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渚傾眼裡,梁餘封就是愛玩,壓根閑不下來,李臨今現在被托付在他家,那他不能放任李臨今在他眼皮底下被帶壞。
雖然李臨今已經23歲了,但是這個年齡還是很容易被帶偏。
梁渚傾這麼想着,眼神裡的嫌棄與警告壓根掩蓋不住。
梁餘封:“……”
他一鍵讀懂表哥眼神裡蘊含的每個字符包括标點符号。
冤枉,我冤枉啊!
最後還是點了一杯果汁,找了一個離舞台近的座位。
李臨今第一次來看什麼都新鮮,他甚至看到有人在清吧裡面抓耳撓腮地學習。
連羅曼蒂克的氛圍都挽救不了學習的崩潰,李臨今看到那位同學在一分鐘内已經抓了十次頭發了。
李臨今若有所思:怪不得都說學習秃頭呢。
說起來,這不僅是李臨今第一次來酒吧,也是梁餘封第一次和他表哥來酒吧。
他不敢造次,找了副撲克牌出來要打鬥地主。
雖然m國人不會玩鬥地主,但是弱者适應環境,強者改變環境。
李臨今初中的時候班上幾乎每天都有人偷偷開牌局,高中的時候去了m國,不能和人玩鬥地主,牌瘾犯了好久。
最後為了打鬥地主與十三張,硬生生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教會他們班所有人玩鬥地主。
大學的時候又故技重施地教舍友玩牌,成功幫舍友戒掉了手機,每天早上兩眼一睜就是發牌。
梁餘封想起李臨今在m國那邊住了八年,于是問:“你還記得鬥地主怎麼玩嗎?”
李臨今說:“記得記得,我在m國也天天打。”
梁餘封撓頭:“m國人也會打鬥地主?”
李臨今說:“不會啊,我教他們的。他們學會之後就天天拉着我打牌,我畢業那年看到撲克牌就想吐。”
梁渚傾聽到這裡一笑:“這麼誇張啊,看來小今老師教得很好,維持住了學生的興趣。”
梁餘封:“……”
什麼老師的他聽不懂,他哥的撩漢技能是随時随地的嗎,這又是他不該出現的時候。
很明顯不是他一個人感受到他哥撩漢技能,對面的小今老師臉紅得跟聲控開關一樣。
小今老師假裝咳了兩句:“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他謙虛地說:“我打牌很爛的,隻是教了他們一些規則。”
梁餘封面無表情地迅速發玩牌,地主發給了他哥。
梁渚傾疊牌疊得面色沉重,翻開地主牌看到348之後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勉勉強強從三順到2之後,梁渚傾又出了一個對三。
梁餘封诶嘿一聲,出了個對四。
李臨今接上一個對十。
梁渚傾面色沉重地看着手裡的幾張牌:“不要。”
如果是别人,梁餘封肯定要震驚地問:“不是,對十你都要不起啊!”
但是眼前人是他表哥,梁餘封隻能說:“暫避鋒芒,有計謀有策略。”
另一位農民小今聽到旁邊的馬屁,不甘示弱地捧哏:“不愧是你!”
李臨今繼續出牌,他擺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牌,然後出了個飛機。
梁餘封和李臨今對了個眼神。
梁餘封(眼神犀利版):你還能繼續打嗎?
李臨今(眼神懵懂版):啊?
梁餘封讀懂了隊友的求助,然後飛了出去。
縱然兩位農民的默契為零,但是後期梁渚傾完全沒有出牌的機會。
梁餘封一開始聽到他表哥說過還有點誠惶誠恐,到後面出牌直接用丢的,仙女散花一般惹來周圍一片關注的目光。
李臨今本來也想着是否這樣不太好,太欺負人了,但是勝利的喜悅鋪天蓋地,李臨今也跟着梁餘封一起瘋狂出牌。
赢得毫無疑問。
梁餘封和李臨今甚至建立了暫時的深厚友情,兩人抱着互相搖晃彼此。
梁餘封:“赢了赢了!”
os:長這麼大第一次赢了他表哥!
李臨今:“赢了赢了!”
os:赢了赢了!
癫狂之後的平靜很快到來,兩人對上梁渚傾平淡的眼神,紛紛收斂地收回手,小學雞似地坐好。
梁餘封語氣難掩驕傲,但表面還是一副謙虛的模樣:“哥,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你的不完美我有替你互補。”
梁渚傾說:“你誰?”
李臨今有點激動,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然後湊過去靠近梁渚傾,笑得可可愛愛:“哥哥,待會我跟你一起做農民,我帶你赢啊~”
梁渚傾輕笑,邊發牌邊漫不經心道:“好,謝謝小今老師。”
梁餘封:“……喂,你們這就自由組隊了,過分了吧?”
第二局,地主梁餘封勝,兩位農民敗。
李臨今:“……”
梁渚傾:“……”
梁餘封扶額,嘴角比AK還難壓。
接下來一晚上,梁餘封就沒輸過,無論是做地主還是農民都赢得毫無懸念,讓他有點誠惶誠恐。
以至于到後面,一開始忠心耿耿的小今老師也叛變了,被分配到和梁渚傾一起做農民時,小今老師眼巴巴地看着梁渚傾:“哥哥,你能搶地主嗎?”
“師徒”兩人輸了一晚上,最大的赢家梁餘封飄飄欲仙。
到底是對手太弱還是自己太強?
鬥地主簡直——易如反掌啊!
梁渚傾的表情管理從後面開始已經失控了,他的心裡第一次升起把梁餘封送去非洲那邊的分公司去幹活的念頭。
一旁的李臨今說喜歡打牌就是真的喜歡打牌,雖然輸了一晚上确實很憋屈,但是還有梁渚傾陪他一起輸啊!
李臨今故作成熟地歎了口氣。
果然,最純愛的時候,陪着他輸了一晚上牌都是開心的。
這就是愛情吧,李臨今目光不經意地看向因為喝了酒有點悶,而解開領口的梁渚傾。
露出的鎖骨在燈光的照射下暧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