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周向北把被子蓋好。

“你再休息會兒，想吃什麼我去做，等會兒做好了叫你。”

“荷包蛋。”

聞南摸了摸他的頭發，“知道你喜歡荷包蛋了，今天換一個。”

“我就想吃荷包蛋。”

“那我給你做番茄雞蛋面？加蛋？”

周向北點頭：“行。”

從床上起來，聞南走向衣櫃去穿衣服。

“你的背怎麼回事？”

周向北從床上坐起身，皺眉看着他的後背。

“沒什麼，”聞南頭也不回說，“小時候調皮，經常跟人打架來着。”

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從裡面拿出上衣要往脖子上套，身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傳來，攔住他的動作。

“你以前被霸.淩過？”

不怪周向北這麼想，聞南背上的傷口，絕不僅僅是跟人打架造成的傷疤那麼簡單。

不說他現在這個性子不可能跟人起沖突，就算是聞南十幾歲的時候，周向北也不相信聞南會是那種拿着亂七八槽的武器跟人幹架的不良學生。

更何況，他背上的傷疤，不止一兩道那麼簡單，多到讓人心驚，縱使周向北不怎麼懂，也能明顯看出來有一些明顯是被利器劃了，還有一些是被燙的。

像煙疤。

這麼顯眼，他之前，為什麼從來沒有注意到？

聞南套上衣服，把那些醜陋的疤痕掩藏在布料之後，轉身看着周向北。

“真想多了，沒有的事。”

話音一頓，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猶豫着說：“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學生時候，混過一段時間。”

周向北瞪大了眼睛。

聞南破罐子破摔，繼續揭自己老底。

“嗯，收保護費那種，然後就，衆怒民怨，你知道吧，就被人給收拾了。”

他扶額，似乎很不想承認這段黑曆史。

經他這麼一說，雖然聽上去像是聞南自己自作自受，可周向北還是忍不住咒罵。

“也太過分了，多大仇啊，再怎麼樣打一架不就完了，有必要這麼折磨人嗎。”

那些疤痕直到現在還在，可見當時傷的有多嚴重。

聞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不用這麼在意。倒是你，衣服也不穿光腳就踩地上，着涼怎麼辦，回床上去。”

“還回什麼回啊，起來了。”周向北側身看向他衣櫃，“你這衣服，我能穿吧？”

這是還記着之前不給他借衣服的仇呢。

聞南揉了兩把他頭發。

“穿，随便穿。”

留他一個人在櫃子裡翻衣服，聞南出門做飯去了。

洗了兩個番茄，打了五個雞蛋，起火燒油。

周向北從他身後走過來，抱着他腰說：“你好賢惠啊，像我未來媳婦兒。”

“……又是哪兒學來的土味情話？”

“怎麼就土味了，我這是真心實意的誇贊好不好。”

聞南把打好的雞蛋倒進燒熱的鍋裡。

“哦，那我需要配合你演一演嗎？你需要我給你什麼樣的反應？”

周向北說：“我想看你臉紅脖子也紅。”

“那你可真是難為我了，”拿着鏟子翻炒鍋裡的雞蛋，聞南把切好的番茄也倒進去，“可能是我皮比較厚，天生就不怎麼臉紅。”

“這可不一定，”聞南叼着他的耳垂，含住，松開，再含住，再松開，“我剛就看你臉紅了，脖子也紅了。”

“那種情況除外，”聞南面不改色說，“那種刺激沒幾個男的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