人員推薦的,說這個是最新款,性能也是最好的。”
“對啊對啊,人家的心意,你就收着吧。”
在江月的幫助下,淩歲穗順利給新手機插上了手機卡,“那謝謝你了,其實不用你賠的,是我撞了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撞了你。”
“啧啧啧,你看,他多會講話!”江月越看越滿意,搖搖淩歲穗的肩膀,讓她多說些話。
淩歲穗這次準确地接受到了她的信号,“對對對,那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
“周淮先,淮河的淮,先輩的先。”
“周淮先。”
她兩一字一字複述了一遍,淩歲穗提出疑惑,“好複古的名字。”
“嗯,家裡的長輩取的,意為緬懷先人,但是我們家世代生活于淮河之上,所以單取了一個淮字。”
“這樣啊,好有意義。”淩歲穗說完看向江月,想要給她一個眼色。
淩歲穗就算是放了個屁,江月都知道她今天吃了什麼。
她隻是擡擡下巴便将淩歲穗的話堵了回去:“看我幹嘛,說啊,你叫什麼?我叫什麼?給人家介紹介紹,大大方方的。”
淩歲穗本意是想讓江月說,被撞破了想法,此時隻能像過年在餐桌上被訓的小孩,讪讪道:“哦....我叫淩歲穗,她叫江月。”
她不大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麼意義,也就有樣學樣,“對了,淩是兩點水的淩,歲是歲月的歲,和麥穗的穗。她是長江的江,月亮的月。”
江月接着她的話頭道:“沒錯,你叫我江月就好,叫她歲歲就行,我們都這麼叫。”
“好的。”
這邊淩歲穗手上忙活着,不多一會兒也弄好了手機的配置,感歎道:
“可以用啦~數據等我回去慢慢恢複就好,現在先再點一杯coffee喝喝吧。”
從日出到日落,她好像誓要将都市麗人貫徹到底。
“中午不喝,下午不喝,非要大早上和晚上喝。喝呗,誰能喝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