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看着我？”

聞南想說：你真的想好了嗎？考慮清楚了嗎，知道這樣意味着什麼嗎？

可當周向北的手伸過來，搭在他的脖子上，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本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可碰上周向北的事，他總忍不住思來想去，慎而又慎。

而現在，周向北垂下眼，手往下移過去落在他的衣擺上，緩緩往上掀。

聞南制住他的手，一個用力把人翻了個面。

“你沒機會了。”

什麼沒機會了？

周向北沒聽懂，可聞南卻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兩個人氣息交錯，在欲海裡沉浮。

情到深處，聞南一遍遍在他耳邊說着撩人情話，一遍遍回答周向北先前質問他的問題。

沒有不想。

很想很想。

沒有不喜歡。

非常喜歡。

他還在他耳邊誇他。

誇他長的好看，瞪人好看，踹人也好看，掐他撓他他也喜歡。

脾氣也沒有不好，他就喜歡周向北這樣的，不管怎麼樣都喜歡。

聞南記得周向北說的那些話，而現在，他急于将那些罪惡的痕迹從他身上抹去，他想撫平自己給愛人添上的傷口，迫切想讓他恢複以往風風火火的模樣。

他很怕，怕極了周向北望向他時那個冷漠到毫無起伏的眼神。

不管往日如何内斂，如何不會說情話，他也不介意絞盡腦汁将周向北有關的所有都誇上一遍。

到最後，還是周向北自己聽不下去了，被刺激的滿頭大汗，耳朵和脖頸全都紅了。

他想伸手捂住聞南的嘴，奈何這人死死抓着他的手緊緊扣住，他抽都抽不出來。

而且他背對着聞南被壓着，聞南如果不配合，他就算能把手抽出來也堵不上他的嘴。

實在被逼急了，他閉上眼，啞着嗓子喊：“我踏馬知道了！你閉嘴！”

聞南輕笑，低頭親他後頸。

“好，我不說了。”

這樣的聞南真的太好說話了，仿佛不管周向北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雖然以往他提的要求聞南也很少拒絕。

周向北說：“我想看着你。”

聞南動作一頓，低頭探過去親了下他的眼睛，小心給他翻了個身。

“張嘴。”

聞南照做。

真的，好乖。

周向北腿腳用力，猛地翻了身把人壓在下面，兩人位置對調。

搞事兒的是他自己，一下子沒受住的也是周向北。

他沒想到會這麼刺激，腰一下子軟了下去。

聞南伸手扶住他。

“第一次太刺激了會受不了的。”

這也是聞南選擇保守姿勢的原因。

抱着人趴在自己身上，聞南撫着他的後脖頸，啞聲說：“别急，你歇會兒，慢慢來。”