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就是處于大腦混沌期,根本不知道怎麼回複梁渚傾的話,隻能沉默以對。
梁渚傾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監督了李臨今吃完藥後,就送他回房間好好休息。
走到房間門口,梁渚傾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揉了揉李臨今細軟的頭發,動作輕得像棉花一樣。
“好了,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哦。”
李臨今腦子暈暈地打開房門再簡單洗漱,最後把自己丢到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了。
李臨今感覺眼前一切天旋地轉,心髒慢慢複蘇,撲通撲通叫個不停。
李臨今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而睡前,他還在想着:這就是和喜歡的人貼太近的感覺嗎?
愛情果然很奇妙……
個屁。
第二天,不對,應該是淩晨時分,李臨今是被梁渚傾搖晃着身子醒來的。
睜開眼睛……不,他的眼皮子好像被人用502粘在一起了一樣,整個人好像置身于冰山裡的火爐一般,又冷又熱。
迷迷糊糊間還聽見梁渚傾的聲音:“小今……小今……别睡了,小今,你發燒了……别睡了小今……”
哦,原來是發燒,不是發騷啊……
李臨今迷迷糊糊地想着。
尼瑪什麼狗屁的愛情感覺啊,他發燒了啊!
李臨今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他的大腦是物理意義上的渾渾噩噩。
至于梁渚傾為什麼會出現,是因為他不太放心李臨今,總感覺對方狀态不佳。
半夜上廁所,專門來一趟李臨今房間,打算看一看李臨今的狀态如何,然後成功收獲一隻鐵闆燒。
李臨今被晃醒了,他艱難地睜開眼,感覺喉嚨疼得要死。
這場病來勢洶洶,李臨今大半夜就被塞進車子裡,去私人醫院吊水了。
直到針頭插進手裡,李臨今一個激靈終于徹底醒了。
梁渚傾都沒來得及按住他,李臨今的手也跟着激靈的身子一個振動——跑針了。
隻好忍着疼痛,硬生生再挨了一針。
因為發燒了,所以淚腺似乎格外發達。
李臨今自以為自己沒有哭,其實梁渚傾看來,他滿眼都是淚水,似乎再碰他那麼一下,就要哭出來了。
自認堅強的李臨今坐在了座椅上,渾身都不舒服,發燒起來腰酸背疼的。
他委屈道:“都是假藥,我都吃了,還發燒!”
梁渚傾生怕他真哭出來,學着那些家長哄小孩一樣,輕輕地拍着李臨今的後背,低聲道:“好了,沒事的,打完針就好了。”
依照梁渚傾通過這些天相處,從而得到的對李臨今的了解,李臨今應該是很喜歡被人哄着的。
可誰知道生病的李臨今好像不太吃這一套,他的眼眶有點泛紅,水汪汪的眼睛輕輕一瞪梁渚傾,然後很不服氣地“哼”了好大一聲。
“什麼針這麼神,打完就能病好。”
李臨今醒着感受發燒,全身上下都難受得不得了,連帶着脾氣好像也變壞了。
梁渚傾到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對方現在這個樣子,并沒有什麼威懾力,反而有點小孩子氣。
這家私人醫院的病房數量不太夠,李臨今沒有耍性子非要睡床,但他非要有人抱住他。
一個勁地向梁渚傾懷裡塞自己,梁渚傾隻護住他的插針的那隻手,其他的任由李臨今動作。
發燒好像真的會讓人膽子變得很大,李臨今如願以償地靠在了梁渚傾的前胸上,沒有打針的手十分之不安分地在腹肌上按來按去。
梁渚傾伸手輕輕拍了拍那隻不安分的手,輕斥道:“沒個正形。”
李臨今才不管,耍着流氓要把手貼在腹肌上。
嘴裡不服氣地哼哼唧唧:“我摸摸,摸摸怎麼了,練出來不就是讓人摸的嗎……”
梁渚傾擋不住,然後有點無奈道:“你不難受了嗎?”
“摸摸就不難受了。”
梁渚傾:“……神醫。”
李臨今動作了幾下之後很快就累了,重新歸于平靜,一動不動地窩在梁渚傾的懷抱裡,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
梁渚傾低頭看着燒迷糊的李臨今,自己肯定是不能睡了,幹脆拿出手機看公司文檔。
時不時地注意一下吊瓶裡面的液體。
也許是因為生病,李臨今睡得并不熟,護士來換瓶的時候,他就被驚醒了。
這麼睡了一覺他清醒了許多,醒來發現自己被梁渚傾抱着,也沒有再動手動腳,安安靜靜地當個抱枕。
剛剛亂摸人的是一小時前的李臨今,和一小時後的有什麼關系。
嗯,一小時?
李臨今餘光看到梁渚傾手機上的時間,聲音略微沙啞道:“哥哥,你不睡一下嗎?”
李臨今主動離開擁抱,在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你休息一下吧,我可以獨立了。”
梁渚傾:“神醫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
獨立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